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孔宣与杨戬径直向神农部落行去,一路所见,哀鸿遍野,战火连天,二人大为诧异,虽上位者视苍生于蝼蚁,但是二人皆自平凡而来,于心皆不忍,便更是加快步伐飞至神农帐前。
神农身穿戎装于帐内与诸将议事,见门将上篷来,“启首领,有二道者求见。”
神农心疑定是仙家来人,道,“请来。”孔宣杨戬入得篷内道,“吾乃不周山闲云门下。”神农当日受闲云恩惠,闻得闲云之名,躬身稽首道,“劳烦真人前来,真人可是为那蚩尤之事。”
孔宣皱眉道,“蚩尤本为尔等下属,为何祸起战乱,弃九黎社稷不顾。”
帐内诸将闻言神色顿时黯然,而神农叹了口气,自怀中取出一玉帛双手奉于孔宣面前道,“此乃天庭仙旨,萧墙祸事皆因此而起,请俩位真人过目。”
孔宣疑惑的展开玉帛,眉头越皱越紧。看至最后,孔宣合上玉帛冷冷道,“如此说来,蚩尤部落之庶民,皆为当初巫族旧部?”神农道,“九黎人数初立,根基未稳,如此祸乱,华夏气脉大损啊。”
孔宣冷哼一声,暗道,“我师说炎帝仁厚过度迂腐成性,如此看来还真是名不虚传,好个天帝啊,竟借天则之名搜刮地界人力,我师说的对,吃了的要让你吐出来,没吃的,也让你吐出来。”念及搜刮,孔宣刚才还沉着的目光中竟显露出一丝狂热。
好像感觉到气氛失态,孔宣咳嗽一声对神农道,“黎民伤苦,尔可有应对之法?”神农道,“伤人太多,愚民实在有心无力啊。”孔宣哈哈一笑,问道,“吾师上次赐汝盛粟之鼎何在。”神农忙不已自怀中掏出那鼎奉至头顶,“在此。”孔宣颔首道,“此鼎名造世,聚集天地炼药之气,可炼百药解苍生之苦,此鼎与你颇有因缘,便赐汝名,神农鼎,玉帛之事,吾自会理会。”言罢,孔宣暗授神农使用事宜,携杨戬径自离开神农部落,朝着巫族残余力量聚集而成的蚩尤部落而去。
即至阪泉之野,孔宣想起闲云吩咐,令杨戬隐去身形,二人潜行进入蚩尤领地,但见今之蚩尤部落,与当初巫族之地相差无几,部落庶民身材高大,武风浓烈,各人皆以打斗为乐。快至蚩尤军帐,忽见上空人影潼潼,一名头戴兽盔,身穿皮甲的高大武士手擎一巨斧与一道人缠斗不已,二人不远,有一人立于凌空笑看。
那武士修为不亚于后羿刑天等大巫,动作大开大合,勇猛至极,而与其缠斗的道人倒也爽快,手中法宝繁多,稳稳占了上风。
武士气喘如牛,大呼道,“陆压鸟人,你若是有无穷妙法,如何当年逃回你扶桑鸟树,今日我便要代替巫族决雌你妖族溃兵。”观战之道人闻言嗤笑几声,道,“我妖族天威,岂是你巫族可相提并论,蛮夷之辈,也敢口出妄言,可笑至极。”
此三人,正是蚩尤,多宝道人,陆压道人。
蚩尤听闻陆压道人讽刺,哎呀几声,手中巨斧一紧,攻势强烈许多,但是多宝道人神闲气定,显是高出蚩尤不止一层实力。当一声,蚩尤手中巨斧被多宝道人的俩件法宝同时砸中,受力不足,插落陆地。多宝道人手引宝剑正要直取蚩尤项首,忽见天空显现二人,其中一人手提银枪挥指而下,挡住了自己的致命一剑。
孔宣一出现,陆压道人犹如见了天敌,心中不妙几欲先走。孔宣闪身拦于陆压道人身前笑如烟花道,“大太子何事如此匆忙,我们多日不见,贫道思念太子,正欲找太子叙旧,不巧在这里就遇到了太子,真是缘分啊。”
陆压道人干笑道,“真是不巧啊,不知闲云门的真人前来这蛮夷之地所为何事。”
孔宣牵来杨戬的哮天犬道,“吾视今天天气不错,特带师弟出来遛狗。”
陆压道人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干瞪几眼,不由感慨孔宣的无耻雄风不减。孔宣神色不变道,“太子与友前来,莫非也是来遛狗吗?”
陆压道人干咳几声道,“恩,对,刚才我的狗不小心脱缰而去,我找这位拿斧的朋友询问可曾见过,如此看来他定没见过,吾去别处找找。”说着,陆压道人竟独自留下不明就里的多宝道人掉头便去。
蚩尤见陆压离去,慌忙在后大呼,“陆压休走。”
孔宣笑道,“巫族亡矣。”
蚩尤顿然驻足瞪目道,“竖子安敢妄语!”作势愈打,杨戬大喝道,“大胆,在我闲云门前谁人敢如此放肆。”
说着,他暗运神通,额上三眼之内,一道金光忽现出将蚩尤罩住,蚩尤一个不防,顿时难以动弹。多宝见得杨戬眨眼之间便有如此神通,暗想这闲云门果然如传说中一样深不可测,远非自己碧游宫能比。欲说的逞强之语再也无法说出口,孔宣好整以暇的转向多宝道,“不知道友为何与着蛮夫相斗于此?”多宝答道,“吾师道此人与吾素有因缘,令吾前来了断。途遇陆压道友,行至此,此蛮夫不由分说将天庭走狗的名义扣与我等头上,我自然要与之理论一二。”
孔暄面露为难,皱眉良久才道,“如此便不好办了,道友可知,你我度外之人,是不能干涉地界与天界之事的,就算巫族的后土娘娘当初请我袁朗,袁法师兄护佑巫族香火,他二人以圣人修为,也不敢涉入太多,兄台无视天道,这若传出去,会给你金鳖岛带来祸事啊。”多宝道人闻得孔暄如此说,又看孔暄眼色,忙抢上前道,“还请真人守口如瓶,真人若要什么好处,只要我有,定当奉上。”
孔暄面色一肃,正色道,“道兄莫急。”多宝道人望向孔暄,见他神色间正气浩荡,一喜,“此人莫非与传闻出入极大?”孔暄见到多宝那么真挚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挠头道,“你将我闲云门看成何等之人了,我岂是那种趁火打劫之徒,你这番作为成何道理,不过,话可是道兄自己说的,我若推脱,倒显得我闲云门又是做作之徒,道兄好意,我唯有接受,你且容我斟酌一二。否则,要多了,我岂不成占道兄便宜了吗?”
多宝见孔暄居然能将难以启齿的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冷汗不已暗道果然不能对闲云门的人报任何幻想,以后见了闲云门的人定要远远躲开,当下口中应答道,“吾只是见道兄气宇不凡攀生结交之心,怎么成了趁火打劫,如此说来,就算将吾所有家当送给道兄但又何妨。”
孔暄目露喜光,“道兄果然豪爽,让孔暄自愧不如,那孔暄恭敬不如从命了。”多宝脚下一个踉跄,顿时从空中跌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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