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断子绝孙都还算好的,万一伺候有个闪失,那就是掉脑袋的事。
没想到高高在上,整天只会玩闹享乐的太子殿下,竟然也能体会到他们这些穷苦百姓的辛酸。
皇城城墙,一墙之隔。
隔开的是农民疾苦,百姓的水深火热!又有几个宫墙内的大臣,皇子懂的?
一直过了许久,赵庸才脸色难看:“过然是一首好诗,果然称得上千古名句。只不过……”
他看向楚墨,带着一丝怀疑,问道:“太子殿下,这首诗当真是你所写?”
太子做了十几年的傻子,突然写出了一手好字不说,还在一炷香内写出了这等千古佳作,也难怪赵庸和柳舒同会有所怀疑。
楚墨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自己上一世也算是个文科生。
自然,对这些古诗词也还精通,至于那一手毛笔字,更是从小练到大,没想到换了一副身体,这基本功竟然还在。
听到赵庸质疑楚墨的诗,不知何时也赶到殿内凑热闹的降雪不服气了,直接大步走过来,举起拳头对他骂道:“我看你们两个是老眼昏花了,刚才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不是太子所写,难道是你这糟老头写的?”
楚墨一脸汗颜,拉了降雪一下,跟她解释道:“赵大人不是说这字不是孤所写,是怀疑孤写的这首诗,是从其他地方抄来的。”
“呃……哦,是吗……”
降雪这才弄明白,脸色一红,吐了吐舌头。
楚墨负手看向赵庸,淡淡道:“赵大人若是有所怀疑,大可以去翻一翻各类典籍,看看有哪本书里曾写过孤这首诗?若是你们能找到,就当孤输了。”
赵庸和柳舒同,都是楚国有名的文坛宗师,饱读诗书无数。
然而在他们的脑海里,却从来没有听过这首诗。
所以即便心里不相信,楚墨真的能够写出这样的诗句,可当下他们拿不出证据,也只能认倒霉。
看到他们不说话,楚墨嘴角一勾:“两位大人,现在该轮到你们,亮出大作了。”
赵庸和柳舒同面面相觑,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叹道:“太子殿下能作出此等千古佳句,我们二人所作的诗,哪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太子殿下才学渊博,惊为天人,我二人甘拜下风!”
“认输没问题。”楚墨拍了拍两人肩膀,特意提醒道,“只不过,千万别忘了之前定下的赌约。”
“这……”
“嗯?怎么,莫非两位大人,想与孤耍赖不成?降雪——”
突然,楚墨一声大喝,两人吓得连忙摇头摆手:“不不,殿下误会了!我等,这就去,这就去……”
两人相视一眼,面容苦涩无比。
楚墨冷冷扫了两人一眼,这才招手喊道:“三德子!”
三德子连忙跑了过来,跪下回道:“奴才在!”
“由你带两位大人前去制帆,备车去街上,务必要看着他们走完京都十二街。若少一条街,我拿你是问!”
“奴才领命!”
三德子起身,向赵庸和柳舒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嘻嘻道:“两位大人,请吧?”
赵庸和柳舒同只好咬咬牙,气得胡子都快歪了,跟着三德子离开了大厅。
…………
京都最大的街道上,赵庸和柳舒在车上面举着一只大帆,那帆上还写着楚墨写的那首《悯农》,赵柳二人边走还要边大声的念出这首诗。
至于三德子,则是暗中受了楚墨的命,在背后监督赵柳二人的同时,还不停的向围观的路人解释,说这赵大人和柳大人跟太子殿下斗诗输了,被罚游遍京都十二街。
如此一来,这京都的百姓,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首《悯农》是当今太子殿下写的。
一些穷苦百姓听了,顿时和太子府的那些太监宫女一样,热泪盈眶。
前来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一些京都有名的才子,闻讯而来,一直跟在赵柳二人的后面念着楚墨这首诗。
这也让一向好面子的赵庸和柳舒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兄,咱们现在所受的屈辱,很快就会变成那痴儿的屈辱了。”
赵庸一脸阴冷,小声对柳舒同说道。
柳舒同一脸疑惑:“赵兄这是何意?”
“这痴儿是在自寻死路!他不知从哪抄来的一首诗,欺我们二人不识,装成是自己所作。我们没读过这首诗,我就不信这京都满街的名仕子弟,就没有一个人见过这首诗的!”
“赵兄你是说?”
“柳兄,那痴儿傻了十几年,你真以为他能写得出这等千古佳作?”
柳舒同默默点头,显然也认同赵庸所说的话。
现在,只要有人站出来揭穿太子殿下抄袭他人诗作,他们就可以反败为胜!
只可惜,他们是等不到翻身的那一刻了。
…………
在赵柳二人举帆游街的时候,太子府斗诗一事,也很快在京都内传遍。
就连三岁小儿都知道了,那国子监祭酒和文渊阁大学生跟当今太子殿下斗诗,结果还输给了太子殿下。
一时间,楚墨的名声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尤其是那首《悯农》,更是被穷苦百姓口口相传,人人都称颂当今太子仁德,能够体会穷苦百姓的不易。
有时候,百姓并不需要太多的实际关怀,只要让他们知道,当今陛下,或者太子殿下能够了解他们的苦楚,他们心中就已经感激不已。
楚墨本想以这首诗,在京都打响一下名声,让那些还没有依附到大皇子和四皇子帐下的各方势力,注意到他这个新太子。
却没想到,在以诗作名震京都的同时。
他竟意外收获了不少民心!
而朝中的文官们,也是震惊不已,看来京都文坛要变天了,傻太子原来是个天才!
而当天夜里,还发生了和《悯农》一起火的一件事。
大皇子府和四皇子府的马棚里豢养的那些骏马,全都像是发了狂一样,齐齐冲出了马棚。
在府中四处狂奔,吓得那些侍女下人们尖叫连连,弄得满城风雨。
直至后半夜,这样的尖叫声才停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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