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进化了,成为了有腹肌的顾炀,最终功劳还要数樊渊的最大。
因为樊渊如今长了狐狸尾巴和狐狸耳朵,在腰间系上外套这种事,又轮到了樊渊来做。
虽然顾炀一开始对于这种锻炼腹肌的运动很抗拒,但是腹肌都已经长出来了,他抗拒也就没有了意义。
一日,樊渊和顾炀分别上课,顾炀上的是一堂走个形式的选修课。
他选得电影赏析,课堂上老师给放了个老电影,顾炀看不进去,点完名就悄悄从后门溜走了。
樊渊他们班级的课在另一个教学楼,顾炀一路来到操场,想要去另一个教学楼找樊渊。
没想到他刚走到操场边,一个网球就擦着他的耳朵打到了他身后的地上。
顾炀抬手摸了摸耳朵,指尖上沾上了一点鲜血,显然是刚才被小网球给蹭破了皮。
他以为是打网球的人没注意,正准备走,就听前面网球场上的一个人冲他招手大喊:
“喂!那边的娘娘腔,帮我把球捡回来呗?”
顾炀愣了一下,看过去,就见网球场的一边,一个身形十分高大的男生拿着网球拍在转,视线看向顾炀,有些轻视。
他见顾炀半天不动,有些不耐烦的又催促了一声:
“喂,小娘炮,你耳朵聋了吗?让你帮忙捡个球,腰弯不下去了吗?”
顾炀突然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看起来特别无害的笑容。
他当真转身,捡起那个黄色的小网球走进网球场,却没有递给那个人。
“你们打完了吗?介不介意跟我打一场?”
又是“娘娘腔”、又是“小娘炮”的叫着顾炀的男生愣了一下,随后轻蔑的看着顾炀,招了招手:
“来啊。”
顾炀跟网球场里吃瓜的同学借了一个网球拍,拍了拍他刚刚捡起来的小网球,猛地抛起挥拍,网球高速旋转扣了过去。
对面的高个子男生从一开始就没觉得顾炀会打网球,毫无防备,这一个高速发球他完全没有想到。
等小网球落地弹飞,他都没有动一下。
顾炀仍旧在笑,笑得又软又乖,他从一边的地上又捡起来一个网球,再次扣了过去。
这次对面的高个男生反应过来,把球打了过来,却被顾炀拦截在网前,快速回击。
周围围观的同学们发出小声的议论,显然谁都没有想到顾炀不仅会打网球,还打得不错,不仅仅是不错,简直是和他外表完全不一样的凶猛。
他打得每一个球都稳准狠,反应迅速、拦截准确,完全不给对面反应和回击的时间。
顾炀一连发了三个球,无论对面是打过来了,还是没接住,最后的结果都是球落在了对面的半场,没有机会落在顾炀这边。
三个球,不多不少。
发完三个球顾炀就走出了网球场,将球拍还给傻站在一边的同学。
那同学整个人都有点呆,接过网球拍抱在怀里还看着顾炀愣神。
顾炀撩起上衣下摆,低头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小腹上线条清晰好看的腹肌被围观的几个人看在眼里。
对面的高大男生也愣了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是一块软肉,一点腹肌的轮廓都没有。
这男生也就是只会一点网球而已,但他生的高大,自觉比顾炀那种娘娘腔、小娘炮强多了,也有点天生的恐同,对樊渊和顾炀的高调很不爽。
所以在碰巧看到顾炀的时候,没忍住就挑衅了一下。
没想到挑衅的后果是被顾炀反杀,狠狠用网球教训了一顿。
顾炀擦了下脸上的汗水,心里也有点虚,想着幸亏他现在的体力被樊渊锻炼的不错,不然这要是他以前,一定已经气喘吁吁、一点气势都没有了。
樊渊他们班已经下课了,他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就看到了正在用衣服下摆擦汗的顾炀。
顾炀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樊渊,立刻跑了过去,刚才打网球时候的嚣张、帅气一下子被抛到了脑后。
他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樊渊面前,双腿一弯,就蹦到了樊渊的身上,手手脚脚一起缠上去,挂在了上面,用自己运动过后热乎乎的脸颊使劲蹭樊渊的脸。
“你下课啦?”
围观了顾炀凶猛打网球的吃瓜同学们一起抽了抽嘴角,特别是刚才挑衅顾炀的高大男生还拿着自己的球拍愣在原地。
他们亲眼见证了一场凶猛小兽秒变小粘糕的变脸过程,纷纷表示有点适应不来。
顾炀蹭着樊渊的脸颊,突然轻声嘶了一下。
“嘶——”
樊渊拍了拍顾炀的后背让他下地,顾炀听话的从樊渊的身上下来,被樊渊扶住了脸颊,查看耳朵。
“怎么弄得?”
