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儿只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子,怎斗得过他这么一个老狐狸,瞧着方林眼中乍现的淫光,泪水从眼角涮涮的流了下来。
这个老匹夫!秦轩握了握拳头,大步的走了过去:“秦世伯,你这话便说错了。”
林宝儿听到声音,惊喜的转过泪脸,颤抖道:“轩哥儿。”
秦轩报以笑容,意思是让她不要难过,万事有我。
“秦轩?”秦汉微眯着眼眸,也不知道他突然“杀出”是为何,眉头一皱道:“何错之有。”
“《殷礼》中说道:“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所谓未嫁从父,而林宝儿已然嫁人,何来从父之理?”
《殷礼》乃是大殷朝廷礼部所制的一本礼书,而《殷礼》之中只是提到未嫁从父,却是未提改嫁从父之说,这才让秦轩钻了个空子。
“这……”秦汉顿时哑口无言。
眼见可以成了好事,却没想到突然杀出个“程咬金”,而秦汉这个老狐狸都是被秦轩一句话给说的无言以对,方林顿时眼圈红了起来,破口大骂:“哪里来的小厮,给我滚一边去。”
方林本就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暴跳如雷之下,活生生的一副破皮无赖相,林宝儿若是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来瞧热闹的村们,纷纷指责林宝儿的父亲与秦汉,助纣为虐。
秦轩冷笑道:“我乃是江州知府大人钦点的秀才,你却称我为小厮,可将知府大人可放在眼里?让有功名在身的秀才滚,可将朝廷放在眼里,难道你是想谋反嘛!”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入方林的耳中,本是一句粗话却是演变而成谋反之罪,按照大殷律法,谋反便是要抄家灭族的,方林脸色急变,惶恐的连退几步,刹那间大汗淋漓。
方林只是一位地痞流氓,若是论干架,倒是有一手,可他敢动手打秀才么?而论口舌,简直赶不上秦轩的一个脚趾头。
秦汉老脸露出一丝苦涩,往日的“秦轩”只是一位死读书的穷秀才,可如今怎么这般巧言善变,字字珠玑,神色间,还带着些许的凌厉,难道是被雷电给劈的开窍了?
“秦贤侄,”秦汉咳嗽了两声:“老夫知晓你与宝儿要好,可今日你能帮她一次,可日后呢?以你的才学,是不会一辈子呆在上西村的,若是下一次又有人来提亲,也许连方林都不如,宝儿又该如何,你能帮到她几次?”
“老头儿,你怎么说话了!”方林不乐意了,眉头一挑,在秦汉耳边悄悄道。
秦汉瞪了他一眼:“别多话,你还想不想娶林宝儿做小妾了。”
方林立刻是闭上了嘴巴。
秦轩怔了怔,秦老头的话俨然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宝儿可以拒绝父亲的胁迫提亲,可要改嫁,却是必须经过他的首肯,她的命运,自己无法左右。
此刻,秦轩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
然而正在这时,一阵厚重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均是转过身看去,不远处竟是走来几位穿着衙役服的官差朝这里大步走来,举手投足间,腰间的佩刀一摇一晃的摆动着……
官差怎么会来了?众人疑惑着,莫非是有人报了案?
按道理说,这只是家族内的纠纷,县衙内的官差是不会插手的。
“哪位是秦轩秦公子?”为首的官差大声喊道。
秦轩应道:“我便是,敢问官差大哥,找我有何事?”
李玄机已与秦轩交好,而秦轩本分守法,没有犯事,因此心中没有半点的心虚感。
那官差连忙是露出甚至有些谄媚的笑容:“恭喜秦公子,天云宗宗主向知县大人通报,将收你为天云宗内门弟子,不日便会拍玄机少爷来接你入宗。”
“啊!”众人瞠目结舌的大叫一声,显然无法想到,秦轩会被天云宗收为弟子。
如今的儒家宗派,声名雀鹤,世人皆知,入得宗门,不仅可修炼无上武学,破虚空,得长生,更可立下赫赫战功,封侯拜相,位极人臣。
种种好处,让天下人对宗派趋之若鹜,因此,宗派弟子在大殷的地位是极高的,而在朝廷内的儒官与儒将,大多都是宗派之人,可想而知,村民们为何这般惊讶。
能入天云宗,这是秦轩意料之中的事,倒还是有些欣喜,抱拳道:“那便谢谢官差大哥的消息了。”
“哪里,哪里,”官差摆手道:“秦公子已是一步登天,日后若是能封侯拜相,可不要忘了我们开封县。”
为首的官差,说的也是客套话,试问朝廷能有多多少王侯将相?不是每一个宗门弟子能达到这一步的。
秦轩笑道:“一定!”
“那我们便先告辞了,”几位官差一同抱拳,余光中看了周围的村们一眼,目光中迸射一道冷意,警告这些人,可不要得罪了秦公子!
“慢走!”
当官差一行人渐行渐远之时,众人方才从震惊中醒来,许多与秦轩相熟的村们立马是上前来套近乎了。
“秦轩,今日到世叔家里来用饭吧。”
“轩哥儿,你上次跟我借的几本书,还想要吧,我去拿……”
“轩哥儿,人家不求什么,你若是看的上人家,人家甘愿做你的小妾。”一张麻子脸的大姑娘,娇滴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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