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伊兹克军区

“我们应该快到了吧？安德烈维奇？”瓦莲京娜问道。今天已经是她和尼基塔离开那片森林的第三周了，盘算着日子也差不多该军区到了。

“快了，快了……”尼基塔遥望着远方的土地。像是在找些什么东西。最后尼基塔的目光停留在一处地方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他一边跑向远处一边朝瓦莲京娜招呼到“来这儿看看，瓦莲京娜，快来看看…看到了吗？那里，过了这座石碑就是伊兹克军区……”尼基塔兴奋的轻抚着石碑。

瓦莲京娜跟着着尼基塔指跑过去过去，一座方尖石碑孤零零的立在广袤无垠的原野上。两人在石碑旁停下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石碑的下半部分长满了苔癣，石碑顶部的方尖也已经破损不堪。

尼基塔轻轻的拍着着方尖碑，眼睛里闪烁着光，但很快尼基塔的眼神就变得认真凝重起来。“走吧瓦莲京娜，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他拍着石碑小声说到。

瓦莲京娜看着尼基塔的背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在染上矿石病后没多久瓦莲京娜就开始向往起在童年听到的故事里伊兹克人的生活，故事里的伊兹克人是一群自由自在，豁达乐观的绿林好汉。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丝毫不在乎身边的同伴的出生，经历，所有人围坐在炉火旁在他们的身上唯一相同的就是所有伊兹克人都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气，视战场如闲庭信步的洒脱……尽管她自己清楚童年故事里的伊兹克和现实里是不大相宜的，但被血亲驱逐的瓦莲京娜宁愿去相信那些几乎不现实的童话。因此在遇见尼基塔后瓦莲京娜就认定尼基塔就是自己加入伊兹克人的敲门砖，即使是感染者，但作为现任盖特曼曾经的扈从，再加上二十五年来的功勋想必在伊兹克人当中尼基塔多少是有点话语权的。

“安德烈维奇，我们要去哪找盖特曼？”瓦莲京娜忍不住问道。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他们两人之间已经不在用军衔互相称呼了。

“还能去哪？去最大的赛契，罗斯科尔。”尼基塔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您…应该知道那是座移动城市吧？所以…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它？”

“很简单，走在水草最肥美的草原上，我们就会遇到放牧的牧民或者是巡逻的游骑兵，天灾信使什么的，到时候问他们就是了。”尼基塔指着脚下茂密的草地回答到。

“游骑兵？他们不会抓捕感染者吗？”瓦莲京娜忧心忡忡的问道。

“不会的，尽管放心，游骑兵都是自家人，他们最多只会按照规定驱逐外来的感染者，而且大多数游骑兵对外来感染者只要他们不惹事的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懒得管。放心，有我呢，各个赛契的守备团的团长和副团长我基本上都认识，没啥事。”尼基塔回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到。

“是吗？那…您能保证即使是经过了切尔诺伯格事件所有不是感染者的伊兹克人对待感染者的态都会保持不变吗？”瓦莲京娜再次提问，只是这个问题却让尼基塔犯了难。

尼基塔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伊兹克人本来就是来自于各个国家的流亡者，逃犯和破产的普通人，这些人当中本来就有不少感染者。而在伊兹克人还在与乌萨斯，卡西米尔，萨尔贡三个国家的长期战争中为了应对应为战争伤亡而造成的人口减少等问题伊兹克人甚至会去主动袭击各国的定居点解放被奴役的感染者或者是掠夺人口，其中最著名的事件是859年伊兹克人突袭并摧毁了萨尔贡在西北方最坚固的要塞瓦尔卡法释放了那里的所有奴隶之后更是洗劫了特拉布这座附属于萨尔贡的移动城邦。直到947年伊兹克人宣布效忠于乌萨斯帝国后伊兹克人开始在书面形式上拒绝逃犯和感染者加入。简而言之应为各种原因伊兹克人当中也有人会歧视感染者但不像其他地区直接将感染者当做罪犯。在伊兹克军区里的感染者们仍然会被隔离并在经济上受到打压但只要这些感染者还忠于乌萨斯帝国，并能为帝国服兵役那他们仍然可以保留做为人最基本的权利和尊严。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伊兹克人传统即：以忠于祖国为基础的“战友情谊”之上的。而塔露拉所带领的整合运动在切尔诺伯格所做的一切无疑是对伊兹克人传统观念的一次巨大的冲击。如果说一群感染者在一个强力领袖的领导下加上一部分前职业军人的协助之下就可以如此高效的摧毁一座属于乌萨斯帝国这个泰拉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的移动城市那……几乎世世代代作为军人的伊兹克感染者呢？或者再进一步来说在帝国高官们的眼中不仅始终对感染者抱有“暧昧”态度，而且还在政治，军事上享有高度自治权的伊滋人呢？尼基塔其实很清楚伊兹克人对于乌萨斯帝国的统治者们而言无意是把锋利的军刀但现在帝国必须确保这把刀不会割伤自己。

尼基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一个劲的对瓦莲京娜说“尽管放心，有什么问题自己来解决。”这一类丝毫没有说服力的话。

瓦莲京娜知道尼基塔给不出答案，自从切尔诺伯格事件发生之后瓦莲京娜已经见过了双方的疯狂，原本平日里对大多数感染者不闻不问的乌萨斯贫苦平民突然陷入了一种对感染者疯狂仇恨。而平时只是苦于躲藏的感染者们也喊着整合运动的口号将疯狂的将屠刀挥向没有自保能力的平民。

就在两人沉没在一种无奈且悲伤的氛围里继续漫无目的的行走时在广袤的草原上突然出现几个高大黑影，他们正朝着两人靠近。尼基塔和瓦莲京娜马上认出来那些黑影就是负责巡逻的游骑兵小队，这些游骑兵的出现证明了在他们附近有就一座赛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