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明生在江南,熟悉水性,一看到芦苇管,便想到水底有人,一跃下水,果然有四黑影已在船底,他闭气游近,伸剑便刺中两人,另那两人马上向岸边游去,他不愿伤人性命,已免梁子越结越大,拖了受伤两人上水面叫:“把你们的人带走”那两人回游,拖了同伴,丁天明在船身一拍,借力跃回上甲板。
元雁说:“丁兄好功夫,谢丁兄相助”又向岸上叫:“燕南天,你奶奶的真不要脸,出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燕南天大怒,心道:“原来这小子还有帮手”,吹了声口哨,便见江中有五六条小船靠近,每月都有五六个拿兵器的汉子。
丁天明细声道:“元兄,还是突围吧!”元雁一点头,小声问:“你会骑马吗?”丁天明点头,元雁:“你夺马,我放暗器”,丁天明会意
元雁向岸上道:“燕南天,你他妈的以多胜少,老子不吃这亏,那东西便给你吧”说完便伸手入怀,那燕南天得意地笑道:“算你小子……”已见十多枚铁标飞至,丁天明已借力跳上仓顶,再向上跃脚用力撑船桅,身便如箭般由上而下向岸上燕南天飞去
丁天明知道要一击即中,一出手便是得意作“十字切豆腐”,燕南天又要拔打元雁的暗器,这少年又不要命的向自己刺来,剑气已将他罩住,心一慌,向后反身落马,向后跃,丁天明剑一转,身已坐了在马上,同时也刺倒一汉子,元雁见他得手,便跃上岸,拾起那汉子的弓箭,翻身上马,两人便向东冲,燕南天大叫:“别放走这小子”
即时两人在马前向两人劈去,丁天明挡开顺手一刺,一人倒下,另一人也被元雁射倒,两一策马直奔,燕南天在后追来,只见元雁打两下马,在疾迤中,可反身拉弓射箭,后面“哎呀”“哎呀”声不停,竟是箭不虚发。丁天明见他在疾跑马上如履平地,心道:“元兄的骑射本领可是少有的俊”
两人疾跑三十余里,燕南天那伙人只是不敢追近,但仍是远远在后跟踪,元雁道:“丁兄,我们走山路,你过来和我共乘一骑”丁天明不解,仍是照做,元雁一手拖马,一手摧骑,离开官道,尽挑难行的林子,小山走,说也奇怪,那马在他手下便好像走平路般稳当,这时元雁说:“走这山路是斗长力,一马累了便换一马,不可快催,我们今晚走他一晚,明天便可撇开他们,我们往北走”丁天明此时才明白。
两人赶了一夜的路,次日午时想来也离安庆有三百里,便坐下休息,丁天明见到上臂有伤,便道:“元兄,你臂上有伤,我帮你看看”
元雁面一红道:“不…不要紧的”丁天明道:“什么不要紧,弄脏了伤口可不得了”说完便拉起他的衣袖,见到伤口仍未干透,便从怀里掏出金创药,涂上再胖汗巾绑好“说:”没问题了,两天准好“只见元雁已是面红上腮,便问:”不舒服么…“
元雁答:“没…没什么”
丁天明道:“那我去找些水喝,你坐一会”便去找水源,心下想:“这元兄人倒是别扭”
两人再走了两天,一打听,已到了泸川内,两人心想那燕南天想已没法追近,便投了客栈,休息后元雁便来请丁天明去喝酒,到了酒家,元雁要了靠阳台的厢房,叫了好些菜,打了两埕酒,两人三天只吃野果,喝山水,即时便开怀大嚼,大口喝酒。
元雁举起酒碗道:“丁大哥,小弟敬你一碗,多谢大哥你仗义帮忙,救小弟一命”
丁天明道:“客气,元兄弟视我为知音,这是一定要帮的,不过我也有些私心”
元雁道:“哦,莫非丁兄对这”玉扣“也有兴趣”
丁天明叹道:“兴趣倒是一点没有,不过家父却是为其中一玉扣丧命的”说完一饮而尽
元雁道:“那想必听说过这玉扣的传闻”
丁天明道:“是”当下便把那传闻说了,元雁道:“是啊,一个传闻便闹出人命,可真是,我也是听家中长辈说的,今年中他们便叫我来江南打听一下,也合该有事,我在武昌附近见到燕南天他们在打劫波斯商队,我便暗中察看,他们原本便是在找这东西,我乘他们找到时一下忙乱,便抢了走,他们一直追到安庆”
丁天明又问道:“那龙教主是否”辽东神女“龙应儿?”
元雁答道:“是啊,丁兄也志识她?”丁天明怒道:“她可是我杀父仇人”
便说了自己父亲如何死的给元雁听
元雁道:“其实我跟本不认识什么龙教主蛇教主,只是家中长辈要和她结盟,我这便要到长白山见她,我本来就反对和这什么教主打关系,可是家中长辈意要做,我也没办法”
他忽然截断筷子,咬牙道:“丁大哥,我发誓真的不认识那龙教主,我们家也是近一年才和她来往,都是书信,面都未见过,我可发誓,我和我执们家和令尊之死一点也没关系,如有虚言,我便如此筷”
丁天明忙道:“元兄弟言重了,我信你,我看你独自一人为天下苍生湆然,便一定不是和残忍的龙应儿一伙的”
只见元雁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打开拿了给丁天明道:“丁兄是这玩意么?”
