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但都知道白夭死定了。
傅长霆叱咤商界多年,长这么大从来没受到过这种羞辱,而且还这么多人看着!
让他傅家颜面何存?!
“来人,给我抓住她!”
他强忍着裤裆里的剧痛,扶着桌直起腰,怒不可遏地下令。
四五个黑衣保镖涌进来,白夭见此身形一闪,身姿轻盈得犹如一只轻燕似的穿梭在人群中,保镖们愣是连她衣角都没碰上。
“长霆……”白薇薇穿着华丽长裙,盛装打扮的从楼上下来,看见人群中的白夭时,目光微微一沉。
这浑身脏兮兮的土包子不会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吧?
她看过照片,确实像土包子。
土包子竟然没有死?
那两个蠢货收了自己那么多钱,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放任这个丢人现眼的土包子来破坏她期待许久的订婚宴?!
白夭也看见了她,从面相上判断,立刻认出这貌美如花的丫头片子就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妹妹。
两人距离不远,面对面站着。
此刻在所有人的眼中,白薇薇高贵优雅,漂亮大方,如同天上不可亵渎的皓月一样美丽。
而白夭呢,就像是煤堆里滚出来的一只屎壳郎,又黑又臭,让人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白薇薇眼底一抹厌恶闪过。
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姐姐,真是她人生中一大败笔。
白夭自知体力剩余不多,暗暗蓄积力量。
瞅准时机。
出掌如电!
掌风神不知鬼不觉地拍在白薇薇的肩头上。
一缕力量刹那间席卷白薇薇的身体,如触电般让她浑身颤抖,紧接着,华丽的晚礼服就这样当众瓦解,裸露出雪白的胴体。
众人哗然!
宴厅男人不少,纷纷露出狼一样的目光,盯着她那美好的娇躯。
傅长霆脸都绿了!
“啊——不要看不要看!”白薇薇惊慌失措地捂住胸口,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统统闭上你们的狗眼,谁敢乱看,我挖了他的眼珠子!”傅长霆怒吼一声,急忙脱下西装外套盖住了心上人雪白的娇躯。
众人纷纷背过身去,哪还敢多看。
至于搞事的白夭,已经摸索着来到天台。
“好吃的呢,跑哪去了?”
白夭四下环顾,没有看见那团邪气,只看见天台边缘坐着一个人。
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不声不响俯瞰着云城繁华的夜景。
白夭摸了摸有点饿的肚子,上前主动搭讪,“你要跳楼吗,我可以帮你解脱哦,没有痛苦的那种。”
她作为僵尸老祖,并不像那些低级僵尸需要用血液来维持生计,对她来说,魂魄才是最好的补品。
她想,这男人想要寻死的话,她可以帮他吃了他的魂魄。
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男人一言不发。
等了半天,白夭没耐心了,催促道:“还跳不跳了?”
刚才消耗了力量,加上这具肉身本来就孱弱,搞得她好饿啊,一饿就会失去理智……
砰!
天台的门突然被人撞开。
两伙黑衣保镖出现,一伙人是傅长霆派来抓她的。
另一伙人明显更加训练有素,是精锐特种兵退役的,来到轮椅男人面前,离着男人三米远,在他身后驻起一道坚实的肉墙,虎视眈眈盯着白夭。
那锋锐的目光仿佛在说,敢对他们主人下手,他们就把她从天台扔下去。
白夭认真地数了数人,“啧,这么多黑球吃下去得多爽啊。”
可脑海中同时有一个声音提醒她,这里不是当初的九州大陆。
如今的世界随便杀人是犯法的。
她的元神暂时被定在了这具肉身里出不来,若真被抓去坐牢,那滋味就跟被封印一样难受。
“你打伤了傅总,傅总已对你提起控告,跟我们走一趟。”黑衣保镖冷冷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要不是真身不在,她真想从这天台一跃而下,逍遥离去。
这副身体是凡胎肉体,跳下去,只有摔成肉泥的份。
“走就走。”白夭很爽快,嘴角微翘,眼底一抹狡黠闪过。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看向轮椅男人,觉得有些可惜,劝他换一种死法。
“这么高的楼摔死后魂魄的样子会很丑,五官分离,四肢残缺,会很倒胃口的,为了你好,换种体面的死法吧。”
她是僵尸,虽荤素不忌,但也是个看脸的僵尸。
听着她的自言自语,在场的人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在说什么鬼东西?
白夭被带走后。
轮椅男人漠然开口,声音冰冷沉磁,透着一股浓重的压迫感,“回京城。”
黑衣保镖颔首,恭恭敬敬道:“柳老有令,少爷您的一线生机就在云城,时间不到不可离开。”
贵气不凡的男人冷声嗤笑,“我从不信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柳老刚传来讯息,让少爷您处理完云城事务再回去。”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爷爷还真是变着法让我留在这里。下去宴厅吧。”
宴会厅。
因为刚才的小插曲,所有人议论纷纷,话题从白薇薇狼狈丢人变成了闯入订婚宴的土包子是谁。
有人科普道:“这个白夭是傅家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就给傅总亲自订下的未婚妻,可惜啊,她生来不详,是个棺材子,连白家都不待见她,一出生就被送去乡下养着了。”
“棺材子?天啊,这也太晦气了吧!”
“可不是嘛!连白宗明自己都不要这个女儿。”
“白夭一看就是没见识的乡下土鳖,你看看她穿得多寒碜,长得也没白薇薇好看,换做我,我也娶白薇薇。”
人群突然躁动起来。
宴厅所有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一个坐着轮椅出现的男人。
男人容貌俊美如画,五官仿若上帝之手亲手铸成的人间绝色,气质清冷华贵,尊贵得让人不敢亵渎。
只是他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令人无法忽视的冰冷危险气息。
“卧槽,我竟然在这看见了柳幸川!”
“柳幸川……你说的是京城柳家那个柳幸川吗?”
“除了他还有谁!”
“京城柳家可是顶级豪门啊,柳幸川是唯一的继承人,身价千万亿!”
有人小声哔哔道:“可我听说柳幸川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谁近他身,谁就得倒霉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惊慌地端着红酒杯远离他至少三米远。
柳幸川孤独地坐在宴厅中心,面对众人对他避之如蛇蝎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取了一杯香槟,静静地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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