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衰道长不愧是人老成精,几十年果然没有活到狗身上去。庄园里这强大邪恶的怨灵,给他几句话就分析的透彻,并拿了行之有效的方法出来。
刘雨生大为佩服,他对恶灵也有一些想法,但绝没有老道士这般思路清晰。不过既然是合作,当然不能让老道士一个人把风头出完,那对最后的赏金分配可不大有利,因此刘雨生也有一番话要说。
“道长,据我观察,这恶灵生前应该是上吊而死或者被人勒死,总之它的死脱不开绳索一类的东西。它害人用的手段虽然诡异,但万变不离其宗,终究是有迹可循。我觉得以此为线索,肯定能有所收获。”
庄园前前后后死了那么多人,死法基本相同,要么自挂天花板,要么自挂东南枝,总之离不开绳索那一套。刘雨生的推断有道理,五衰道长也很赞同,他说:“那你我二人分头行事,你去查探恶灵的生平以及死因,顺便找一找那可能存在的绳索。我就在庄园里转上一转,把这个煞气的源头给找出来。”
既然商议出了办法,两人也不墨迹,当即分开来各自行事。
不说五衰道长像个无头苍蝇四处乱转,单说刘雨生接了查探恶灵生平的任务,他头脑灵活,已经有了大致的办法,于是转头就给金虎打了个电话,二人约在主楼大厅见面。
金虎还是那个臭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也不怎么说话。刘雨生已经知道金虎是庄园的保安主管,同时还是庄园主人的保镖,平时都不离主人左右,只是这次庄园闹鬼太过严重,这才把金虎留下来处理事情。
庄园里最大的当然是主人一家,其次就是那个王管家,而金虎管着整个庄园的安保,地位比王管家也不差多少。刘雨生一个电话就能把金虎约来,可以说面子非常大,不过刘雨生意识不到这些,他见面就问道:“金兄,这庄园里第一个死的那个人叫什么?”
金虎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说:“第一个死的是个女佣,叫马小桃。”
“第二个叫什么?”
“第二名死者任秋萍。”
“第四个?”
“第四名死者刘盈盈。”
“最早被勒死那个是谁?”
“是王……”
金虎猛地顿住,眼神慌乱地看着刘雨生。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刘雨生语速极快,金虎陷入了他的节奏当中,一不小心就被套了话。虽然及时反应过来,但仅仅两个字也足够刘雨生推断出曾经发生的事了。
“金兄,我来只为挣钱,对其他的事情不感兴趣,还希望你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讲讲,这对于斩杀恶灵非常有用,请你相信我。”
这么短暂的功夫,金虎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斩杀恶灵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金虎说完转身就走,刘雨生急忙拦住了他,苦笑着说:“金兄是不相信我吗?我真的不会做什么行侠仗义的傻事。就算有什么不忍卒听的事情发生过,我也懒得理会。我之所以问金兄这个问题,纯粹是为了斩杀恶灵,我可以发誓!”
金虎还是摇头,绕过刘雨生继续往外走。刘雨生无奈地问:“庄园里一直死人,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不会内疚吗?我已经有了斩杀恶灵的办法,只要调查出它的生前身后事,就能针对它布局。金兄,就当讲个故事给我听听,如何?”
不管刘雨生怎么说,金虎就像一个木头疙瘩,无论如何就是不听,他身为保安主管,体型高大气壮如牛,随手一扒拉就把刘雨生给弄到一边,径自离开了。
虽然金虎不配合,但刘雨生从他这里证实了一件事,那就是恶灵的始作俑者,一定是庄园里的人,有极大可能就是庄园主人干的好事。甚至刘雨生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庄园主调戏女佣不成,一怒之下强行做那以自己长短量别人深浅之事,不料女佣一命呜呼,于是为了瞒过大众,便伪造一出上吊自杀的戏码出来。
接下来女佣冤魂怨气冲天,恰好庄园里有一处极阴煞气,两下里结合,才有了一系列诡异的死人事件。
不过这都是刘雨生自己胡思乱想,事实如何,还得再做调查。从金虎这里肯定不能再有进展了,只能另想办法。虽然没能知道名字,好歹得了个姓王的线索,由此发力,或许能有收获。
现在的关键是,上哪再找人来问问?偌大的庄园,本应人来人往热热闹闹,也不知是闹鬼的缘故,还是庄园主人不在的缘故,刘雨生这一路上行来,四下里竟然空空荡荡,除了金虎之外,一个人也没见到。
在主楼转了一圈,但凡没上锁的房间刘雨生都进去转了转,耗费了不少时间,可惜一无所获。刘雨生出了主楼,左右看看,随意选了个方向行去。
走了半晌,忽然碰到两个保安正在巡逻,刘雨生十分高兴,急忙上前拦路。
“喂喂喂,你们俩站住,站住,站住!跑什么?卧槽……”
望着俩保安慌不择路远去的身影,刘雨生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很明显,保安们得了金虎的授意,见了刘雨生就跑,根本不给他一点套话的机会。这事儿倒也能理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加上为尊者讳,站在金虎的角度来看,他做的没错。可刘雨生真的不是要管闲事,他只是为了斩杀恶灵。
骂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能纾解胸中郁气,就像强扭的瓜不甜,但它解渴啊。刘雨生原地跳着脚破口大骂,骂了半晌果然心情舒畅许多,这才收了神通,继续瞎逛。
逛不多时,刘雨生发现一排浓密的树林,绕过树林眼前一亮,这里竟然别有洞天!
百花环绕,鸟蜂飞舞,小道通幽,尽头是一处林间小屋。
小屋门口,有佳人一袭白衣,头顶花环,正望着刘雨生嘿嘿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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