丁天明接过细看,是和小时候父亲带的那一块一样,但有两条粗纹,便不是父亲那只,便递还元雁,说:“果然是四块不同,要四块扣起才有用”
元雁道:“这块玩意是不详之物,不知有多少人为它丧命,到要姓龙的手,更不知要死多小人”唉了声喝酒不语,忽然道:“丁大哥,咱一起去长白山,我便说你要献上这东西,姓龙的一定要见咱,咱便合力把她宰了,你报父仇,我也讨厌她和我们家唠叨,反正家里还未知我得了这东西”
丁天明忙道:“那不行,”镇海帮“这一闹,早传开了,而且,那姓龙的武功很厉害,还有他师兄和”六仙女“,我们伤不到他,还枉送性命,元兄弟这份情我领了,我这便要去蛾眉学内功,一两年后或可以和她斗一斗”
元雁道:“那我可担搁了丁大哥的行程”
丁天明笑道:“那没什么,学武是急不来的,早十天晚十天不打紧,我再送送你,你一个人上路可险呢”
元雁道:“丁大哥对我真好,不如,丁大哥不嫌弃的话,我们便结成异姓兄弟,如何”
丁天明喜道:“好啊”他没有兄弟姐妹,又和元雁共过患难,元雁的人又直又爽快,当然喜欢
两人便跪下,对天八拜,念了誓词,痛饮三杯,丁天明大元雁两岁,自是兄长
元雁道:“大哥,你便送我到汴梁好了,家里会有人接我上长白山,哼,明为保护其是监视,怕我搅了他们的好事”
丁天明道:“哦…很大事吗”
元雁支开话题说:“也好,上了长白山,为大哥打探好这姓龙的虚实,我便到蛾眉找你,好让你报仇前心中有底”
丁天明道:“那有劳雁弟,可要小心,不要和她硬碰”
两人便开坏痛饮,元雁又拿出萧吹曲助兴,自是不表
两人再走半月,一路上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只是见到饿俘遍地,心中都戚然,同声大骂蒙古人,这一天便到了汴梁,汴梁是宋朝都城,玩元朝虽设都大都,但汴梁城繁华不减,入了城,元雁便领丁天明到了“天兴楼”说是家人会来这会合,叫了厢房酒菜,两人想到分别在即,心都是不舍,望着大街喝酒
喝了几杯,元雁道:“大哥,我这上长白山把事办完,便马上到蛾眉找你,来回最多六个月,你可要等我”
丁天明道:“那当然,你自己要小心”眼已瞧见街上有四骑走来,骑马的人都是彪形大汉,太阳穴鼓起,一看便知是高手,元雁顺他眼望去,说:“讨厌,来得这么快”
那四人向上一瞧,即翻身下马,其中一人便步上二楼,在厢房外叫到:“公子,小的来接公子,是时候了”
元雁没好气的说:“臭奴才,我和大哥还未喝够,你啰嗦什么,滚进来”
门一开,只见一大汉躬身道:“公子”,元雁怒道:“这是我大哥丁少侠,没有他,我已在长江喂鱼了,靠你这些臭奴才,嘿…”
那汉子再躬身道:“奴才没用,奴才没用”又向丁天明揖道:“丁少侠大恩,我这就代我家主子谢了,小的回去禀明主子,一定要请丁少侠来敝府盘桓数天,主子一定会当面谢你老”
丁天明连忙起身还礼道:“这位大哥言重了,不必客气”
元雁道:“你先滚下楼下等,等我和大哥把说话都说完了便喂你们走”
那汉子道:“这……”“啪”元雁打了他一耳扣子怒叫:“什么这这那那,滚”
那汉子只好下楼,元雁拿起酒碗道:“大哥,我这就要走,你多保重”两人干了三碗,丁天明见元雁眼圈已红,心中也是不舍,握了他的手说:“雁弟,一切小心,那姓龙的可是歹毒之人,哥哥便在蛾眉等你”
丁天明望着五骑慢慢走远,那元雁不时回头,眼有泪光,心下更不是味儿,心道:“这雁弟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对手下可凶呢,想也是大户人家子弟”
当晚投店后,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入眼,心中想:“那雁弟是被家里迫去见姓龙的,不知他家里和姓龙的有什么轇輵,雁弟性子直,要是和姓龙的一言不合可大大不妙,那玉扣,不好,要是姓龙的要了玉扣反面不认人,雁弟那五人非成狗肉之酱不可,何况雁弟说那四人实际是监视他,要是打起上来,逃之夭夭……那“即是身上出了身冷汗,心想:”我要暗中跟着他们,要是姓龙的反面,就是打不过也要救雁弟脱险“
即时大叫:“小二,小二…备马,结账”
那小二睡眼惺忪地应:“这位爷,你急什么,城门五更才开”
丁天明叫道:“那我便去等,快快,备马,结胀”
那小二睡眼惺忪地应:“这位爷,你急什么,城门五更才开”
丁天明叫道:“那我便去等,快快,备马,结胀”
待城门一开,丁天明便沿官道往北飞策,赶到午时已是离汴梁百里,于是便下马找了间饭馆休息,心想:“我必须在雁弟前面赶到辽阳,打点一切,否则,要是光跟着他们也没意思”
如是者经除州,德州,河间,便到了大都(北京),一进大都城,便觉王都气势,繁荣非常,心想:“那一天我们汉人取回江山,可要来大都好好逛逛”,再三日已出了山海关,天气寒冷,时时都下雪,他生在南方,初见下雪,再看关外开扬粗犷的景色,心是大乐,找了家店照关外人的模样,买了棉衣,棉裤,皮帽子再换了匹细小的蒙古马,一看已是关外汉子模样,只是皮肤白些口音不同,他用布将剑包好,便向北再行
这一天,来到辽阳行省的惠山城,已是长白山脚,漫天大雪,除了驿道,到处都积雪及膝,他见到一土屋门上挂了红灯笼,便是饭馆,一阵xx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心下道:“进去打听打听”便入了土屋
店家迎了上来:“哟,这位爷,您几位,从外地来?”
丁天明边坐边答:“老板好眼力,从江南来买皮毛及人蔘,有什么拿手的,来两味再打一斤酒”
老板应了,边上菜边说:“唉,这位爷,你买这些东西应该咸平,辽阳府去啊,怎跑这来”
丁天明答:“啊,那些大府城价钱都贵,我想找找蔘户,猎户自己买”说话间周围打量一下,除了自己,还有一桌,坐了三个汉子,都身穿短打,带有兵器,桌上已是杯盘狼藉,已有三分酒意
只听到面向自已的那汉子说:“我说葛老九,你昨天送信上总舵,那仙女姐姐有赏你乐一乐吗?”
