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渺来中餐馆前吃了份炒酸奶和两袋黄瓜味薯片,到了晚餐时间还没消化完,扒拉小半碗米饭就饱了。
景衍给她盛了碗玉米甜汤,“再吃点。”
“不要,我吃饱了。”时渺渺小手拽了张纸巾胡乱抹了两下嘴巴,抓过沙发上的麋鹿小背包准备回学校,却被景衍从背后揽着腰坐回来。
“把汤喝完。”小姑娘不怎么配合,景衍索性将她抱到膝上,修长的手指捏着勺柄一口一口喂她,格外有耐心。
时渺渺晃着脑袋来回躲也躲不掉,鼓了鼓腮帮,小手捧着汤碗咕咚咕咚喝掉。
“都怪你,我都吃撑啦。”时渺渺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巴,黑漆漆的小脑袋向后一仰,枕着他宽阔的肩膀懒洋洋地伸展了下四肢。
景衍薄唇弯了弯,骨节分明的大手摸了摸她圆滚滚的小肚子,喟叹一般低声道:“不喂饱怎么行。”
周六晚上六点半,景衍驱车带时渺渺回半山别墅。
时渺渺窝在副驾驶位玩手游,她是一只技术很烂但永远花枝招展的菜鸡,好看的皮肤都要买,景衍一直惯着她,导致她对钱始终没有具象的概念。
车子驶进别墅院子的时候,时渺渺依然全神贯注地打游戏,景衍也不催她,绕到副驾把车门打开,给她解开安全带,大手撑在她腋窝,把贪玩的小崽子抱出来。
天色渐暗,墨蓝色的夜幕勾勒着树木黑色的剪影,月色透过深灰的云层洒下来,映在景衍漆黑的眼瞳里,泛着一层幽邃的光。
他有力的手臂稳稳托着怀里的小姑娘,抱他进玄关,低哑的嗓音充满磁性,“崽崽想在哪里,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哈?什么呀……”时渺渺下巴抵在他标准的直角肩上,纤细的小胳膊绕过他脖颈,巴掌大的小脸儿被屏幕映亮,胡乱划拉着手机,紧张又激动地嘟囔,“啊打打打!打打打死你!”
对方锁住她一个眼花缭乱的大招,时渺渺瞬间血条掉光,不由丧气地鼓起嘴巴,“啊又死掉了……”
她颓然地小肩膀一塌,从景衍怀里溜下来,自己换拖鞋。
客厅水晶灯被按开,耀目的光线微微有些刺眼,时渺渺倏地想起来景衍刚才好像讲话了,仰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反应慢半拍地问:“阿衍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她晚餐吃了太多油腻的东西,这会儿有点口渴,慢吞吞地抬脚去倒水,却被景衍抓住了手腕。
“崽崽乖,明天再玩。”景衍拿过小姑娘的手机关掉,微微俯下身,弓着腰视线与她平齐,低沉的嗓音带着异样的轻柔,“崽崽要在哪里洗澡?”
时渺渺有点莫名,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我房间啊。”
景衍掀了掀唇,“好。”
他抱起她上楼,时渺渺抱着他的脖子,踢了两下小短腿儿,“我要喝水呢。”
“嗯,一会儿给你倒。”
浴室里暖橘色的灯光将气氛晕染的有些暧昧,景衍指尖微微发烫,慢条斯理地解开她棉裙子上密密的白色小纽扣。
浴缸里的水过半,热腾腾的水汽渐渐弥漫开,鼻端的空气变得潮湿而温热。
时渺渺缓慢地反应过来有点不太对劲儿,身上白色的连衣裙已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褪下。
她眨巴眨巴眼,纯粹的好奇,“你干嘛脱我衣服?”
两人距离极尽,他比她高太多,小姑娘仰着黑漆漆的小脑袋,纤细的颈子拉成优美的弧度,清澈的眸水汪汪地凝视着他。
景衍闭了闭眼,滚烫的大手掰着她嫩生生的薄肩,温柔地触吻她花瓣一样柔软的唇,嗓子沙沙的,“不是要洗澡?”
“可是你要帮我洗吗?”时渺渺觉得有点奇怪,毕竟除了她刚来半山别墅的那段时间是景衍亲手给她洗澡澡,还老嫌弃她掉毛,后来都是她自己洗的。
景衍灼热的唇渐渐向下,轻轻咬了一口她脖子上的软肉,一只手缓慢地游移到她薄薄的脊背后,修长的手指摁在蕾丝布料的边缘。
“一起洗。”他喷洒在她脖颈处的鼻息热烫,顿了顿,另一只手也伸到她背后,薄薄的布料落在脚边。
时渺渺漆黑的眼瞳微微睁大,像是落入猎人陷阱的懵懂小兽,临到待宰才缓慢地意识危险,小脑袋摇成拨浪鼓,脆生生的小嗓音奶声奶气地拒绝,“不要!”
景衍抬起头来,大手轻轻捧着她瓷白的小脸儿,黑沉沉的眸缠绕着浓稠的墨色,望进她水光潋滟的迷茫眼睛里,蹭着她的鼻尖,沙哑的嗓音温柔地诱哄,“怎么了,崽崽不给汤喝了么?”