顾炀可没有什么不要告状的心里负担,他又扑进了樊渊的怀里,特别委屈的诉苦:
“被网球擦到了。”
樊渊低头轻轻舔了一下顾炀破了皮的耳廓边缘,抱了抱顾炀,然后牵着顾炀的手又走向了网球场。
他黑眸在四周环视,视线精准的落到了站在网球场另一边的高个男生身上。
之前被顾炀借用了网球拍的同学,又被樊渊借用了一次网球拍。
樊渊拍了拍顾炀的脑袋,弯腰捡起一个网球,在手里抛接了两下,示意对面的高大男生:
“打一个球?”
对面男生下意识的握紧球拍摆好姿势,下一刻樊渊抛球高高跳起用力挥拍出去。
荧光黄的小网球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擦着对面高大男生的耳朵砸在了地上,不停的飞速旋转并没有再弹起来。
高大男生瞪大了眼睛,全程一动不动。
以他的业余水平,对樊渊发得这一球根本反应不过来。
樊渊发完这个球就转身将球拍递还给了那名吃瓜同学,全程都没有往身后的高大男生那里看一眼,似乎笃定了那人根本接不到他发得球。
顾炀立刻颠颠的跑过来抱着樊渊的手臂:
“樊男神,你也太帅了吧!”
樊渊唇角微勾,低头凑到顾炀耳边小声说:
“还后悔有腹肌了吗?”
顾炀卷密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樊渊抬手把顾炀揽过来,手臂放松的搭在了顾炀的肩膀上,继续说:
“晚上跟我继续练练腹肌?”
顾炀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严肃着一张小脸,把樊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拿开,摆出很认真的神情对樊渊摇了摇头:
“其实吧,我觉得我现在的腹肌已经够用了,没必要再练了,真的。”
樊渊又把被顾炀拿开的手臂搭了上去,学着顾炀的严肃语气回他:
“你现在的腹肌还太软,需要再练练。”
顾炀悄悄往旁边站了一步,樊渊搭在他肩膀的手臂距离被拉开。
“不用再练了。”
顾炀说着抓过樊渊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肚子上:
“你摸摸,再练手感就不好了。”
樊渊当真很认真的伸手捏了捏,顾炀如今的小肚子很平,摸起来也很有柔韧性。
但的确像顾炀说得那样,还是软一点手感好。
顾炀见樊渊沉默,怕樊渊根本不听他的歪理,又去伸手摸樊渊的肚子。
樊渊的腹肌可比顾炀的结实多了,几乎揪不起来一块软肉。
“你看你的肚子,就是太硬了。”
樊渊突然收回手,重新揽紧顾炀带着他往校门外走,声音里似乎带了一点笑意:
“我很硬吗?”
顾炀用力点头,想着樊渊结实的腹肌,回答的很肯定:
“是啊,特别硬!”
樊渊听到顾炀的回答,似乎心情很好,当真大发慈悲答应了顾炀:
“好,晚上我们不练腹肌了。”
顾炀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小脸上之前打网球后浮起来的红热还没有褪去,看着樊渊的模样特别可爱。
“真的吗?”
樊渊觉得藏在帽子下面的狐狸耳朵有点痒,身后的大狐狸尾巴也是。
他小幅度的摆了下狐狸尾巴,声音有点哑:
‘“嗯,不练腹肌了。”
如今他们的课程并不忙,课表排得也很松,樊渊这一节下课后,两个人都没有了课。
顾炀想去吃点甜食,樊渊也答应了。
就是在甜品店里,樊渊喝着咖啡,视线却一直盯着顾炀看,那视线越来越深,瞳孔也逐渐变成了狐狸的竖瞳模样。
樊渊的视线毫不掩饰,让顾炀后面吃小蛋糕的速度越来越慢,慢到樊渊终于忍不了了,在顾炀剩最后一口的时候,直接抢过来塞进了自己嘴里,随便咀嚼两下就咽进了肚子里。
紧接着樊渊拉着顾炀站起来,快步往外走,直奔他们的小公寓。
顾炀抿了抿唇角,小声说:
“我还没吃够呢。”
樊渊突然回头,属于兽类的狐狸瞳孔专注的盯着人看得时候,还有点瘆人。
但那是对别人来说,顾炀并不觉得樊渊的眼神瘆人,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腰要不好了。
顾炀又开始撒桥:
“不是说好了不锻炼腹肌了嘛?”
樊渊并没有因为顾炀的这话放慢脚步,他仍旧拉着顾炀快步往回走,答非所问:
“你不是没吃够吗?回家了喂你吃更甜的。”
顾炀苦了一下脸,心想樊渊这个大骗子。
甜不甜的,他心里没个数吗?