背向丁天明的便是葛老九,他喝了口酒说:“咱那有这褔气,不过有几个教中姐妹可饿啦,拉了我便脱裤子,搞了两个时晨,也不赖”
那汉子说:“呸,什么也不赖,我和严大哥去杀鞑子,你老哥却在总舵的姐妹身上用力,我来做你的,你来干我的活”
中间那汉子便道:“你小仨子不也拿了两个蒙古小娘乐了一宵吗”
小仨子说:“唉哟,那臭鞑子身上有一股羊羶味,凑合用吧,那像教里的娘们细皮白肉的”,三人都是淫笑
丁天明心下想了想:“这三人定是”龙兴教“的”便借故问道:“老板,这长白山如何去”
那老板答:“你出了城北,再走二十多里,绕过”兴龙教“总舵,便可上山,不过你也可在这城内找,不用上山”
丁天明道:“”兴龙教“总舵?啊,我在江南可听说过,可是了不起,杀鞑子,开官仓,是英雄好汉,不过江南没有他们分舵,要是能看看总舵也不错,或许,可入教呢”
这时那小仨子搭腔道:“这位小兄弟有见识,知道我们是好汉,小兄弟,你走运了,这位便是我们”兴龙教“了不起的人物严大哥”望着中间那汉子
丁天明即上前揖道:“有幸见到三位英雄,小的三生有幸”再向老板说:“老板,这三位大哥的账便记到我身上,再来两盘羊肉,五斤酒,我要请教几位大哥”
三人都一乐,那严大哥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来这干什么?”
丁天明答:“在下刘青山,从江南来为家里办货”“来我敬各位大哥一杯”
那小仨子擦了擦咀说:“小刘,你在江南也听过我们的名声?”
丁天明答:“当然,大家都说”兴龙教“杀鞑子,救穷人,可比方国珍那些强多了”他为了打探消息,当然用力吹捧三人都满面欢容,葛老九说:“那当然,那些人那可和我们比,我们龙教主身负天命,一身神功,再加屠副教主和六仙女,那自是无敌,便是我们严大哥也都难觅对手”他努力巴结那姓严的。
小仨子说:“我说小刘,你便不用去总舵了,总舵是不收弟子,也不说法,在辽阳也有分舵,你辽阳府到辽阳府去,找严大哥便是了”
丁天明道:“哦,完来那总舵不收弟子?”
小仨子说:“不要说不收弟子,连苍蝇也飞不进一只,我们上去都要搜身,你可别要想走近……”
严大哥喝:“小仨,你喝多了不是”小仨子即时闭咀,再向丁天明道:“小刘,你要入教,办好事后,便来辽阳府找我严鐡,这酒我们也喝够了,先走一步”
说完便领了两人离开,丁天明再向老板打听了一下,便付账离开径往城北走去,出了城风雪越来越大,不久便见到一排依山而建的屋子,高高的围墙,门口有四大汉在守住,通向门口的路铲起了雪,两边又各站了四汉子,丁天明心想:“果然是苍蝇也飞不进,他伏在小雪丘后看了一会,见门里走出两老人,手推独轮车,向那守门的打躬作揖,向自己走来
丁天明此时已被雪覆盖,谁也看不到他,只听见那老汉说:“那教主说请客便请客,叫我们明天送一口猪也罢了,还要新鲜梅花鹿,这往那找去”另一位是老婆婆,说道:“那找老张赊一只,他不是上山两天了吗,今天该回来了。
丁天明登时有了主意,便轻手轻脚地跟了两人,两人走到城外一屋子便进了去,丁天明等了一会,天已黑,城门也关了,便到屋子敲门,老人出来应门:“谁啊?”
丁天明应到:“晚辈刚从山上回来,这城门已关,错过了宿头,我又不是本地人,可问老伯借宿一宵,小小意思”便拿出二两银子
那老人道:“银子是不要了,进来,不过你可要睡炕边”丁天明道:“行…能挡雪便行“
老汉领了丁天明入屋,叫他坐了在炉边说:“一起吃些吧,老太婆,去拿碗筷”
丁天明坐下,看到是一盘肉,加一盘馒头,还有一埕酒,那老汉倒了一碗说:“来,喝点驱驱寒”丁天明喝了,还是将银子放下道:“请老伯还是收下,白食白喝是不能的”
那老汉还想推,老妇便道:“你便收了,要是老张不肯赊,你便跟他买”
那老汉一想,便道:“对对,小兄弟先坐,我出去一下”拿了银子便出门了
丁天明忙了一天,喝了两碗酒便和衣睡了,第二天两老四更便起来杀猪宰羊,丁天明装睡了一会便起来向两老谢了,两老正忙,也不送他,他出了门便到屋旁躲起来,
不一会见两老抬了一口已宰洗干净的肥猪出来,少说也有二百来斤,两老再入屋时他便整个人缩入猪肚内,他身型不大,加上一会便铺满雪,可是没破绽,不一会两老又把梅花鹿放在车一边,再把两只羊放上,只是压得丁天明呼吸困难
两老一起推车行,老汉道:“唉哟,这老张可没坑咱,那鹿可重呢”
未到一时晨,丁天明便听到有人说:“张老头,真有你的,说梅花鹿便有梅花鹿”
老汉答:“教主要,能不用心吗?”丁天明只觉有人拍了货物几下,便有人道:“行,进去”,便觉车子又动了,不一会又有人道:“张老头,我忙着呢,你先把东西放到隔壁去,想你也不敢送次货。老汉答:”当然“便推车开门,再把车一倾,带上房门便走了
丁天明马上爬出猪肚,一看是一间像粮仓的房子,便躲到粮包后,想:“可要呆到晚上”期间有人进进出出,倒也没发现,到天色开始黑沉,又是有人带上了门,想是不再有人进来,便走出来到窗边往外看,盯实大门,再周围看,不是有很多房子有灯光,心想:“房子多,人可不多”
不一会见到门口有五人下马,一汉子迎了上去,丁天明心想是:“雁弟到了”,再过一会又有一人下马,那汉子也迎了上去,那汉子领了六人往右走去,丁天明见大门关上心便到:“好戏来了”便一穿出窗,爬向右面
一面爬一面留神听,爬到一屋子便听到传来一把声音:“屠副教主,这龙教主可排场呢,把我们都撂这啦”
