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篱可不愿柳氏去瞎折腾,但人小,口不能言,不能劝阻柳氏的一腔热忱。
柳氏对安庆焕可是一片真心,本以为有了女儿,能让安庆焕多看几眼,奈何安青淼横空出世,得了筑基丹的安庆焕也暂停了播种任务,闭关筑基也不知何年出关,这可愁坏了几人,高兴坏了几人。
陈氏一朝得志,总算能出一口恶气。
先是唤了秦氏,二话不说,当着下人的面,直接给了秦氏几巴掌,算是把之前的怨气,连本带利的还回去。秦氏的两个儿女,自然忍不得自家老娘受这等屈辱,仗着比安青淼年长几岁,又对安青淼出手挑战。
安家是允许,甚至鼓励后辈们比试的。
安青淼身为单灵根,也自有单灵根的傲气,更何况她也厌恶秦氏一家,便也无所畏惧的应下了挑战。
所以安家学堂热闹得紧,头两年,倒是被安青城安青环两兄妹稳稳占了上风,后面安青淼凭借单灵根那恐怖的修炼速度,直接修到了练气三层,然后开始反揍安青城安青环两兄妹。
陈氏看着安青淼那一身鹤立鸡群的派头,骄傲得紧。反观秦氏柳氏一等人,倒是羡慕嫉妒得紧。
“为何你不是安青淼那死丫头!你爹什么时候才来看咱们娘俩儿!”柳氏抱着安青篱直叹气,家主闭关都三年了,三年来没得见心心念念的男子,柳氏只得把一腔思念寄托于与安庆焕有几分相似的女儿身上。
安青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安庆焕那身不由己的种马男,给她都嫌脏,真不知道这柳氏为什么巴望着不忘,想来是无所事事,又偶尔被陈氏欺压,就只能想男人了。
“娘啊,我也不小了,我想去学堂学读书写字。”安青篱喂了一颗果子给柳氏,笑着开了口。
“学读书写字做什么,还不若学女红,将来也好嫁人。”没有灵根的柳氏直接皱眉反对,“娘不是也没学过读书写字,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有修真界记忆的安青篱,当然不用重头学读书认字,只不过她想借机走出这个困了她三年的一方小院而已。“娘啊,爹有灵根呢,万一我也有灵根,要修行法术什么的,那不认字怎么能成?”
“你能有灵根?“柳氏虽抱有希望,但希望也在这几年变淡了,因为这三年里,安庆焕的子女中,再没有一个能测出灵根,甚至有一种说法,是因为安青淼的单一灵根,抢走了原本属于安庆焕其余子女的气运。当然传言的源头是谁,不可考究,但柳氏却对此很是深信。
”怎么不可以有,都是爹的孩儿,怎么不能有!”安青篱捏着小拳头,倒是一脸笃定,接着又乐呵呵的道,“再说了,女儿若读书认字,将来把娘的心里话,写给爹爹看,爹爹岂不是欢心。”
柳氏闻得此,小脸不由得红了又红,想到能与家主诗书言情,倒是比秦氏那老婆子,陈氏那母夜叉,更高雅了几分,终是应了安青篱的要求。
所以安青篱隔天就在下人的陪同下,欢喜去了附近学堂启蒙,学堂里一众凡人小萝卜头,很是没意思,没待几天,就按着原主的记忆,去了天子城内唯一一个供修真者买卖交流的坊氏。
坊市不算大,买卖的东西大都是练气期修士所需,安青篱虽有灵根,但修士年龄太小,经脉细小,过早修炼反而于经脉有损,所以也不急着修炼。
安青篱特地来逛坊氏,其实是想淘几本草药书籍,多多了解掌握草木药性,便于以后炼丹。炼丹师可是有钱途的好职业,为了将来不为灵石低头,得好好筹备才行。话说,原书中安青篱之所以答应女配去暗害女主,缺灵石打造本命法宝,是很大一个原因。
像这些修真界烂大街的草药书籍,倒是可由灵珠交易,一百灵珠相当于一块下品灵石,安青篱兜里的二十来颗灵珠,是柳氏产女时得的赏赐。柳氏喜欢得紧,一半镶嵌在珠钗衣服上,一半藏起来当了传家宝。
安青篱悄咪咪地挖了过来,换了三本草药书籍和一册炼丹入门的书简。
“孽女!”
察觉到灵珠不翼而飞,柳氏气得半死,举着藤条追了安青篱满院子,还扬言要把那些书丢进灶孔,烧得一干二净。
安青篱蹿上了院中一棵大柳树,小手按着护着怀里的书简,好生好气的劝解道:“娘亲别急!孩儿怎么会做那赔本的买卖!孩儿计划着,不日便去周边山野,按着书里的记载,寻些草药去卖,保准还你二十颗灵珠!”
“真的?”柳氏可不大相信,毕竟这小妮子才三岁而已,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人小鬼大。
“真的!”安青篱信誓旦旦的点头,接着又道,“即便寻不到灵草,也能寻些山中野果,将来酿了果酒孝敬爹爹,岂不是美事?“
果然一提到安庆焕,柳氏就动了心思,盯着安青篱审视了许久,终于妥协。
于是第二天,就点了两名仆人,以安家的名义雇佣了几个年轻力壮的打手,护着三岁的安青篱,出城进了山。当然一群人只敢在山底下转悠,没敢往山林深处去。毕竟山里有豺狼,而且据说,还有吃人的妖兽,能把修炼法术的人都吃了去。
山底下的草药,时常被人光顾,安青篱一行人转了足足半月,终于采了几十株草药,估算着略微有了些赚头,才打道回府。
柳氏捧着亮晶晶的灵珠子,笑得眉眼弯弯,抱着安青篱,直夸娘的好大儿,还要她再接再厉,多攒些灵珠子交给她这个娘,将来好给她做嫁妆。
安青篱当然不会把家底交给柳氏,自己存了不少,引得柳氏很不开心。
柳氏时常板着脸,手指着安青篱骂她财迷小没良心。安青篱也是无语,知道柳氏那脾性,即便得了灵珠子,也会去变着花样讨好安庆焕,便建议柳氏跟着她一起进山,承诺谁先发现了草药,那草药便归谁。
哪知柳氏只去了一回,便吃不了那苦,打定主意不去遭那罪,然后对安青篱的念叨便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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