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晚上,向天飞来到了图书馆。
他看到了一生难忘的情景。
秀秀依偎在海东诚身边,跟图书馆里大部份的情侣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秀秀跟海东诚说着些什么,海东诚笑着摇摇头,秀秀撅起了嘴,摇着他的胳膊。象是在撒娇。
向天飞记得秀秀从来没有求过他,他不答应秀秀就不再说了,秀秀也没有和他如此开心的笑过。
向天飞站在那里,足足看了五分钟,
用五分钟来伤心,已足够。
他忽然狂吼一声,推开图书馆的门狂奔了出去。
图书馆的管理员本来已昏昏欲睡,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望了望窗外,关上了窗户。雷声后就会有雨点。
路不停延伸着,向天飞漫无方向的飞奔着。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他只知道他要离开图书馆,离得越远越好。
他摔倒了,手心也蹭破,流出了血,他看着自己的手,忽然重重一口咬在伤口上。
眼泪也落下。
他已不知道痛了,或者说,这点痛已不算什么了。
还有什么样的痛苦,比得上情人的欺骗,朋友的背叛。
夜色已深,
雨很适时地下了起来,向天飞恍恍惚惚地在路上走着。
雨点已湿透了他薄薄的衣服。风也很凉,他已不觉得了。
他停下来,发现正站在张影家的门前。
朋友还是老的好,以前他犯了错,总是张影去和他母亲说的,他作不上作业,总是张影给他抄的。
张影诧异地看着他:“哥们,失恋了?”
向天飞苦笑道:“你难得聪明一次。”
他走进屋里,坐在沙发上。
张影给向天飞冲了杯热咖啡,在他对面坐下。
向天飞握着杯子,象是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的稻草。
许久,他才问道:“秀秀和海东诚的事,你知不知道?”
张影迟疑道:“我知道一点儿。”
向天飞看着她:“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张影道:“这,海东诚都没说什么,我也就…”
向天飞晃了晃肩膀,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张影道:“我去找件我爸的衣服,给你换上?”
向天飞道:“嗯,”他站起来,接过张影递过来的衣服,向张影卧室走去。
张影横身挡在他面前,不知怎么有些脸红:“你去洗手间换吧。”
向天飞听到她房间里QQ‘嘀嘀’的声音:“你在上网?”
张影道:“无聊嘛,没事做。”
向天飞重又坐回到沙发上:“算了算了不换了,这么麻烦。”
张影坐在他身边,削着苹果:“咳,不就是对象吗?不满意再找,秀秀我一直看她就不顺眼,娇气,被人宠惯了,海东诚忙他的战队,没时间陪她,她寂寞,就找你当垫底的,这种女孩…”
她很天真,以为现在向天飞心里一定很恨秀秀,帮他骂两句出出气,向天飞的心里就会舒服一点儿。
可她忘了,就算一分钟爱变成了恨,可曾经爱过,恨也不会恨的那么彻底。
爱还是会残留着一点儿的。
牙膏也是一点点才能挤干的.
向天飞生气了:“娇气怎么了?起码她象个女孩子,不象你,整天疯疯张张的。”
张影看着他:“我怎么疯张了?我怎么不象女孩了?”
:“女孩子哪有你这样的,天天逃课,跟一帮男孩子混,还喝酒。伯母真没说错,恐怕你真有嫁不出去,被处理给农村大龄青年的那一天。”
向天飞心里有气,竟将怨气发在张影头上。
张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着牙,狠狠地削着手中的苹果,好象削的是向天飞的脑袋。
向天飞瞪着她:“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张影不瞧他,嘟着嘴:“嫁不出去也比被人甩了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惦量惦量自己多少份量,校花能看上你。”
向天飞倏地站起来,张影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他:“你没事吧?是不是让雨淋得感冒了?”
向天飞自言自语道:“是,我没用,我确实,以为自己是块料,总觉得自己人模狗样象那么回事,也不照照自己的熊样。”
他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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