丁天明心一震:“是雁弟,为何声音更尖,是女孩声,不对啊”心中已隐约觉得不妙
那屠副教主还未答,便听一女子叫:“龙教主到”隐约是走进六七人,丁天明不敢看,只好听,这时雪又把他盖了成了天然掩护
只听一女声说:“龙某有事在身,来晚了,请元颜公主,李贤弟见谅”
丁天明心像被锤子打了一下:“元雁,元雁,元颜公主……难道”心是更不安
只听那元颜公主说:“那当然,龙教主可要忙着给男弟子传功,这一天不弄二三十人,那是不行的”大厅即时静了
龙教主打了哈哈:“元颜公主真会说笑,来来坐,李贤弟坐,开席”
元颜公主说:“坐便坐,只是怕龙教主今天坐累了,哈哈”
一男声支开话题:“李贤弟,这位是女真的元颜公主,元颜公主,这位是西夏的后人李复李贤弟”听到这里,丁天明背后已冒出冷汗,心想这变是屠英伟
那李复道:“不知龙教主如何弄到两玉扣的”
龙应儿答道:“一只是抢的,一只是高丽送的,他们说他们出不起兵,但求我们帮他们赶走蒙古人,也不敢多要”
元颜公主说:“就是吗,高丽人聪明,不像龙教主你天天要,日又要,夜又要”
龙应儿大怒叫道:“元颜公主,你今天是来消遣我来的不是”
元颜公主嘿道:“我那敢,你可是骑……在万人之上的教主”那“骑”
字可拉得长长
龙应儿叫:“你”身后已是拔兵器声,丁天明心想:“不好,这雁…雁可是为我出气”
又是一阵拔兵器声,想是元颜公主的护卫拔了兵器,一女声道:“女娃儿,要你尝尝”六仙女“的威力
李复大叫道:“大家不要吵,三家不是说好共同进退吗,这怎么行”那屠英伟也打圆场,便听到兵器纷纷入鞘。
李复道:“大家有话好说吗,我从天竺来是做大事的,不是来看打架的,我祖上虽是卫士,可也是姓李的皇家一族,我想听一听两位高见,如何助我光复大夏”
元颜公主说:“族长说了,只要江南的一打过黄河,鞑子大势已去,龙教主在大都的人便动手,我们女真铁骑便挥军南下,两头合剿蒙古人,女真出兵十五万,那便是如五十万雄师,直捣山海关”
龙应儿道:“对,只要女真出兵,我们在各地的分舵都会动手,令蒙古人分身不暇,陕西分舵会出手,帮西夏夺回河朔以北,女真也会向大漠进兵”
元颜公主说:“我们女真出兵又出玉扣,这宝藏我们要占两份,东起高丽,西至大斡儿朵,南至长江北都是女真的,江南是龙教主的,河朔以北至大斡儿朵以西,是你西夏的,大家怎看?”元颜公主再说:“龙教主,我们可只打到江北,江南红巾军听不听你的,我们是不管”
龙应儿道:“行江南我有人,上次信中不是说好分宝藏三份吗?”
李复道:“我没问题”
元颜公主说:“上次我可没玉扣,要不是我,那宝藏还是不见天呢,何况女真出兵十五万,你叫我的兄弟喝了粥去打仗,西夏到是最便宜”
李复道:“公主错了,就算你两位有齐四玉扣,没我照祖上传下的带路,你们在风沙中找五年也不一定找到”
突然,屠英伟大喝:“窗外的朋友,不冷吗”
丁天明脑子一白,转身提气便跑,只听到后面有人从窗飞出,一股掌气已到身后,丁天明回身,双掌运足气,“呯”的一声,只觉得一股奇寒之气入心,人也如纸鸢飞出。
一倒地,丁天明便拔了剑在手,站起来,只觉全身内脏如入寒冰,手上的剑已只可柱地,此时看清,一丈外站了个女人,身穿皮袍,月色下隐约觉得是三十岁左右,目如剑锋。
这时又数条人形飞至,是六个姑娘,穿一色皮衣,手上拿剑,另一大汉则看不清
“那来的小贼,竟来”龙兴教“撒野”一名姑娘叫到
丁天明一张口便吐血,口中大骂:“龙应儿,操你妈的,你反鞑子是假,和鞑子勾结是真,想把汉人的江山都分了,你奶奶的是汉人吗,我看你连母狗也不如”
龙应儿身后的姑娘叫:“教主,我们便分他尸”,六人同时扑出,“慢”龙应儿叫到,自己走前两步,看丁天明两眼道:“你是丁一弁的儿子???”“哈哈哈哈哈,丁一弁阿丁一弁,你死在老娘手,没想到你儿子也死在我手”
丁天明大叫:“今天便报父仇”提起最后一口气跃起伸剑向龙应儿刺去,他身受重伤,力道自是大减,只见龙应儿站了不动,当丁天明剑到时伸起两指夹实他的剑,用力一扭,剑便断开,丁天明连忙把断剑飞向她,人便往后翻
龙应儿一闪,身飘前,手掌向丁天明心口打去,大叫:“今天姑奶奶便便宜你,人干不用做啦”
丁天明脑中闪过母亲,父亲,奶奶……眼便闭上
“龙教主手下留人”龙应儿变掌为爪,捉实丁天明,向后一看,是元颜公主,丁天明心下发抖,见到那元颜公主便是元颜,不过换了女装,心想:“真是他”
元颜公主道:“龙教主,这人和我们女真有渊源,请放了他”
龙应儿答:“元颜公主,这人把我们的计划都听去,非灭口不可”便举起左掌
元颜公主大哭叫道:“龙教主,你看”大家都看去。
只见元颜公主满面泪水,左手拿匕首指着自己胸口,右手高举玉扣,哭道:“龙教主,这人是我的义兄,我们发过誓同生共死,你杀了他,我便捏碎这玉扣,再自杀,你分不到宝藏,我死了,女真也不会放过你,你的女王梦便吹了”
龙应儿大怒道:“你”心下一沉思想:“这元颜公主可是烈性子,眼下要靠女真骑兵,这小子中了我”降霜掌“,不死也残废,再修书女真族长,女真也不会放过他,死不死是他女真的事”
龙应儿便道:“好,今天便买了元颜公主这面子”手一推用上柔力将“降霜掌”再打了丁天明一记,丁天明便倒地
元颜公主道:“你们退开,开大门,再备一雪橇,这玉扣我回到族里自然找专人送上,龙教主,你可便打歪主意,我元颜帖木儿,可是说得出做得到”把匕首轻推刺入衣内
