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太累了,吃完午饭又睡了一觉,江知颂难得清闲,抱着他一起睡到了下午四点半。
醒来之后顾虑到身上的痕迹,两人没马上回季家,晚上掐着时间回去的,却没想到今天季宿风他们睡得比较晚。
大厅里,季宿风正在泡茶,沈宁钰抱着季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他们回来了,沈宁钰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半,从昨晚到现在快一天没见他们,便问:“你俩和谁出去的,玩得这么疯?”
季衍比较爱玩,但江知颂一般都很有分寸,很少出现这种情况。虽然他们也大了,但沈宁钰还把他们当孩子看,心里总是会忍不住担心。
江知颂笑着说:“和许安嘉、祝维均他们。”
沈宁钰就没问了,指了下桌上刚切好的冰西瓜,叫他们过来吃几块。
季卉趴在沙发背上,奶声奶气地跟着喊:“哥哥,知颂哥哥,快过来吃西瓜。”
季衍看着季卉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心里有愧,走过去揽着她说:“明天哥哥带你去买糖。”
沈宁钰:“买什么糖,牙都要没了还买,别惯着她。”
江知颂递了块西瓜给季衍,季衍还生着气,又怕被他妈发现,尽量装得自然接到手里。
江知颂站在侧边,拿西瓜用的左手,等季衍吃完那块西瓜,江知颂说:“叔,宁姨,我们先上楼了。”
沈宁钰余光瞥过他手腕,视线顿住了。
江知颂没藏,大大方方任她打量,又喊她:“宁姨?”
沈宁钰回神,问:“知颂手怎么了?”
“有人在泳池边喝酒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我下水时划到了个小伤口,不碍事。”江知颂扫了眼手腕上的创口贴,应道。
季宿风说了句“怎么这么不小心”,就让他们上楼睡觉了。
奶奶这会儿也没睡,正坐在床头和老伴打电话。聊到季衍,奶奶脸上带着笑:“崽有一个高中同学叫胡芷露,长得可爱漂亮,性格也好,我觉得很适合他。”
老伴的声音中气十足:“用得着你瞎操心,这不得季衍和宁钰他们说了算。”
奶奶坐在床头想了一会儿,觉得有道理,挂掉电话出了卧室,和沈宁钰提了下这事。
胡芷露来季家的这几次沈宁钰都不在家,但她知道胡芷露,便说:“人小姑娘挺好,就是脾气比季衍还急,跟温柔搭不上边,他们要真在一起,得天天拆家。她在外面温柔,大概是被家里人管的。”
奶奶坐到她旁边,先是纳闷,然后说:“有温柔的女孩子,就有脾气急的女孩子,各有各的好。”
“我没说她不好的意思,只是她不适合季衍。”沈宁钰挑了几件事跟奶奶解释。
奶奶一惊:“这……这不是知颂的理想型吗?”
沈宁钰:“知颂?”
季宿风坐在一边听,疑惑地问:“知颂吗?”
季宿风还真不知道江知颂的理想型是什么样,这么些年,他就没见江知颂感情方面有起色,跟老僧入定似的禁欲。季宿风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猜测道:“知颂估计喜欢温婉可人、肤白貌美的那款。”
沈宁钰一开始没应声,过了会儿,才说:“可能吧。”
二楼,江知颂掩上卧室门,抱着季衍亲了好久,过了会儿,又把他压在床上。
灯光晃动,墙上的剪影缠在了一起。
“腰还疼不疼,”江知颂说,“我给你揉揉。”
季衍没做成1,心里还是气的,他抿了一下被含得透红的唇,推开江知颂,说自己要洗澡了,让他回自己房间。
江知颂今天一天没工作,虽说是周日,但也压了不少事,没再纠缠,亲了亲他,说完晚安就去了隔壁。
江知颂走了之后,季衍从床上起来,去阳台看了看鹦鹉小绿。小绿被喂过了,正扑腾着翅膀给自己顺毛。
季衍给它倒了点水,教它说话:“江知颂王八蛋。”
小绿瞪着绿豆眼,一声不吭。
季衍看了眼门口,压低点声音:“江知颂午夜凶0。”
……
季衍难得耐心,教了小绿好久,可它还是一声不吭,季衍只能暂时放弃。
第二天,季衍忙着跟一个汽车厂商商量推广品牌最新车型的事,从公司回来得比较晚。
到家时江知颂已经回来了,季衍从走廊上看到江知颂房间里露出的光,脚步顿了顿。
卧室门没关紧,除了光,还有浴室里的水声传出来,江知颂在洗澡。
季衍心里做1的梦想未灭,手抵在门上,思考成功的可能性。江知颂现在没穿衣服,如果他突然闯进去,江知颂可能会吓坏,然后……
季衍四处看了眼,确定没人在走廊上,溜进房间反锁上门,放轻脚步,一步一步朝浴室靠近,搭上门把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去。
……
季衍觉得江知颂脱了衣服,就不能算是个人了。
之后,季衍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他孜孜不倦地试,翻来覆去地被收拾。
这样闹了小半个月,季衍终于吃不消了,他决定凑个整,努力最后一次。江知颂可能是心疼他,竟然被磨得松口了,答应让他在上面。
那天季衍怕施展不开,特意找了个借口和江知颂去了新别墅,谁知道江知颂说的上面和他理解的不一样。
睹物思人,季衍气得把家里的脐橙都扔了。
季衍不敢再随便招惹江知颂,整天除了公司,就是待在家里。他最近增加了一个新的爱好,每天晚上十一点半,准时教许安嘉送他的鹦鹉小绿骂江知颂,来来回回教一句“王八蛋江知颂”。
但小绿好像是鹦鹉届的哑巴,怎么教都学不会,季衍带它去看兽医,兽医说它没病,就是食欲旺盛了点,以后要给它控制饮食。
教不会就算了,季衍现在没心情顾虑这个。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闲的没事干,在外面造谣,关于他不行的谣言愈演愈烈。
季衍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谣言猛如虎。
最初的版本是这样:“胡芷露说季衍不行,学点防身术都不愿意。”
再后来是这样:“胡芷露说季衍不行,不是过程中的不行,是一开始就软趴趴的不行。”
传到季衍耳朵里,就变成了:“季衍不行,听月荷湾的angelina说,他好像是先天不足。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他每次出去玩男男女女都不碰……”
甚至连哪一天哪个时间点,他在哪个地方不行的,怎么掩面而泣,夺裤而逃的场景都编出来了。
草,angelina是哪根葱?季衍听到这话立刻去查了一遍,月荷湾根本没这人。
季衍气疯了,但这种事根本没法证明清白,问是谁最先胡掰的,一个两个都说不清楚,就用两个字应他“听说”。
这直接导致季衍最近每次出门和朋友聚,一群人都用那种我懂我懂的眼神望着他,气得季衍减少了出门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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