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米的高空,都没能摔死越凌溪。
自从进阶为至尊神皇之后,越凌溪就发现,他不仅身体变得结实,就连身上的自愈功能都强了不少。
刚刚从那跳下来,他是完全没有用任何无力了。
根据他接收到的这个世界的知识,跳楼是最管用的方法。
可是他跳下来才发现,这里的地面不行,太软了,不如诸神大陆的坚硬,所以没能把他摔成肉泥。
一些皮外伤是有的,但是他就这么坐了一伙儿,他身上的皮外伤,就自动愈合了。
这种自愈能力让越凌溪也有些无奈。
沐火儿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什么人?”突然一道强光手电筒射了过来。
是保安听到声音过来了。
“快走!”沐火儿二话不说拽起越凌溪就跑。
等保安跑过来时,只见地面一个大坑,四周却一个人都没有。
“嘿,怪事了,这怎么被砸出一个坑?”保安四周检查了老半天,都没发现,这到底是被什么砸出了大坑,最后只好放弃了。
跳楼自杀失败的越凌溪问沐火儿:“你们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死法?”
沐火儿面无表情的道:“太多了,跳楼,沉河,吃药,上吊……”
沐火儿一次性说了十多种自杀的方式。
越凌溪准备一个个都试一遍。
正巧前面不远就是一条挺深的河,越凌溪当即立断,直接跳了下去。
他没有使用任何的力量,让自己沉入河里。
沐火儿站在河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不知为何,心中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越凌溪这一下去,快半个小时没上来了。
对于一般人来说,也许早就已经被呛死,或者被河底的暗流冲走了。
但是四十分钟后,越凌溪又浮出了水面,剑眉紧皱。
“又没死成?“沐火儿站在岸边,毫不意外的看着他。
一个从三百多米的高空摔下来都没摔死的妖怪,就这么被水淹死,有点说不出过去。
越凌溪看了她一眼,飞了起来。
他是从水系变异来的冰系,在水里,就相当于到了自己的王国,还真淹不死他。
越凌溪从空间戒子里掏出一大把银子丢给沐火儿:“给我你们这个世界的银子。”
沐火儿大大方方的飞他一笔钱。
然后越凌溪又去买药了,吃了一大堆药下去,他依旧没被毒死。
就连上吊他都试了一遍,依旧没有死成,最后越凌溪只能放弃。
成为至尊神皇之后,一个人的命格,本就已经被天道改变,拥有非常长久的生命,虽然不像那些永生之神,但是他们的生命,也已经到了遥遥无期的地步。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完全只有凡人的时间,还没有那个绝对的力量杀了他。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的身体就会开始自愈。
越凌溪颇为无奈的,生平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实力太厉害而感到苦恼。
暂时回不去的越凌溪,只能被迫留在这个世界。
但是作为没有身份证,没户口本,没存在证明的‘三无’人员,哪里也去不了,就连住个酒店都成了问题。
沐火儿只好把人带回了自己家。
“你暂时在这里住下,至于你的身份证明这些,我这几天会给你弄好。”
越凌溪眯着眼看她:“这是你家?”
沐火儿原本并不想把越凌溪带回家里来的,想在外面随便找个酒店扔了了事。
但想到他现在是唯一知道安然下落的人,又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把他扔在外面,还不知道这会不会一时跟人不合,闹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还得自己收拾烂摊子,于是便只好带回家里来。
“这几日我会住外面。”丢下这一句,沐火儿便没有多说的离开了。
越凌溪于是就此心安理得的住下。
他搜魂过别人对这个世界的记忆,因此对这些家具等并不陌生,很快就将这个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家。
正当他准备歇下的时候,别墅外,传来几道细小的声音。
越凌溪立刻展开神识,只见别墅外,来了几道黑影,他们身上背着一种奇怪的武器,似乎是……枪?然后然后飞快的潜入了别墅里。
越凌溪微微勾唇。
看来是冲着那女人来的。
既然她是小安然的朋友,那么他就帮忙解决这些人吧。
越凌溪起身,身体隐没在了黑暗中。
……
第二天,沐火儿拿着早餐上门,发现自己别墅被入侵了,她心中一惊,连忙进屋,却发现地上躺着五个冰雕,那五个人早已经没了气息。
越凌溪此刻刚起床,正站在楼梯口看着沐火儿,慵懒的打了个呵欠。
“你杀的?”沐火儿皱眉问。
越凌溪耸肩:“毁尸灭迹太麻烦了。”
沐火儿发现他胸前的衣服沾了血:“你受伤了?”
“你说这?”越凌溪颇为遗憾的从空间戒指掏出一把长枪,道:“我见他们用的时候威力蛮大的,就想试试。”
然后他就朝自己开了一枪,但很遗憾,还是没死成。
沐火儿:“……”
她已经能确定,这娘娘腔就是个刀枪不入的妖怪。
叫越凌溪破了冰,沐火儿检查了一下这些人的身份,发现一无所获,就连从枪支上都发现不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沐火儿很清楚,身在国防部,必定会结下很多仇家,但是这一次她不知为何,隐约觉得,这次来暗杀她的人,恐怕和慕熙与及安然等人的事情有关。
沐火儿提醒越凌溪道:“下次留个活口。”
“留活口?逼供啊?”越凌溪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躺:“用得着么?随便搜下魂,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沐火儿心中一怔,显然想起了越凌溪的特殊。
“你搜了?”
“这是自然。”越凌溪道:“我还知道了他们的老巢。”
沐火儿有些心惊:“你们这种人,真的很可怕。”
越凌溪挑眉,朝她看了过去。
沐火儿道:“难道你们那个世界,都是这种随便就能窃取别人记忆的人吗?”
这种感觉完全没有任何秘密和隐私可言,让人恐惧。
越凌溪突然沉默了下来。
沐火儿道:“如果有人也能够随便窃取你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你害怕吗?”
越凌溪缓缓开口道:“你知道一个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吗?”
沐火儿看向他。
越凌溪轻笑一声,目光淡淡:“最可悲的是,你多么希望有人能看见你的内心,你的渴望,你最真挚的情感,但是,你就这么把脑袋割下来,丢在那里,也没有人会愿意去看一下你存在过的记忆。”
“因为从头到尾,你都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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