龙应儿干笑道:“好好,大家走吧,拿雪橇,开门”便和众人往屋里走
元颜帖木儿叫:“阿干剁,还不备马扶人”五人便抬了丁天明上雪橇,元颜帖木儿抱着丁天明,四卫士两前两后向黑夜中奔驰
元颜帖木儿拿了三颗药塞入丁天明口,这可是用熊胆,野山人蔘加虎骨及药材做成,一粒可以保命,三粒齐下,丁天明便醒了,元颜帖木儿哭着问:“大哥,为何跑这来,你不信我吗?”丁天明上气不接下气:“不,雁……元颜公主,我……我是怕姓龙的杀人抢……”又晕过去了。
就是这样丁天明醒了又晕,晕了又醒,帖木儿紧紧抱着他,每天喂他吃药,又把干羊乳酪,含在口至化开再用咀送进丁天明咀里,丁天明只是迷迷糊糊,时儿如坠冰窖,时儿如火烧身,口中出不了声,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丁天明迷糊中听见很多人声,帖木儿在和他们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自已便睡了在羊毛毯上,也没颠簸了。
这一睡,也不知是日是夜,丁天明身上寒毒又发作,只打哆嗦,抱住被子,迷糊叫道:“娘,孩儿…冻”,这时觉得有一身子进了被窝,用力抱实他,他只觉那身子一丝不挂,如热羊脂般贴住他,他不知是人是鬼,只觉是有了依靠,紧紧地抱住那身子,口中乱叫:“是娘吗…师伯……”睡了过去,不一会又被火烧的感觉弄醒,那身子仍在,他迷糊地觉得丹田,膻中欲喷火,下胯欲爆,不一会他已觉得自已进入了女体,就像在娘,师伯身子内,心中舒了些,叫道:“娘,孩儿没本事”
也不知多少天,每天都有人看他,喂他又苦又腥的东西,那身子总是每晚总是搂着他,寒了便给他暖,热了便导入体内,让他泄了舒服,到了第十五天,丁天明终于张开眼,只见自已在一兽皮屋内,身上赤条条,腹中打鼓,坐起来细想:“我被龙应儿打死了吗?不,雁弟……元颜公主……这是女真吗?”
只见一女走进,大吃一惊,口中不知说什么,丁天明道:“在下丁天明,敢问姐姐,这是那?”
那女子打扮全不是汉人,蒙古人,可是会说汉语,她道:“你醒啦,你先穿衣,我这就去禀报公主”便抛了衣服给他,自己便走了出去
丁天明穿起衣服,便觉是怪怪的,用兽皮做,不过行动倒是方便,此时门外有人叫:“公主”
丁天明一看,走进一位美少女,身型比汉女高大,眉如剑,目如霜,口角带傲气,皮肤白里带红,鼻子高挺,散发了一股英气,可不是元雁是谁
丁天明喜道:“雁弟……”心一沉便揖道:“元颜公主”
帖木儿便哭了,搂着丁天明哭道:“大哥,帖木儿怕,怕这生再见不到大哥”
丁天明紧紧搂着她道:“公主,你又是何苦呢,丁天明贱命一条,要公主费神,还用命去拚”他已想起帖木儿那晚用匕首插心,呜咽道:“帖木儿……“
一闻她身上的女儿香,便知这十数天安慰自己的身子便是她,问到:“这些日子,你都陪住我?”
帖木儿面一红,低头不语,丁天明更是用力搂实帖木儿道:“傻丫头……”
帖木儿道:“大哥,我俩不是说好同生共死吗,大哥去长白山是为了帖木儿,帖木儿也可为大哥死”
身边的婢女都哭了,倒是刚才进来那婢女明事,道:“公主,丁大哥醒了,你该开心,不要哭哭啼啼的,丁大哥也饿了”
帖木儿一醒道:“对,备酒菜”擦了擦眼泪,不一会便见婢女放了羊架子,肥羊羔,还有皮壶酒,丁天明差不多一个月没吃东西,开怀大嚼,一喝这女真酒,入口浓得心下大乐,帖木儿便坐在一旁,斟酒侍候,丁天明便道:“这怎行,公主快坐下”,帖木儿面一红,微声道:“我们女真便是这样”
那婢女笑道:“我们女真可没人敢想要公主斟酒,丁大哥可是第一人”
帖木儿面又是一红,嗔到:“多嘴,都出去”众婢都应了出去
帖木儿坐好,斟了碗酒,捧起道:“大哥,你不要怪帖木儿当时没说实话,当时可真的说不得”便一饮而尽
丁天明道:“那会,是我自己走眼,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面前也看不出”
帖木儿道:“大哥,可那同生共死誓言,帖木儿是做到了,我的身子也许与大哥了”满面娇羞
丁天明搂实她道:“我知道,这我和你便回江南,禀明家母便成婚,你给我生他五六个孩儿,天天在西湖边,可快活呢”此时丁天明已意识到生命中要负担的女人又多了一个
帖木儿嘿了口气道:“只把族里的长辈不肯,他们还要我去圆他们的大金国梦”
丁天明道:“什么大金国,不是让蒙古人灭了吗?还有,你们为什么和那姓龙的拉扯上啦?”
帖木儿幽幽地说:“大哥,我便通通告诉你,金国便是我们女真人建立的,到蒙古人灭金,金哀宗元颜守绪在蔡州城破后自杀,便是我太上爷爷,我太爷爷易装逃到回族里,后来女真人又逐步聚集,散居在长白山一带,我们的鱼猎生活十分苦,我爷爷,爹娘,便是在一次大风雪中死了”
她唉了口气接着说:“我有一哥哥,叫完颜呼,他近两年打听到蒙古人在各地都失势,反抗势力频频起动,便和族长商量要重建大金国,他要巩固完颜家族在女真的地位,便拉着我帮忙,因为他自知是爹收养的,所以一定要把我这完颜家的唯一后裔拉紧,其他长老也是这般心思,以完颜家为号召,两年来秣兵励马,已有十多万骑兵”
丁天明问道:“那金国拿回关外的土地便是了,为何又和那姓龙的拉上了关系,要入关打到长江去?”
