两人慢慢移过去，在许斯凯和乔可斜上角的位子坐下。莫秋背对着他们，素言的脸被花挡住，许斯凯和乔可看不见她，她却能看得见你侬我侬的两人。

“怎么每次让你离婚，你都扯东扯西的？”乔可埋怨，美丽的脸上充满了不悦。

“这些事儿，以后再说。”许斯凯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一瞪眼，乔可咄咄逼人：“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你都说了多少个以后再说了？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不在意啊？”

“我以为你在这种事儿上是个聪明人。”许斯凯声音微凉，素言虽然只看见他的侧脸，可是却足以看见他脸上的警告。心中疑惑他到底为什么不想休了自己，婆婆提出来的时候，他也是一口回绝的。

乔可连忙扯出一抹笑，尽量表情自认的笑道：“哟！你还真把我的话当真了？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嘛，瞧你那脸色！”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乔可掩饰得很好。

微微笑，许斯凯似乎对乔可的表现很满意，伸手摸上她的脸颊：“我就喜欢你这种聪明。”

“我擦！不要脸！”莫秋再也压制不住，瞬间爆发。拍案而起，眨眼间就冲了过去，素言反都反应不过来。待回过神儿来，莫秋已经揪住了乔可的头发，狠狠往她脸上扇巴掌。边打还边骂：“你个贱人，可耻的第三者，不要脸的小三！”

素言心道不好，三步做两步走过去，正好对上许斯凯吃惊的眼：“你怎么会在这儿？”一时间，两人都忘记要上去拉开莫秋。

尴尬扯扯唇，素言藏起自己的失望与难过，连忙拉住莫秋的胳膊，有些心焦的劝告：“不要这样！莫秋！”

“不要管我，我今天不抽死这贱人，我心头不痛快！”说话间，乔可已经反扑上来，连带着将素言撞到在地。两人揪作一团，厮打起来。

下巴被莫秋撞得生疼，素言禁不住双目含泪，却看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顾不得疼痛连忙又扑上拉莫秋：“够了！够了！”这次素言马足了劲儿，终于将莫秋扯开。手忙脚乱中，莫秋尖利的指甲终于成功的在乔可脸上刮出一道血痕，乐得莫秋大叫：“狐狸精！老娘废了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别人的老公！”

脸上的疼痛和莫秋的侮辱令乔可震怒，目露凶光，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和周围各色的眼光，爬起来就朝莫秋踢来。还好素言拉着莫秋闪得快，没有中招。而许斯凯也反应过来，及时抓住乔可的双手，将她环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你又跟踪我？”愤怒质问，许斯凯看着素言的目光几欲将她给吞掉。

环视了一周看热闹的人群，素言面色也有点难看，大庭广众闹这种笑话，还是有点不应该。面对许斯凯的质问，素言一脸坦然：“我没有。”心中却抓住了这句话的关键字，‘又’？看来，杜微不是个聪明的女人。

“你没有？”眯着眼，许斯凯冷哼：“没有你怎么会在这儿？别跟我说，你是逛街恰好碰见，这理由你用了不下三百遍！”

无语，素言无言以对，杜微曾经不停的跟踪许斯凯？但是三百遍？他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那你呢？你这个虚伪的男人，你跟你妈说你一整天都开会，结果你在哪儿？你在陪其他女人吃饭！浪漫！你到底把杜微摆在什么位子？你这个臭男人！不爱她，当初你为什么要娶她？”莫秋看不过眼，浑身的气焰比许斯凯还要嚣张。

语塞，许斯凯冷眼看着莫秋，好看的唇线勾起一丝嘲讽：“我许家的事儿，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外人管？”

“我是杜微的好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不能管？”

“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人家正主都没说话，你帮腔造势做什么？别吃力不讨好了！”乔可撩开额前散掉的头发，恶毒的目光死死盯着素言，心中认定是今天这事儿是这‘恶毒’的女人一手策划的！

“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素言将暴怒的莫秋护在身后，抬头挺胸：“是你先介入我的婚姻，破坏我的家庭。再者，刚才我朋友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欺骗了我和我婆婆，并且伤害了我！事实都摆在这里，你要数落别人的不是，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素言不比一般女子，最是讲义气，对自己好的人，她都记在心里。眼看着帮助自己的莫秋被欺负，素言自然不会再冷眼旁观，然而这挺身而出的结果却令她，令场内的人都愣住了。

“啪！”

“谁准你骂她，跑来干涉我的自由？”许斯凯的脸上除了冷峻，什么也没有。

清脆的声音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的目光齐齐的掉转在素言身上。

眯着眼，素言的目光有些迷茫。手渐渐抬起，微微颤抖，直到抚摸到刺痛的脸颊，双目才清明过来。耳中充斥着许斯凯蛮不讲理的话，无限的嘲讽。

脸色逐渐失了血色，她的心在颤抖在揪痛，却不是因为自己今天得到的耻辱。而是在同情已经去世的杜微，那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那个女人的三年婚姻生活，到底受了多少苦？

素言脸色惨白，抚摸着脸颊，眉眼中满是伤痛。但却只是坚强的蹙眉，依旧挺直背脊，倔强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许斯凯。

这样的杜微许斯凯没有看见过，印象中的女人软弱又让人心烦，骂几句都会泪眼朦胧小声啜泣。而此时的素言，虽然同样神伤、神色难看，却不曾露出一丁点落泪的迹象，而那看着自己的目光又是如此的坚定刚强，竟把他看得有些心虚了。

目光别扭的撇向别处，许斯凯夜幕一样深幽的眼眸有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莫秋才吐出一个字，就被素言拉住了。

冷静的人有自己的骄傲，她不允许此刻的自己出现丝毫的软弱，扯出一抹柔笑，素言惨白的面色惹人心疼：“那么，我和莫秋便不打扰两位了。”

拉着莫秋拿好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素言昂头阔步，脚步一点也不凌乱，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将刚才许斯凯的耳光放在心上。

莫秋想要开口，手却被素言握得生疼，心知她心中肯定不好受，乖乖闭了嘴，只是回头使劲儿瞪了一眼许斯凯和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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