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莫笙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抓住乔淮厚的胳膊,“你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这个父亲虚伪、冷漠甚至是卑鄙,但如果奶妈死了确实对他没有一点好处。
乔淮厚趁机甩开她的手,直接走下楼梯,乔莫笙连忙去追,一直追到停车场才再次挡住乔淮厚。
“站住!你说奶妈没死,有什么证据?”
乔淮厚冷冷一笑,“证据?你是要我割下她一根手指快递给你吗?”
乔莫笙彻底愣住,她没想到乔淮手会这么说,胸口一窒,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乔淮厚却在这时,嘴角勾起一丝讥讽,“我再给你一天时间,只要陆慕沉一句话,爸爸的公司就能起死回生。到时候你还是我的好女儿,奶妈没用了,我自然会放了她。”
他说着拉开车门准备上车,乔莫笙急的不行,她知道自己不能让乔淮厚就这么走了。
那些血一定是奶妈的,更何况就算奶妈现在没事,以她的身体状况,受了伤只怕也坚持不了几天。
“等一下!”她突然一把抓住车门。
乔莫笙已经决定破釜沉舟,就像顾离说的那样,一再妥协只会让乔淮厚得寸进尺,这一次她不能再犹豫了。
她用力抓着车门,乔淮厚一愣,满脸疑惑的看向她,“怎么……你就不怕你奶妈……”
“我怕!我比任何时候都怕!但是乔淮厚,我警告你,如果不想破产,就尽快把奶妈给我送回来,否则我就去找陆慕沉,让他明天就让华庭破产。”
“你敢!”乔莫笙的威胁瞬间让乔淮厚怒火攻心,他甚至恨不得掐死这个忤逆的女儿。
但他更清楚,出了那样的事,他其实也是骑虎难下,乔莫笙跟他要人,他上哪去弄一个活蹦乱跳的给她。
越想就越是窝火,现在的乔莫笙对他来说就是个烫手山药,仍不得、留不得。动不得。
就在乔淮厚阴沉着脸,思索对策的时候,乔莫笙却突然放开了车门。
“我敢不敢你应该清楚。乔淮厚,奶妈身体不好,她只要出一点事,我就让乔家给她陪葬。”
乔莫笙语气坚定地说着,手心却早已经满是汗水,她脊背挺得笔直,却没人知道她的心跳从刚才开始就狂跳不止,恨不得冲破胸膛。
“好!好得很,那你尽管来吧!”乔淮厚气得咬牙切齿,冷冷的回了一句然后直接摔上车门,让司机开车。
乔莫笙一惊再想去追却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汽车扬长而去。
然而这时,律师却缓缓的走到乔莫笙身后,清了清嗓子,“别追了。乔总有几句话让我转达。”他说着习惯性的用食指和中指推了推眼镜。
“乔总希望你能尽快达成约定,挣扎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一,您没有证据证明奶妈是被绑架了,所以报警也没用。二,在没有尸体和侧面证据证明的情况下,警察是不会立案的,乔总说今天的事下不为例。”
这分明就是威胁,乔莫笙紧咬下唇,怒视着眼前这个不顾职业操守帮着乔淮厚威胁她的律师。
手指慢慢卷缩攥成拳,乔莫笙嗤笑一声看向律师,“那请你帮我转告他,我同样只给他一天时间,见不到奶妈,我就让陆慕沉动手。”说完转身就走。
入夜之后天气更加闷热,她低着头往前走着,脑中不停地思索。
乔淮厚着急离开反而证明了他的心虚,奶妈很可能已经死了,不然乔淮厚也不会让律师特意警告她。
尤其是她在门外听到的对话,奶妈的死一定和乔婉晴有关,或许要想弄清楚这一切,只有从乔婉晴或者那个司机身上下手。
她一边想着一边步行,直到两条腿都麻了才走回到别墅。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可别墅客厅里竟然亮着灯。
她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上一次和陆慕沉撞见的画面,莫名有些心虚,然后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客厅的灯光亮得刺眼,沙发上坐着个人,白色的衬衣,她仔细一看才确定是陆慕沉而且已经睡着了。
乔莫笙松了口气,准备上楼,就在她路过客厅的时候,沙发上的人迷迷糊糊的喊了声,“水……”
声音很轻,乔莫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上楼,却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叹了口气。
就当是讨好吧,她如果想要对抗乔家,陆慕沉一定是最好的靠山。
想到这她转身下楼,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再回到客厅。
还没走近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乔莫笙把被子放在桌上,轻声说了一句,“水,给你放桌子上了。记得喝。”然后绕过沙发再次上楼。
如果不是顾离絮絮叨叨总是说起那个女人,陆慕沉也不会喝醉,他的酒量一向很好。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找不到那个女人就不会这么在意。
可偏偏顾离开口闭口都是她的消息。
顾离说那个女人固执又聪明,却很倒霉。
上班被领导欺负,在家被家里人欺负,最亲的亲人今晚也出了事,越想他越是对自己做过的事内疚。
他是真的想过要娶她。
正迷糊想着,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看见女人要走,下意识一把将女人抓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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