帖木儿无奈地说:“我也是这样心思,可不是那姓龙的搞鬼,一年前她派人来信,说有一大宝藏可和女真分享,条件是女真要出兵助她打入关,她会在江南称帝,长江以北都是女真的,哥哥和族长都红了眼,我也不知劝了多少次,说要是南下入关,西征蒙古不知要死多少女真弟子,可是,唉……”
丁天明再问道:“那你说家命,便是你哥哥叫你下江南,再去会姓龙的”
帖木儿笑了笑,说:“下江南是我自己赌气去的,想不到便遇上了大哥”
丁天明握住她的手说:“这便是缘份,可惜你是公主,我只是草民”
帖木儿说:“亡国之人,什么公主,还不是他们叫的”这时门外有人叫道:“奴才拉不达,奉族长之命有请公主和丁少爷到大帐,族长要宴请丁少爷”
帖木儿面一沉,怒道:“都是些多嘴的东西”,便拉了丁天明出帐,丁天明只见到一个个兽皮帐蓬分布了方圆好几里,经过见到的女真人无论男女都是神色骠悍,男人更是魁梧,身手敏捷,心道:“难怪当年金国可灭辽,灭了半个宋朝”
帖木儿说:“这里只是我们的一部,其他的散布至布烈雅河,可多了”说追话间便到了一兽皮大帐,门口有阿干剁等数卫士,丁天明心道:“这些果然不是帖木儿亲信
入了大帐,只见坐了三人,正中那位是位四十左右的汉子,面上带有不怒而威的气势,左面一位约三十余岁,目光炯炯,肩膀宽大,右手一位约二十多岁,面上少了些风霜,神色像富家公子,只见帖木儿向右手那青年叫了声:“哥”又向另两位叫“族长”,便拉了丁天明向右那位青年说:“哥,这便是丁大哥”又向丁天明说: “大哥,这是我哥哥,元颜呼”
丁天明拱手躬身道:“元颜大哥,晚辈丁天明”
元颜呼笑道:“好你个晚辈,我这大舅子可是糊里糊涂地当了,哈哈”三人都是大笑,丁天明两人面红微笑
帖木儿又介绍了中间那便是阿哈出,左面那位是猛哥,都是族长,丁天明一一行礼,阿哈出笑道:“来来,坐啊,你们决汉人就是规矩多”
元颜呼笑道:“我们家帖木儿,族里那么多勇士,俊美小伙子都看不上,就看上这汉人小子啦”
丁天明和帖木儿分别坐了下首,便有人送上酒肉,阿哈出拿起酒碗道:“来,我要试一试我们这位女真附马的喝酒功夫”
大家都大笑一干已尽,再干了数碗,猛哥见丁天明面无变化,喜道:“好,我们女真人就喜欢豪饮的勇士”
阿哈出道:“帖木儿,你的事办得不错,我叫乌里达带了人给龙应儿送了玉扣,那李覆便带了他们和屠什么的去瓜州,半年后我们的军费便齐了”
猛哥接道:“我一早吩咐乌里达,如果姓龙的问起天明,便推说我们女真会解决,谅她也不敢有动作,天明啊,你中了他一掌没什么,我们有的是熊胆,人蔘,便给你当饭吃也成,你的伤没问题”
元颜呼笑道:“那你这个妹夫可要用心为女真做事”
丁天明抱拳:“谢各位厚爱,只要有益女真和天下人的事,我定当效劳”
阿哈出道:“对,不久我们便挥军南下,拿下了中原,便派你去管,你是汉人又是女真附马,合适不过”
丁天明道:“族长,晚辈有一言,女真只拿回关外之地便可,何必再入关挑起更多战祸,那要死多少汉人和女真将士,而且,入关后,那姓龙的便怕没安好心,要是她反和南方各路,以复汉之名,合击女真,那汉人可是女真人的百倍千倍,女真未得便失啊”
猛哥大笑,一拍心口道:“我们女真勇士那有怕死的,江南那些污合之众那是我们女真铁骑对手”
阿哈出道:“对,而且汉人已自己打了起来,那姓龙的我们要灭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蚱”
丁天明气道:“从来要强暴地去统治异族便没好下场,五胡乱华,辽,金,蒙古都是样板,只怕女真南下,也可能遇到另一位岳飞,何不大家安安份份,女真骑射鱼猎,汉人耕地织布,通商往来,不是好得很吗?”
阿哈出三人越听便是面色越黑,帖木儿频打眼色,但丁天明是铁了心一定要说
猛哥大怒,拍了一下枱,叫道:“汉人小子,那你是死活不答应了?帖木儿也不要了?”
丁天明挺身大声道:“帖木儿我是娶定了,我这就带她回江南,望族长许了”
阿哈出心道:“这小子知道了整盘计划,回到江南一吹,那些红巾军倒是不怕,要是吹到蒙古人耳内,可不妙,我部现下还要半年才准备好,杀了他”口中大笑道:“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把酒碗一摔,两卫士扑入
帖木儿手一扬,暗器便打出,两人“啊”了一声倒地,帖木儿抢了刀在手叫:“你们要干什么?”
