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纯问:“他没有查到什么吧?”
宋亚亚:“没有!幸好你早有准备,不然你的老底都要被他查出来,他人在京市,怎么能把手伸得这么长?!”
郑纯默默地在心里低叹了一句:这就是顾十殊。
京市最耀眼的男人,优秀且深情。
经她之手后,成了京市最有名的浪子,不是在换女人,就是在换女人的路上。
所有人都说,顾十殊是被郑纯伤透之后才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却没有人知道,真正被伤透的那个人……是郑纯。
不过往事已矣,再提起来只会让自己难堪。
郑纯打住回忆,又叮嘱了宋亚亚几句,然后便挂了电话。
……
同一时间,顾十殊那边也收到了消息,说郑纯肚子上的那个伤疤是两年多前做其他手术留下的,跟生孩子无关。
顾十殊:“确定吗?”
“确定,已经去医院跟当时的主刀医生确认过,还找了几个护士,说法上稍有出入,但没有一个提到生孩子。”
顾十殊这边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好像松了一口气,又好像心里更堵了。
他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把手机放到了边上。
那边的人叫了两声‘顾’,没听到回应,也就挂了。
没有孩子,是自己想多了。
也对,她那么狠心薄情的人,就算当初真的怀孕了,也不会把孩子留下的。
她大概也猜不到,自己会因为当年之事,布局三年,一点一点把她逼回来。
……
郑纯的确不知道郑家如今的处境是出自顾十殊的手笔,她之前也在电话里不止一次问过自己的父亲,但郑士渊不肯透露具体原因,只一再强调跟顾家无关。
后来又说要安排她跟顾十堰在一起,还说顾家那边都打点妥当了,她这才敢回来。
谁成想,顾家那边根本没搞定。
她不但被顾十堰睡了,还平白受一顿顾十殊的羞辱。
更让郑纯如遭雷劈的——
隔了一日,有人带着亲子鉴定报告上门,说她不是郑家亲生的。
来人从容不迫,语态笃定,甚至表示:“如果郑董和郑夫人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再去做一次鉴定,我保证,结果跟我手上的这一份,一模一样。”
郑士渊跟徐婉又惊又怒,立刻带着郑纯去做鉴定。
等待结果的那几个小时里,两人轮流对郑纯发了脾气,好像这一切都是郑纯造成的。
郑纯整个人都麻木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更别说是组织语言。
她只有一种感觉:有人在织一张网,要将自己牢牢困在里面。
……
三个小时后,亲子鉴定结果出来,果然如那人所说,郑纯的确非郑家亲生!
郑士渊当即大怒,冲上来就要对郑纯发火,被那人给拦住了。
“郑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件事跟郑纯小姐无关,你不应该冲她发火。”
“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管!”
“她已经不是郑家的人了。”轻飘飘的语调,却把郑士渊的嘴彻底堵死。
随后,他带着徐婉愤愤地离开。
整个过程,郑纯都木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直到四周安静下来,她才看向那人,缓缓地问:“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郑小姐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
他一出现就揭开了自己的真实身世,让自己陷入被丢弃的孤立境地,却说对自己没有恶意,郑纯还真不敢相信。
可那人又说:“郑小姐难道不觉得奇怪,你的真实身世都曝光了,为什么郑氏夫妇却没有再用孩子的事威胁你,反而就这么走了呢?”
郑纯惊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不但知道那件事,还能把郑士渊夫妇拿捏得死死的,到底什么来头?
对方却只对她友善地微笑,告诉她:“郑小姐放心,郑氏夫妇不会把孩子的事往外说,你的身世他们也不会说,但接下来的路,就要郑小姐自己走了。”
“什么意思?”
“郑小姐需要在一年时间里跟顾家大少重归于好,否则的话……你担心的事,都会发生。”
郑纯:???
她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让自己跟顾十殊旧情复燃?疯了吗?
她跟顾十殊从小就认识,称得上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顾十殊是什么样的臭脾气,难道她不知道吗?
让她凑上去跟顾十殊和好,还不如让她死了干脆。
“我做不到。”
“郑小姐试都还没试,怎么就做不到了呢?”
“我有自知之明,你提的这个要求,我真的做不到。”
“那就很遗憾了。”对方轻叹一声,然后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给郑纯看了一张照片。
宋亚亚跟孩子都在对方手上!
郑纯瞬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呼吸都要凝滞。
“郑小姐,记住,一年为期。”
……
裴音音找到郑纯的时候,郑纯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一样,又呆又傻。
她把人带回家,郑纯也就发着呆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
郑家没有把她的身世往外说,裴音音自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一个劲地问她是不是身体上哪里不舒服。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郑纯回过神来了,但也没有说话,而是先进浴室洗了个澡。
裴音音一脸懵逼。
又过了半个小时,郑纯从浴室出来,看样子像是涅槃过似的。
裴音音等得太久了,没了之前的焦急,干脆就不问了,等她自己说。
郑纯擦着半干的头发,慢悠悠地来了句:“你给我说说顾十殊那些女朋友吧。”
裴音音眉头拧成了麻花:“啥玩意儿?我担心了一个小时,你就跟我说这个?”
“我要先知道他现在喜欢哪一款的,才好下手嘛。”郑纯尽量用最平常的语气往外扔炸弹。
果然,裴音音被炸得直接跳了起来。
“什么鬼?郑纯你疯了是不是?你要下什么手?跟顾十殊和好???”
刚才在洗澡的时候,郑纯就猜到,好友如果知道自己要做的事,肯定会是这个反应。
但她能怎么办?
没钱没势,就连不怎么待见她的郑家也跟她没了关系,除了遵守别人制定的游戏规则,她别无选择。
她歪头笑笑,一脸的天真无邪:“不管怎么说,顾十殊也是京市最有钱的男人。”
裴音音:“……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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