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石洞深处那个铺了厚厚一层柔软干草和兽皮的石头缝里,吴雨满足地进入了梦香。
吴雨是孤儿,今年十四岁,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还有什么亲人。
今天从福满楼厨房偷到一包肉,幸运的是竟然有一小块狂狼肉,狂狼是这片山林中仅次于铁皮虎的猛兽,肉的价格很高一般人根本吃不到,吴雨为此很是兴奋。
凌晨,一阵奇怪的声音和一股腥臊的气息将吴雨惊醒,他惊骇地发现一只庞然巨物正站在离他不远的石洞中,拳头大血红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睡在石缝中的他,从半张开的大嘴里可以清晰地看到两排锋利的牙齿和鲜红的舌头,浓重的鼻息声清晰可闻,阵阵腥臭味随着巨兽的呼吸喷入石鏠中,吴雨连惊带吓差一点昏了过去。
“妈呀……是狂狼,这里怎么会有狂狼?”吴雨身子拼命往石鏠里面挤,可石鏠总共就这么大,再怎么挤也没用,他想不明白,狂狼都是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怎么会到了这个人口众多的小镇边,并且找到了这个石洞,幸好这石洞越往里越窄小,狂狼的身体又很庞大,无法直接钻进来。
狂狼饶着石缝边转着圈,陡然发出一声怒吼,抬起巨掌狠狠拍在石壁上,巨大的力量让身在裂缝里的吴雨感觉石洞要塌下来一般。
“妈的,你个畜生,老子不好吃,赶紧滚。”吴雨又惊又怒大声叫骂起来。
狂狼可不管这些,一边抽动着鼻子一边疯狂地攻击着石壁,但他不是铁皮虎,如果来的是铁皮虎真有击碎石头的可能,狂狼也察觉到这样做起不到什么作用,开始收缩身体往石洞中挤进来,硕大的脑袋直伸到离吴雨不远的地方,四只爪子更是有力地蹬着下面的石头,看那架势不把吴雨吃了势不罢休。
吴雨将整个身子都牢牢贴在石壁的最里面,他真希望自己拥有破开石壁的力量,可以再往里缩缩,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狂狼,双手胡乱在地上摸着希望能找块石头把狂狼砸跑,只是这里是他睡觉的地方,早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身子下面柔软的干草和兽皮外再也找不到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如果非要说还有一样东西是比较大的就是他昨晚偷回来的那包肉了,若是说石头还真有一块,就是自他记事起就挂在他脖子上的一棵青黑色小石头,石头上有一个雨字,而他自己无依无靠,无亲无故更无家可归,因此自已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吴雨。
摸到了肉吴雨心里一动:“这家伙不是冲着这肉来的吧!”
想到这里把皮袋子拎起来小心地在狂狼面前晃了一下,果然,刚刚停歇下来的狂狼闻到了肉味更加来了劲。
“妈的,知道你是冲着这包肉来的,我早丢出去了,真是自作自受。”吴雨飞快拿出一块肉顺着边上的一条裂缝往外面扔去,但没扔准,肉块碰到了石壁反弹回来落在狂狼鼻子的前方,只有十公分不到的距离。
这个距离吴雨是没胆量去捡的,他只能暗暗企求这块肉的诱惑力没那么大,伸出舌头差不多就可以添到但吃不到的感觉吴雨也曾经尝试过,很难受,所以事实与所想恰恰相反,狂狼使劲伸了伸头却一直吃不到,心急之下陡然怒吼了一声竟然再前进了十公分,此时狂狼距离吴雨已经不到半米,呼出的腥臭的热气直接喷在他的身上。
吴雨尖叫了一声拼命拿那个装着肉的袋子砸狂狼的头,这样的打击对狂狼来说连挠痒的资格都没有,长舌一卷已经将到了嘴边的那块肉吞了进去,然后努力抬起头跟着头顶的袋子晃来晃去。
吴雨想不明白这只狂狼为什么非要冒着危险钻进来想吃他,或是想吃袋子里的肉,一般来说吃不到再受到惊吓都会选择逃跑,绝不会像这只狂狼般穷追不舍,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昨晚吃得还剩了半块的狂狼肉。
“难道主要是为了这块肉?”吴雨怒力让自己静下心来找到那块只有半个拳头大的肉在狂狼眼前晃了一下,对准那道裂缝用尽扔了出去。
这次扔得很准,肉飞出五六米远落在洞的中部。
狂狼再次怒吼了一声身子开始后退,可任凭他四踢翻飞就是移动不了丝毫。所谓进来容易出去难指的就是现在的情况,这狂狼挤进来时根本就没有想太多,直到挤不动了才想退出去,却发现身体卡在石洞里面,一时既进不来也出不去。
吴雨整整提心掉胆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发现狂狼卡在石洞里面的事实,危险虽然暂时解除,但并不代表不存在,刚才为了一块肉能再进十公分,谁知道它为了拼命会不会再钻进来一点。
整个身子都完全贴伏在地上的狂狼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奋力挣扎后终于安静下来,张着大嘴用力喘着气,阵阵腥臭让吴雨有种中毒了的感觉。
他瞥了瞥边上的那道石缝,判断着自己能不能从那条石缝里爬出去,最后他无奈地发现那道石缝太小,如果自己强行往外爬,最后的结局很可能与这只狂狼一样被卡在石缝里。
看了看袋子里的肉,计算了一下发现如果自己省着点吃可以吃一个星期,但没有水他无论如何也熬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
想到了水,吴雨盯上了狂狼,狂狼的血是可以当水,但面对这个危险的生物他还是不敢上前,再说他也没东西破开狂狼身上那层坚硬的皮肤。再说只有一棵兽头在自己面前,要取血只能从头和爪子上取,他可没这个胆,如果要是等到狂狼死掉可能还有机会,与狂狼这种森林生物比生命力,吴雨自认不如。
二天时间过去,吴雨在这两天里如狼嚎一般喊着救命,可这里是深山中,再说又在洞的深处,就算离得不近也是听不到的。
只吃肉没水喝又不敢睡觉的吴雨感觉再也受不了了,嘴唇已经干裂得看不出半点水份,若是再没有水喝怕要生生渴死,与马上就要渴死相比,吴雨选择了博一博。
狂狼也并不好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只为了一时贪嘴落到如今这个下场,他只要一恢复点精力就拼命挣扎,一会后退一会前进,弄得吴雨一棵心一直悬在那里。
摸出那把不到五公分长细细的窍锁专用刀,小心异异地伸向狂狼,狂狼则大张着嘴巴疯狂乱咬,有一次差一点点咬到吴雨的手。
咬了咬牙,吴雨趁着狂狼累了低下脑袋的瞬间突然在狂狼的鼻子上狠狠割了一刀,刀过,刮掉了几根毛,再加上狂狼鼻子上多了一道白印,也仅此而已。
狂狼怒吼了一声再次拼命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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