阿哈出怒道:“帖木儿,你疯了”
帖木儿向门外大叫:“阿干剁你们听好了,你们敢进来,我便自刎”说时已横刀在自己颈,颈上被割了一下,血便涌出
丁天明和完颜呼一起大叫:“不可”阿哈出和猛哥也是吃了一惊,四人都深知帖木儿性子,她可是说一句是一句
帖木儿向三人说:“哥,族长,请你们放大哥回去,他不会出卖女真”又对丁天明说:“大哥,答应帖木儿,你不会出卖女真”
丁天明已是满面泪水,哭道:“我答应你”
帖木儿又向三人道:“你们放我大哥走,否则,我便自杀,让你们的大金梦成空”
阿哈出心想:“要是帖木儿一死,那女真各部可没了头,大事便吹了,这完颜呼一点屁用都无,还不如他妹子”口中不愿地“唔”了一声
帖木儿大叫:“阿干剁,备马,下令所有人不可举弓,谁敢伤我大哥,我便死在这里”
说完,仍架刀于自己颈,拖了丁天明出帐,阿干剁已将马备好
帖木儿便说:“大哥,上马”丁天明道:“不,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帖木儿哭道:“不,不行的,快走,我没事,谁叫我是女真人…我会来江南找你,快……”
丁天明只好上马,帖木儿打了马一下,马便飞奔而去,丁天明回头看,只见帖木儿哭叫:“大哥……等我”
丁天明催马急奔,不敢停下,一直跑到深夜,人疲马乏,雪越来越深,便下马,把马拉向女真方向,说:“回去吧,谁叫你是女真马”那马便慢慢走远,丁天明此时已崩溃,放声大哭,大叫:“帖木儿……”只有回音,那有人影
也不知哭了多久,便硬撑住在林海雪原中向南方一步步走去,也不知走了多少天,累了便掘雪坑休息,渴了便吃雪,饿了便摘松果,打一两只小兽,他内力虽不足,可是用树枝使剑法打小野兽倒是没问题,只是身上寒毒一发便生不如死
终于开始见到有稀稀落落的人家,再走便是小市集,向人打听,原来这叫黄城,离长白山已有数百里,心便安了些,看见一档子是卖肉饱饺子,肉香扑鼻,腹中打鼓,心想也不知多久没吃熟东西,便看了又看,那档主见他的馋相,便叫:“臭叫化子,看什么看,滚开”丁天明心下大怒,但再低头一看,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一双脚生满冻疮,真和叫化的没分别,人一急,冲前抢了两饱子便跑,那档主在哗哗大叫。
他边跑边吃,说不出的舒服,到了一江边见江面已结冰,想也不想便走过江去,再走一会见到有人家,心想:“叫化便叫化,反正也见不到帖木儿”,他生在大户人家,这些日子的再苦,他也能捱,可是一想到帖木儿便自暴自弃了,当他走到一户人家门口,寒毒又发便晕了过去
一股香浓辣的牛肉汤味,心中暖和,丁天明醒来,看见一少女正给自己喂汤,那少女见他醒来,便笑了笑道:“你醒啦?”丁天明望一望,自己正躺在一房子的地上,地上铺了蓆,自己身下有一褥子,那少女约十六七岁,鹅蛋面,眼晴又圆又大,笑容可爱,身上穿的衣服样式可从未见过,便坐起来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这是在那,姑娘高姓大名”
那少女格格地笑:“你们汉人说话真有趣,我学也学不来,我叫李喜双,我是高丽人,这叫”碧团“,是一个小镇
丁天明问:“那我已到了高丽国?”
李喜双答:“未到,再走五十里便是高丽国,不过以前这里是高丽的地方,不过现在是属于辽阳行省东宁府”
李喜双接着说:“我是学医的,见人一定救,你看看你的脚”丁天明一看,冻疮已好了一半,喜道:“你小小年纪便这样了不起,将来一定是名医”
李喜双又是格格笑,说:“当然我师傅是高丽最好的医师”又说:“你叫什么名字?”
丁天明也不隐瞒道:“我叫丁天明,从南方来,因……此事太长,以后再告诉你”
李喜双问到:“我摸你脉像好像中毒,身上又时时发冷,为什么?”
于是丁天明便把中掌受伤的事说了,李喜双听了,想了一会便说:“我就算不能治好,也可帮你减痛,你到后面棚子,那有一大木盘,流的是温泉水,水的硫磺对你有好处,你也太脏了”又格格笑
丁天明便陪着傻笑,自己便走去屋后棚子,见一齐心高的大木桶,有竹管引了山水不停注入,水正冒烟,心下一乐,便脱光衣服爬了进去,他已不知多久没洗澡了,加上这硫磺今他身子发热,身上便受用不己。
只见李喜双拿了衣服过来说:“没有汉服,这是我爹留下的,你穿吧”
丁天明叫:“别过来,我没穿衣服”
李喜双大笑:“你们汉人真是,我们高丽人泡温泉,都是男男女女起,何况我是学医的,什么男人地方未见过”说完便放下衣服,拿了破衣出去
丁天明泡完后,换了衣服心想:“这数月间由汉服换了女真服,又换了高丽服,人生真是无常”一想到女真,心便一痛
李喜双叫他躺下说道:“我现在便帮你施针,希望可减轻寒毒”,丁天明便躺下,她拿了盒子,取出一细细的金针烧了一会,扎了在丁天明穴道上,如此连扎十多针,认穴之准,丁天明大大配服,再见她点起艾草,在针未加热,丁天明只觉得热力走全身,十分畅快
约一时晨,李喜双便收针说:“行了,每天做一时晨,再加人蔘帮助,总能去他五六成”
丁天明揖谢,便问:“李姑娘,令尊,令堂呢”
李喜双答:“天明哥,你就别跟我说那些客气汉话,叫我双儿便是了,我妈生我后便死了,我爹要逃丁役,跑日本去了”
丁天明哦了一声:“日本?在那”
李喜双答:“在东面啊,是岛国,蒙古人打不到那里,好多高丽男子都去了,所以这镇壮年男丁没几个,跑的跑,死的死,很多姑娘都是和汉人通婚”
丁天明道:“那便是琉球,虾夷了”
李喜双答:“什么,人家便是叫日本,你们汉人给人家乱改一通,我便在这一带行医,和两姨妈住,她们是种人蔘的”
说话间便有两高丽女人进屋,见到丁天明,都是一愣,李喜双便和她们说起高丽话,丁天明是一句不懂,那两女人打亮了一下丁天明,此时他已梳洗干净,自有大家公子之气度,两女人都笑了,一人便说:“好好,丁君便在此休养吧”
说着便开晚饭,是一大盘牛内脏,用大白菜煮得又辣又香,还有白米饭及泡菜,丁天明好久没吃米饭,便吃了三大碗,更有一埕高丽烧酒,三女和丁天明都是大口喝丁天明心道:“高丽人都喜酒”,李喜双便告诉丁天明右手那是大姨妈叫崔善,是个寡妇,左手面是她妹妹崔悠,丁天明一看那崔善约四十岁,面有几分似李喜双,崔悠则是二十多岁,两人身材都是扎实高大
那崔善喝了几杯,瞟了丁天明一眼,便和两女说起高丽话,三人都一起笑,那崔悠更是眼有媚色,丁天明一面不解,李喜双便告诉他:“两位啊姨叫你脚伤好了要好好报答她们”
丁天明道:“那当然,过两天我便帮她们下田,种蔘”李喜双古怪笑容一露:“那不够”
不两天,丁天明的脚便好了,便跟了崔善,崔悠去种蔘,他从前是大户公子,粗活从不做,自是笑话百出,好在他肯学,很快便上手,这一天忙完,回到家,李双喜留言要去见师傅三四天才回来
三人便吃饭,那崔善更拿了一盘生大蒜下酒,崔善叫丁天明多吃,丁天明觉得倒是不错,便说:“用这下酒还真不错”
崔悠媚声说:“还有更好的药效呢”两女都笑淫淫,丁天明不解,酒醉饭饱,他便到后面大桶去泡浴,不久见两女也进来,脱了精光一起入了大桶,丁天明心道:“双儿说他们风俗如此,不过……”他久未碰女人,见了两女细皮白肉,自是玉茎自然直立
崔善推过一小四方木盘,上面放了酒,媚声道:“天明,喝吧,那大蒜功效如何”
丁天明此时才明大蒜有催情壮阳之功效,便笑道:“两位姐姐想怎地?”