顾炀想着他可不能坐以待毙,在被樊渊推进小公寓的门时,一个发力,主动把樊渊按在了墙上。
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距,顾炀还偷偷踮起了脚。
他学着电视剧里霸道总裁酷帅狂霸拽的模样,给樊渊来了一个壁咚。
“比起喂我吃甜,我更想让你……甜一下。”
樊渊伸手扶着顾炀的腰,唇角似乎是忍着点笑意,又怕打击到顾炀的积极性,还特意往下曲起一点膝盖,拉低了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距。
“你想怎么喂我?”
顾炀视线在樊渊的脸上搜寻一圈,最后落到了樊渊的薄唇上。
“先从……这里开始吧。”
话音消失,顾炀在小公寓的门口壁咚了他的大狐狸,就是大狐狸有点惨,为了配合壁咚,还要往下曲膝。
藏了一整天的九条大狐狸尾巴咻的钻了出来,找个缝隙就往里挤,把顾炀好好的衣服挤得变了型。
顾炀伸手揪住一只毛茸茸的大狐狸尾巴尖,按着樊渊的肩膀退开一点:
“不行,衣服还是你刚给我买的……”
顾炀揪住了一条狐狸尾巴尖,还有八条狐狸尾巴可以动。
樊渊翻身,终于把顾炀按在了墙上:
“我再给你买。”
顾炀的抗议最终无效,壁咚也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不过说好的喂樊渊吃甜,他倒是做到了。
因为对于樊渊来说,顾炀整个人都是甜的。
当晚,樊渊信守承诺,没有拉着顾炀锻炼腹肌。
一直勤勤恳恳工作的双胞胎大床员工本以为今天又是一个通宵的夜班,却没想到它的老板带着老板娘换了个工作场地。
经常处于开小差、看戏状态的阳台员工顺利从双胞胎大床员工手里接过了接力棒,开始了它日日夜夜的勤劳工作。
顾炀的确是没再怎么锻炼腹肌了,樊渊开始带着他锻炼腿部肌肉线条。
就是这个锻炼不太科学,锻炼到最后,顾炀的腿没什么变化,就是抽筋了,哭哭啼啼的要樊渊给揉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
在樊渊的有意控制和美食投喂下,顾炀小肚子上线条清晰的腹肌,最终变回了一整块软软的肚皮。
一个学期很快结束,寒假的时候,顾炀本来想和樊渊出去旅游的,想来想去,还是开启了《卖火柴的小女孩》这个金手指。
比起去别的城市、别的国家旅游,哪有去另外一个虚幻的世界旅游来得刺激啊!
崭新的火柴盒出现在手里,顾炀有点跃跃欲试。
他想着要玩就玩点刺激的,所以这次点燃火柴的时候,他特意放空了脑袋,啥都没想。
火柴点燃,顾炀向后一靠,倒在樊渊的怀里,两个人一齐沉入了梦乡。
他们即将开启一场奇妙的寒假旅行,一次去往另一个世界的旅行。
顾炀是被一阵清脆的贝壳撞击声吵醒的,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室的红。
这似乎是一间古代的房屋,周围到处都围着红纱,红纱在微风中飘摇,在窗边挂着一串贝壳。
顾炀起身,发现身上穿着一身红袍,红袍材质细软丝滑,应该是上好的料子。
他一动,披散在身后的漆黑长发就滑到了身前。
“又是古代啊。”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相貌平凡的黑衣人,他单膝跪在地上,态度恭敬,语气谨慎:
“教主,正派的奸细还被关在地宫里,这几天依旧什么都不肯说。”
顾炀挑了一下眉,心想正派的奸细?
按照这个火柴之前的模式,这个正派的奸细十有八九就是樊渊。
樊渊是正派的,那他就是反派了?
这个教主,不会是个魔教教主吧?
一想到樊渊可能被关在什么地宫里,顾炀就有点急,立刻起身大步往外走:
“带我去地宫。”
黑衣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在被那个正派奸细暗算之后大怒的教主,还会愿意去地宫看那个奸细。
顾炀大步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腰侧有点疼,伸手摸了摸,衣服里面似乎是有一道伤口。
黑衣人快步跟上来,走在顾炀前面,似乎是有点不赞同顾炀去地宫,总是偷偷回头看顾炀,有话又不敢讲的模样。
顾炀正愁没人给他透漏消息,立刻一甩袖炮,做出不耐烦的神情:
“有话就讲。”
黑衣人一咬牙,说了出来:
“教主,那奸细之人不仅负了你对他的一片真心,还伤你至此,想要暗算你偷走密钥,你何苦还去看他?”
顾炀眉头微皱,心想樊渊这次还是个欺骗人感情的人设呢?
紧接着又拉长语气:“这密钥……”
黑衣人果然立刻上钩:
“教主!你万万不可将密钥拿出来!这密钥乃我教历代守护之物,其背后藏着无数珍宝,那些所谓的正派之人处处对我等挑衅、打压,不就是为了抢夺这个密钥?什么正派人士,我看他们才是真正的小人!”