时渺渺整个耳廓都红透了,湿润的眸眨了眨,沉默了片刻,轻咬着唇,慢吞吞而又小心翼翼地道:“给的……”
小姑娘软绵绵的奶音轻颤,钻进他耳膜里,一阵短暂的轰鸣,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坍塌成一片废墟。
景衍骤然狠狠攫住她玫瑰色的柔软唇瓣,浑身肌肉绷紧,却克制着粗重的喘息,不住用哑得不像话的嗓音耐心轻哄她,“崽崽好乖……”
温热的水浸泡着身体,小小的浴缸里挤了两个人,朦胧的灯光将景衍冷白的皮肤包裹一层温柔的蜜色,清晰流畅的下颌线被模糊了棱角。
他拥着怀里的小姑娘,大概是他的动作和声音都太温柔,小姑娘眸底微微的怯意渐渐被驱散,天然的好奇心又升腾起来,欢快地扑腾着水趴在他身上,柔软的小手慢吞吞地沿着他肌肉的纹理描画,短短的小手指东挠一下西挠一下。
景衍由着她,额上细密的汗珠跟水融在一起,垂着眼眸浸湿浴花,大手拽着她细白的小胳膊打着绵密的泡沫。
时渺渺水汪汪的小鹿眼研究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倏地啊呜咬了一口。
景衍嘶了一声,动作微顿,缓慢地闭了闭眼,大手摸了下她**的小脑袋,绷紧到极致的肌肉似在强忍着什么。
“阿衍,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时渺渺头顶罩着柔软的毛巾,微微歪着脑袋看向奇怪地一言不发的人。
景衍没答话,展开宽大的浴巾将小姑娘包起来,俯身亲了下她红润的小嘴,抱她到床上。
幽暗的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景衍侧颜半掩在阴影里,漆黑的眸底涌动着即将喷薄而出的什么,骨血里疯狂而野蛮的叫嚣着掠夺和占有,原始的冲动,甚至是污秽的。
沉默,是进食前的虔诚祷告。
洗完澡躺在被窝里欢快打滚儿的小姑娘,没一会儿被颀长高大的男人压在身下摇着脑袋呜咽,弯弯笑眼渐渐变得惊恐。
景衍融入暗夜里的眸光亮得惊人,急促滚烫的喘息粗野,湿漉漉的短发随着他撞击的动作飞溅,粗哑的声音却仍是温柔的,带着缱绻的安抚,“不怕,崽崽听话……崽崽好乖……”
周末的早晨日头毒辣,蜷缩成一团躺在被窝里的小姑娘睡得酣沉,柔软的乌黑长发铺在浅杏色的枕头上,鸦羽似的纤密长睫弧度卷翘,睫毛尖尖儿上缀着细碎的泪珠。
景衍屈起修长的指,轻轻刮了下小姑娘挺翘的鼻尖,晨起低哑的嗓音温软轻柔,“崽崽,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被吵醒的时渺渺秀致的眉蹙了蹙,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皮,清黑的鹿眸仍泪眼朦胧的,娇嫩的唇瓣上凝着一滴干涸的血珠。
“嗯……”时渺渺浑身不适,软绵绵地哼唧了一声,拿手背揉了揉泛红的眼睛,慢吞吞地往被子里躲,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瞳幽怨地盯着景衍。
景衍怕她闷着了,手指轻轻勾着被沿儿掖到她精巧的下巴处,他冲了羊奶粉,温度刚好,“崽崽乖,喝完再睡。”
时渺渺瘪了瘪嘴,小手抱着奶瓶咕咚咕咚喝掉,末了打了个嗝,不知是气嗝还是饱嗝。
她红润的唇瓣有一处破皮,是他昨晚情难自抑时咬的,乳白的奶渍刚好落到那处,景衍眸色微暗,俯下身去舔掉那滴羊奶。
抱着奶瓶的时渺渺瞳孔微微放大,像是被触动了某根神经,哇地一声哭出来。
景衍:“……”
他有点好笑又心疼地从小姑娘手里抽出来奶瓶,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坐到他大腿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怎么了崽,不哭不哭了。”景衍捧着她泛着红晕的小脸儿,柔软的唇舌轻轻吻掉她汹涌的眼泪。
时渺渺抽噎着耸动的小肩膀,委屈的厉害,“我疼……”
景衍把她抱在怀里轻哄,大手撩开她荷叶边的裙摆,“我看看。”
“你走开,不要你看!”
时渺渺抽抽搭搭的哭,气恼地推开他的头,绵软的嗓音有点喊哑了,“你个大骗子!”
小姑娘下手没轻没重地,锋利的指甲划过他下颌线,估计刮破了皮,景衍好脾气地没作声,无奈又纵容地捏了下她粉嫩的脸颊,“我怎么是骗子了?”
“说好……”时渺渺委屈地抽噎,小手摸着破皮的嘴巴,“说好是喝汤的……”
景衍闻言轻笑出声,骨节分明的大手捂住半边眉眼,胸膛震颤,哄她道:“那下回你吃肉我喝汤好不好?”
“嗯?”时渺渺眨了眨湿润的浓密长睫,视线雾蒙蒙地望着他,小鼻尖哭得红红的,转着眼眸思忖怎么才能把吃的亏补回来。
考虑了半晌,时渺渺慢吞吞地启唇,嗓音软糯糯的甜,“那好吧。”
景衍强忍住笑意,伸出修长的尾指,“需要拉钩么?”
小姑娘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小手指果断勾住,坚定道:“拉钩!”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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