崔悠把奶子贴在丁天明胸前,伸手套弄他玉茎说:“你可要用力报答我俩”
那崔善已沉在水底口含他玉茎吞吐,崔悠便把他的咀用咀封了,那崔善已是久旷,玉茎在口自是用力吞,不一会丁天明便泄了,她上水面说:“好味道,很久没试了”
水中不便施为,三人便回屋中,在火炉边,丁天明看崔善虽已四十,奶子及一身白肉可是扎实,想是劳动多原故,她打开双腿,丁天明只见牝中已是水汪汪,便托起她双腿,玉茎往牝中一送,她:“呵……”一声,两眼半眯,丁天明便抽送起来,他内力虽失,可是“逍遥十二鞭”仍在,只插得那崔善口中“啊……” “啊……”叫起了高丽话,不一会便“吱”射出阴精,丁天明觉得她牝紧窄,想是未生过,又用力令她泄了二次,她已大叫,牝户收紧,丁天明已一般阳精喷入
休息一会崔悠便骑上丁天明身,导了她玉茎入牝,自已用力摇起来,那崔善也不闲着,坐了在他面上,丁天明便用舌舔,淫液流满面,崔悠越来越用力,自己口抽气大叫:“好……好……”泄了三次,那崔善也喷了丁天明一面,崔悠再摇一会,丁天明便喷了
三人都是久旷,丁天明更是报答两女,于是便用心干了一晚至天光才插在崔悠牝里睡了
过了两天李喜双回来,丁天明便告诉她,她大笑说:“这叫借种,男人不够,好多时都是男人大家用,要不是那可以有后代种地”更说可能还会有人上门借,丁天明心想:“那我在高丽,可做了猪公,乖乖不得了”
一晚,崔善,崔悠,要赶市集,丁天明和李喜双便两人围炉喝酒,喝着喝着,丁天明便吟起李商隐: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吟罢已是满面泪水,李喜双大惊问:“天明哥,什么事,告诉双儿”
丁天明擦一擦泪水说:“好双儿,我讲故事你听”于是说了自己出身,如何认识帖木儿,如何上长白山,如何被龙应儿打伤,帖木儿如何以命相救,如何在女真帖木儿又再以命相救,说到“进叫我是女真人”时,又一次崩溃,嚎啕大哭,大叫:“帖木儿”
又问:“好双儿,我有命再见帖木儿吗?如果见不到她,我便死了好”
李喜双也听得满面眼泪,搂实他说:“会的,天明哥你一定可见到帖木儿的”
丁天明便在李喜双住了下来,帮崔善,崔悠种蔘,帮李喜双上山采药,更跟她出诊,数月下来,人是更结实有力,又学了不少医术,只是内力已失九成,两人日夕相对情愫已深,李喜双每日为他用针,寒毒发作是少了,只是一想起帖木儿便嚎哭大醉。
崔善,崔悠时要丁天明“播种”有时更带好友求种,丁天明有时要一晚御六女,也唯有用力施为,心想:“这高丽可有不少我的子孙”
眨眼已是开春,丁天明心想:“姓龙的武功深不可测,唯有回江南找母亲,师伯及掌门,四人合力也可能杀得了姓龙的,也可看看可否解这寒毒”心想好便对李喜双说了
那李喜双一听便眼红,哭道:“你便是要放低双儿,去找帖木儿,你走吧”
丁天明急道:“我那是,我是回江南找帮手”
李喜双哭闹:“那把我也带去江南”
丁天明道:“好双儿,我此行福祸难料,你跟着我会很危险,我答应你,找了帮手便上长白山,然后便找你”
李喜双大哭:“你就是去找帖木儿,她救过你,双儿也救过你,是不是她比双儿漂亮”
丁天明道:“两人都漂亮,这……这……”
李喜双大哭大闹,丁天明又是哄,又是发誓,李喜双只好依了他,这晚丁天明想起明天便要走,也真舍不得双儿,又挂心帖木儿,一会又想如何对付龙应儿。
这时一赤条条的身子入了被窝搂实他,他一摸,便知是双儿,便道:“好双儿,你这是干什么?”
双儿答:“你明天便走,我要把处子身给你,我要你像挂念帖木儿般挂念双儿,一想到我便心痛大哭,你一辈子不回来,我便叫你痛一辈子”
丁天明道:“这……”双儿的咀已凑了上来,出不了声,淡淡女儿香,春意盎然
翌日起来,见到床单殷红片片,心中可是极乱,梳洗好,拜别崔善,崔悠,挽了双儿的手,一直走到江边,见到双儿眼红红,心中不忍,轻吻她头发
双儿哭道:“天明哥,你一定要回来,你一辈子不回来,我便等你一辈子”
丁天明搂实她,说:“好双儿,我一定回来”
两人依依分手后,丁天明便向西南行去,当天便到了辽阳府,他一身高丽衣服,心想:“这下可没有人认出了吧”他知辽阳府有“兴龙教”分舵,便把帽子压低
到了小酒馆,心想:“可饿呢”摸一摸银子,心想:“这可是我的辛苦钱”
原来高丽妇人“借种”后都会赠以红包求吉利
坐下叫了酒菜,也不脱帽子,便喝起来,心中一会是双儿,一会是帖木儿,便大口大口喝酒
一似曾相识的女声在背后道:“丁少侠好雅兴,龙教主可想你呢”丁天明如堕冰窖,拔脚便走,可是身前身后已被六把剑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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