顾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沉着脸快步赶往地宫。
地宫藏在一处假山的下面,一走进去,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潮气。
顾炀一想到樊渊被关在了这个地方这么半天,脚下的速度就越来越快。
黑衣人只道是他们的教主对这个正派的奸细仍有旧情,眼里闪过一丝对这奸细的杀意。
顾炀一路向下,走过长满苔藓的石阶,看到了下面的地宫。
这地宫就是个古代的囚牢,只是比起普通的囚牢要坚固许多,四周一直有滴滴答答的水珠滴落下来,周遭都泛着潮气。
无论是谁,长时间待在这里都不会好受。
顾炀快步往里走,看到一个只穿着白色里衣的人被关在最里面。
只凭一眼,顾炀就知道那人就是樊渊。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教主身份,双手附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靠墙而坐、低垂着头的樊渊。
“去把锁打开。”
黑衣人顿了顿,还是低着头把锁给打开了。
顾炀的急切没彻底藏住,在黑衣人打开锁后立刻推开他走了进去。
一直低着头靠墙坐着的人缓缓抬头,黑发有些凌乱,身上洁白的里衣也沾上了些脏污,好在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伤口,就是脸色不大好。
这人抬头,黑眸静静的看着顾炀,没说话。
顾炀松了口气,蹲在他面前,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脸:
“樊渊?你没事吧?”
没想到樊渊却突然侧开头,躲开了顾炀的手。
顾炀愣了一下,声音放轻,又叫了一声:
“……樊渊?”
樊渊黑眸缓缓移动,平静的看着顾炀,无悲无喜。
顾炀呼吸一窒,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樊渊不会是……失忆了吧?”
顾炀深吸一口气,甩袖站了起来:
“把他带到我的寝殿。”
黑衣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大呼一声:
“教主!万万不可!”
顾炀故意沉下脸来:
“有何不可?既然他已经没了用处,不如送来给我暖床!”
话落,顾炀已经大步离开,就是脚步有些凌乱。
他现在不免有些慌,开始想着如果樊渊在这一次的梦境世界里真的失忆了怎么办?
如今他们的身份处于对立,他可不想真的和樊渊来一场相爱相杀。
顾炀回到自己的寝殿后,樊渊很快被人带了过来,只是手上还拷着铁链。
樊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神情,只是站在顾炀面前,不说话。
顾炀示意黑衣人把他手上的铁链解开,黑衣人有些犹豫。
“怎么?你还怕我堂堂教主镇不住他一个小小的正道奸细吗?”
顾炀压低声音,话里带着怒意。
黑衣人只能给樊渊解开铁链,垂着头退了出去。
顾炀慢慢走向樊渊,伸手就在樊渊身上四处乱摸:
“你没受什么伤吧?”
樊渊没有回答他,顾炀又有点泄气。
他转身蔫蔫的往桌边走,谁知突然被身后的樊渊冲过来压在了桌子上。
樊渊手里拿着刚刚拷着他双手的铁链,他用铁链绑住了顾炀的双手,沉声问他:
“密钥在哪里?”
顾炀被樊渊压着,倒是不害怕,就是有些烦躁的撇了撇嘴角。
他干脆放松身体趴在了桌子上,也不反抗,闷声闷气的说:
“自己找去!别烦我!”
顾炀此时已经对接下来的梦境世界感到无趣了,只想着怎么才能快点结束这一次的梦境世界。
谁知樊渊得到了这样的答案也不气,他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挑,解开了顾炀身上的袍带。
顾炀感觉到了腰间微凉的指尖,诧异的回头,对上了樊渊带着些笑意的黑眸。
樊渊见顾炀回头,对着他挑了一下眉:
“吓到了?”
顾炀有些呆愣,半响没反应过来:
“你、你、你没失忆?”
樊渊低头去咬顾炀的颈侧:
“当然,逗你而已。”
顾炀用力闭上嘴,使劲磨了磨牙,声音从齿缝里挤了出来:
“樊渊——”
樊渊抬高顾炀被绑住的双手,顾炀身上的红袍散落开来。
“教主不是要我来给你暖床吗?”
顾炀抬脚气愤的想要踢一下樊渊,樊渊也不躲,被顾炀踢了下小腿,能感受到顾炀根本没用力。
“你现在可是我的阶下囚!哪有你这么放肆的阶下囚!”
樊渊抬头,解开了顾炀手上的铁链:
“教主教训的是。”
话是这么说,人却扛起了顾炀走向寝殿内的大床。
下一刻,大床上的红纱落了下来,只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的身影。
负责伺候顾炀日常起居的小厮路过听到了一耳朵,立刻扔下手里的抹布跑了,边跑边喊:
“不好啦!不好啦!教主又被那个正派奸细给迷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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