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姨光是一名赫赫有名的采果贼,
姐妹二人自小拜入擅长欢喜道的野道姑门下,
学成之后,纵横女儿国,少有敌手,采果无数,每到一处,就有无数闺中美男上吊寻短见,
与她姐姐行事张狂,喜欢霸王硬上弓不同,
她更喜欢做足前戏,让那些少年主动投怀送抱,玩腻之后再亲手杀死,将其脸皮剥下作为收藏。
这次来京城,姐妹顺便接了一单生意,
她姐姐去皇宫办事,
她则在城内寻自己的乐趣。
今天本已得手一个,但发现苏墨是男扮“女”装之后,又起了色心,
提前跑到这里设局,
岂料竟然失手了!
真是终日打燕,终被燕啄。
竟然有人会比老娘还会演戏!
师傅说的没错,漂亮男人的话不能信!
只是那家伙手中怎么会有姐姐的迷魂药?
姐姐出事了吗?
难道这一切都是对方布的局?
田姨光呻吟着幽幽醒来,
随着光亮进入眼眸,伴随着的是一阵疼痛,
手腕脚腕随着身体的苏醒动作传来剧烈刺痛,
挣扎无力,
心中一沉,
知道自己的手筋脚筋全被人挑断了,
而那个罪归祸首的少年正端坐在面前,手里把玩着自己脸上摘下来的人皮面具。
田姨光心中冷笑,这样就以为能困住自己吗?
“剑来!”
毫无反应,
“剑来!!!!”
还是毫无反应。
田姨光瞬间愣住了,她看到苏墨举起了一张符纸,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般。”
苏墨将符纸小心翼翼地撂在一边,
抽出长剑敲了敲了田姨光的脸颊,
语气有些失望,
“你的剑不过被我沉到了井底,撕下了贴在上面的符纸,这就使唤不起来了,你果然不是剑修。”
竟然是凡人!自己竟然被一个区区凡人给阴了,若是修行人,根本不需要这般试探。
田姨光心神震动,
“你......你怎么看出破绽的?”
田姨光咬牙切齿地冷声道,
“破绽太多了!脸虽然不一样了,但三围一模一样,咳咳,
最重要的是,身上的味道和你那姐姐很相似。”
“姐姐?我姐姐怎么了?”
“我喜欢等加价换,我这么仁慈,已经满足了你一个好奇心,那么你该先满足我一个好奇心。”
苏墨靠近田姨光,幽幽地说道,
“你是如何操作这把剑的?”
嘭!
田姨光刚打算开口,
苏墨突然一拳击打在田姨光的胸口,
感到剧痛的田姨光深吸一口气,
嘭!
又是一拳,
如此反复了七八次,
田姨光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地表情,
自己每次暗暗运行法力,
却都被对方察觉,
拳拳击打在法力行进之处。
“继续啊,怎么停了?”
少年脸上专注的表情,让田姨光终于感到了一丝恐惧,
“真没意思。”
只见苏墨拿出一支早已准备好的毛笔蘸着血在田姨光肌肤上画了起来,
笔触之处清凉,田姨光这才发觉自己的衣服早已被剥光,而对方所画的位置就是她法力行进的路线。。
“真奇妙!”
苏墨饶有兴致地望着田姨光身上的图案,
果如他所想,
运转法力时,
法力在体内行走之处都会让肌肤颤动,
几次试验可以得出结论,
法力皆从丹田起,
然后去往不同的路径,
最后发挥作用。
前前世作为理工科的苏墨最擅长的就是实验出真知了,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大白兔,
又不是在自己的地方,
忍不住做起了试验来,
可惜的是,若是自己实力足够,可以让对方真的把法术释放出来,
这般就可以从法力的行进路线推导出对方法术的运转方式。
“你不满足我的好奇心,那只能继续动手了。”
苏墨将长剑随意地摆在桌上,然后掏出了匕首,抬头望了眼窗外的天色,
“反正,我们有大把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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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田姨光终于体会到那些被自己剥皮的人的恐惧,
眼前的少年简直就是九幽里的恶鬼,
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当着她的面,把她开膛破肚,又重新缝上,
只是想看看修行者的身体有多坚韧。
“啧啧,不过最低级的知微境界,身体就如此强悍。”
从对方口中,苏墨已经知道了修行者分为知微、勘心、问道、洞虚,再往上,她就不知道了,
而知微:辨识天地灵气,引为己用,炼化身体。寿元百岁起。
田姨光姐妹三年前踏入知微境。
也问到了修行的口诀,
虽然反复让其重复叙述,并未有不同之处,
但苏墨依旧不敢轻试,
其中只需要有一两处改动,说不定就可以让自己走火入魔。
而且此女修行的是采补之术,采补的是阳气,
苏墨一点兴趣都没有。
好在从对方口中得到了符箓的用法,和用符箓御剑的方法,并确认有效。
望了眼地上一叠少年人的脸皮,
苏墨眯了眯眼,
用手按在了她丹田的位置,
“我好奇,若是这里伤了,你这一身法力会不会消失?”
苏墨刚说完,迅速向后退去,
只见那丹田之处猛地塌陷,然后周边的肌肤像波浪一般,向外延伸。
被挑断手筋脚筋的田姨光竟然站了起来。
望着大惊失色的苏墨,癫狂大笑,
“这都是你逼我的!我要把你皮慢慢扒下来,解我心头之恨。”
探手握住苏墨放在旁边的长剑,抚按了几下,长剑一直摆在旁边未使用,但剑锋上却有解刨时溅射上去的血迹。
“虽然我自废黄庭,但全身最后的法力都用来修复身体,此刻已是知微大成期的身体,长生路断了,没了法力,不过杀你绰绰有余。”
说到眼神炙热之时,田姨光抬起手中的长剑,然后舔了舔上面自己的血迹,一不小心,还割破了舌头。
“好剑,竟然连知微大成的身体都能伤到,用它将你皮囊剥下来,一定是我最美妙的藏品。”
说完抬起脚步,
“你不是很会算计吗?现在奈我何?就凭你手里的匕首是无用的,除非对我用毒!不过可惜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说到此处,田姨光的目光在苏墨惶恐的脸、耸动的喉结、起伏的锁骨上徘徊了片刻,舔了舔血红的嘴唇,
“再给你一个机会,把衣服脱.......”
还没说完,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神色瞬间晦暗一片之后,脸上又一片潮红,
痛苦地歪着头,嘴角不住地痉挛,
接着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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