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真想扒开王乙的脑袋好好看一看里面到底都长了点啥?
还挖一条渠,把渭水引到家中游泳呢。
你咋不把整个咸阳都给淹了呢?
有些事情嬴政不屑于去做。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某些事情。
例如说他的母亲赵氏,曾经在赵国之时就常与吕不韦有书信往来。
书信上的内容是什么他并不知道,但吕不韦为什么会大力支持自己上位?
嬴政虽然年幼,但终究不是傻子。
若是没有绝对的利益关系,吕不韦又为何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呢?
而相较于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长安君成蟜才是秦王继位者最佳的人选。
因为天时地利与人和,成蟜全都占据了。
自己出生在赵国,生长在赵国,继承王位之前就没有踏入过秦国。
而在赵国也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教育。
成蟜则是生在秦国,长在秦国,他有大把的时间去笼络权贵。
两者相比,嬴政唯一的优势也只有他这个长子的身份了。
若是在咸阳没有吕不韦这样的顶级权贵来支持,嬴政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继承王位的。
这六年多以来,嬴政没有管过一件朝堂上的事情。
这些事情也轮不到他来管。
嬴政每天的任务也就只剩下了读书,熟悉秦国。
然后独自一人在心中暗暗的揣摩着人心,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观察者。
随着年纪的增长,嬴政已经开始渐渐的不满足于现状。
当年的屠龙者,今日也变成了阻挡自己的恶龙。
少年嬴政虽然稚嫩,但也知道是时候早做打算了。
王翦便是嬴政看上的人之一,地位不高不低,能力中上,思维开阔。
若是能够得到王翦的大力支持,接下来嬴政的路将会好走的多。
“少主,我最值钱的也就只有这块玉佩了……”嬴政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玉佩递了过去。
王乙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玉佩,上面只有一些独特的图案。
尽管不是专业的玉石专家,但也能看出这块玉佩的质地不错。
“能拿的出玉佩,拿不出钱财?本少主修建河渠,最需要的是粮食!”王乙大大咧咧道。
“……”嬴政满额头的黑线。
我一个孤家寡人的,上哪给你搞粮食?
粮仓一开,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少主,其实我是替大……长安君来的,事成之后,长安君必有厚报!”强忍着怒意,嬴政继续说道。
“长安君?”王乙微微皱着眉头,认真的打量着嬴政。
“是的,长安君欣赏将军的才能,又惋惜将军大才而不得重用,故而想招揽将军入帐,也为将来谋个好前程!”嬴政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本来他是想说自己是替大王来的,但想到王乙这副贪财的姿态,便临时改变了主意。
“劝说我爹进入长安君帐下倒也不是不行,反正长安君也是大秦的公子,跟效命大秦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王乙的脑子飞速的旋转着。
“少主但说无妨!”嬴政紧紧的咬着牙关。
“得加钱……”王乙一本正经道。
“……”
看着嬴政无语的表情,王乙倒也不奇怪。
加钱这个梗这年头还没有呢。
至于投靠长安君?
除非脑子锈死了才会这么干。
不过他有信心从长安君口袋里多掏点钱出来。
“咳咳……”
“那个,你先听我给你分析一下!”
“大王如今还年幼,尚未及冠,可长安君也同样年幼,还未及冠呢。”
“便是按照年纪这么来,就这么干等着,那也是大王先及冠啊。”
“这些年来赵夫人已经为大王打好了基础,只要大王及冠,便可全盘接管,到时候你说是大王的势力大?还是长安君的势力大呢?”
“即便那些人不是大王亲自培养出来的,根基有些不稳,可大王毕竟是正统,人心所向,长安君若想成事,所面临的困难必定会多不胜数。”
“若你为将,是跟随大王,还是跟随长安君呢?”
“再说了,我爹这些年常与大王左右,待大王掌权之时,我爹升官发财那不是水到渠成的吗?”
“你说,你不把价钱加到一个足以让人心动到不能拒绝的地步,我又怎么劝说我爹呢?”
“你连我都说服不了,又怎能说服我爹呢?”
嬴政听得蛮认真的,不时的点点头,暗道王乙说的真特么的有道理。
虽然他想试探一下王乙,但终究没有算到,自己失算了。
这几年王翦常在自己左右,自己也经常与王翦谈论军事方面的事情。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可能知道王翦的能力被掩盖了。
王翦的确是个好人。
但他的这个儿子……
“你要多少才肯帮这个忙?”
“那要看长安君的诚意有多少了!”王乙微微一笑。
“长安君在城外有一座千亩大的庄子。”
“不够……”
“事成之后,拜相国,封彻侯!”
“虚头巴脑的,我爹那是将军,给个相国有卵用?”王乙斜了眼,这货上头了吧?
“你到底想要啥?”
“这样吧,你告诉长安君,打今天晚上开始,连续十天,每天送来十万钱,十天之后,我保证我爹投入长安君帐下!”王乙一脸自信的说道。
“好……”嬴政咬牙切齿道,旋即转身离开了王府。
看着嬴政气呼呼离开的身影,王乙忍不住的啧啧称奇。
这古代还真是傻子太多,骗子明显不够用啊。
王翦现在是啥地位?
说的好听点那是将军,说的不好听,他就是个打杂的。
屁也不是的一个职位,为了拉拢这样一个人,竟然愿意出百万钱?
还当这是几百年前?
还想玩千金买马骨呢?
政哥马上就掌权了,到时候那些拦路虎统统都得嗝屁,王翦也就此正式崛起。
啧啧,智商碾压的感觉就是爽,随便那么一出手,就帮老爹解决了日后的一个大麻烦。
“少主,刚才你跟客人说什么了?老奴怎么看着客人有些生气的离开了呢?”瞅见嬴政离开,王伯连忙上前询问道。
“王伯,此事我知你知,切不可传六耳!”
对于王伯,王乙倒也没什么防范。
王伯出生在王家,生长在王家,这一辈子都在服务于王家。
虽然是奴籍,但王家可从未将他当过奴隶来对待。
而王翦数次想要释放王伯的奴籍,但均被王伯拒绝。
“我与他做了一笔交易,咱们家马上就要发达了!”
“当真?”王伯愣了下。
“那可不是真的还能咋滴?”
“少主,此事定要小心,切不可胡言,等老爷回来之后再作商议。”王伯连忙提醒道。
“放心吧,这事儿我心中有数,一切尽在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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