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鸿天正惬意地看着小说,突然温萍惊讶的叫了一声:“蒋婷婷!”方鸿天抬头一看,正是昨天在华府有过一面之缘的抚琴美女蒋婷婷正施施然地走进教室,优雅高贵而又淡然的气质,火暴的身材引得班内众狼皆眼冒绿光。
“大家好,我是学园高中部的蒋婷婷,由于音乐部的老师在参加学校召开的关于今年校庆的会议,无法赶来上课,因此这节音乐课由我来代课。”蒋婷婷俏立在讲台上说道,丝毫不见有任何怯场地侃侃而谈。
方鸿天心中奇怪,就算是代课也应该是大学部的人来吧,难道高中部的管理居然已经这么松宽了么?蒋婷婷居然可以不上课。
不过方鸿天不愧是懒人一个,想不通的事情也就不再去想,摇了摇头又低下头继续看起自己的小说来。
蒋婷婷正在讲着课,谈到回旋曲式,见底下同学都听得聚精会神,不由暗暗满意,看来做老师也是蛮有成就感的嘛,不枉自己跟刘老师求来这么个机会,岂料没等她高兴一会,眼角却看到一个学生正低着头,堂而皇之地在课桌上摆着本书读的津津有味,看他那痴迷专注的申请,根本是没把自己的讲课放在眼里,不由心头暗恼。说道:“那位同学,请站起来一下。”说着指了指方鸿天。
方鸿天正读得过瘾,忽然感觉温萍小手捅了捅自己的腰,疑惑地抬起头来,温萍小声地说了句:“蒋婷婷在叫你站起来。”方鸿天这才反应过来,原本自己的那些老师都得到校长的叮嘱才会不管自己上课干什么,这个蒋婷婷可不知道啊,自己在她课上看书,看来是惹恼她了,不由苦笑地站了起来。
台上的蒋婷婷一愣,认出面前这个男孩正是昨天华府里出手的那个,说起来那天他还算帮了自己呢。不过总不能这样就让人刚站起来什么不说就坐下吧,那自己这课也没法再讲下去了,于是继续道:“这位同学,我看你刚刚对我的讲课内容似乎有些不屑一顾,想必对此是很有心得了。”
方鸿天心里苦笑,昨天自己虽然并不是为了她出手,但客观上总是帮了她一下吧,如今居然因为自己没听她课就“恩将仇报”,心眼可真够小的。
“哪里,心得说不上,只是对音乐有些兴趣罢了。”方鸿天不卑不亢的说道,两世加起来自己都快有四十岁了,总不能在这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面前露了怯吧。前世的他由于自闭,没有什么朋友,便喜欢独自跟音乐交流,长久下来,也弹得一手好钢琴,这一世的他由于娱乐活动的贫乏,更是经常弹奏音乐来消磨时间,水准如今也不算差,自然不会惧了蒋婷婷的挑衅。
“哦?”蒋婷婷来了兴趣,昨天中午之后,她就对方鸿天产生了好奇,从经理对他的态度就能看出他的背景不会简单,不过纨绔子弟她见过不少,但还没见过如此有气质的,如今听闻他居然对音乐也有兴趣,不由更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说道:“既然如此,就请你来弹奏一首带有回旋曲性质的音乐,然后讲解一番吧。”
方鸿天想了想,符合条件而且易于对古典音乐鉴赏能力不高的同学们理解的恰好有一曲,经典的卡农,走到钢琴前坐下,演奏起来。
轻柔的起音,方鸿天将前面的音符之间拉得很长,一个个轻缓寂寥的单音符分隔着慢慢送出,仿佛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亦或是轻声呜咽,令人不由自主的沉寂下来,慢慢的,另一个音部跟了进来,交错缠绕,如同一对恋人在轻声窃窃私语,互诉衷肠,再后来,又一个音部加入,组成一个经典的三和弦,仿佛温馨的一家人,曲调也由开始的沉寂在几个音部的不断回旋交错之中上升,不知不觉间升了一个八度,变得喜悦而活泼起来,一个声部的曲调始终追随着另一个声部,直到最后一个和弦,最终汇合到一起。
一曲结束,班里掌声如潮,众多女生更是眼冒星星,而温萍此时的眼睛已经成了心型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蒋婷婷这个天启着名的音乐神童深深明白这卡农虽曲调简单,但要想演奏好,掌握好轻重音以及各音部的配合衔接并不容易,见方鸿天演奏的如此出色流畅,心中有些惊奇,也有些赞赏,说道:“这位同学演奏的非常好,下面请你来讲解一番。”说完把讲台的位置让给了方鸿天。
方鸿天也不推让,站上讲台说道:“可能在座有的同学知道这首曲子是卡农,严格说来,卡农并不是曲名,而是一种音乐形式的名字,这种曲式的特征是间隔数音节不停重复同一段乐曲。其中最着名的一首卡农,也就是如今广为流传的,是德国着名作曲家帕切贝尔所做。
当时正值黑死病肆虐欧洲,帕切贝尔的妻子孩子都死于这场瘟疫,悲痛的他创作了一系列的曲子悼念妻子和孩子,其中最着名的就是这一首,乐曲内三个声部分别代表活着和逝去的三个人,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直到最后,最后一个小结,最后一个和弦,他们汇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这首卡农可以说是拥有版本最多的乐曲之一,已经得到承认的版本就有几百种,卡农可以说是古典音乐里面如今在大众中最流行的了,遍及许多电影,电视等场合,不过因为其语调的缠绵悱恻,人们一般认为其代表的是永恒的爱情,所以在欧美等国,他应用最广的地方还是婚礼。”前世的他是因为《我的野蛮女友》这部电影才了解和喜爱卡农的,那部电影里演奏的卡农的版本是乔治温斯顿的December变奏,是他最喜欢的几个版本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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