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冰柱中，风儿紧闭双目，好像睡着了一样。那女师对侍女说：“把他们两个搬出洞去。”那侍女一手一个，竟真能将二人搬出洞外。而后那女师又说：“你先将他们拖下山脚，我再用两颗‘摄心雷’炸封这个洞口。”

那侍女不解地问：“‘摄心雷’也能炸实物吗？”

女师道：“那还用说，这是我这两年来精心研究出的。别说那么多了，做你的事吧。”那侍女这才拖着两人朝山下走去。两个男人这么重，她竟也能得拖动，真是奇了。刚到山腰，她就听见如同刚才的两声闷响，那是女师在封洞口了。

她到达山脚时，女师已追了上来。

那侍女说：“主人，该用‘封心咒’封住他们的记忆了。”女师听了全身直立，口中念着别人难听出的咒语，不久，她两手中指均发出亮光，而后用这亮光在飞歌和语心的额头上各戳一下，亮光消失，咒术也完成了。

女师封住两人的记忆后说：“这回成败就看‘封心，混心’的实验了。如果成功了，咒术一定可提升两级。如此下去，要不了多久，我的咒术一定可追上屠圣的法师黑虚。”

那侍女说：“主人一定会成功的。”女师说：“走吧，阿枫，我们先藏起来，暗中观察这两个人会怎么样。对了，刚才那个长天可能伤口已经结疤，可以自己走路了，去看看。”

两人隐回了浓密的山林中。

2

最先醒来的是语心，不过他对着这个世界一片茫然，他被女师封住了一部分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看到有一个相貌清奇的少年睡在他旁边，忙走去叫那人，在他的晃叫下，那人也悠悠醒来。

那是飞歌的躯体，可这时灵魂却不知道是风儿的还是飞歌的。

两人对视了一下，竟同时问：“你是谁？”两人又同时摇头说不知道。这时又同时说：“真怪，你竟不知道自己是谁。”而后是沉默。

突然，两个人又同时爆出笑声。

最后先是语心先停下来，说：“让我先说。我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这使我们没有了记忆。但是，无论是怎么样我们现在暂时无法知道了，所以，我们可以先不必费心去想它。”

“对。”

语心又说：“但是，我们又不能不说话，所以，我们要先给自己安个名字。”

“我同意。”

语心问：“怎么安名呢？”

“这我倒有一个好主意，我们用一只手各出一个数，两个加起来是多少，我们便以这个数字为名。”

语心拍手叫好，并说：“先是我的。”于是，两人神色凝重，把这看成了人生头等大事。

两人同时出手，语心四只手指，对方五只——一共九只。语心“哇呼”一声，说：“我是阿九。以后你叫我阿九，老九都可以。”

语心乐完，两人神色又变回原样，出手，都是五只手指。这回到那个不知是风儿还是飞歌的人跳起来说了同语心同样的话，只是这回“九”换成了“十”。

(按：以下为方便，行文以阿九称语心，以阿十称风儿或飞歌。)

林子内，那叫阿枫的侍女轻轻笑了出来：“主人怎么会这样，语心和飞歌的性格完全变了。而且这不是普通地变，而是变得和原来完全不同。”

女师说道：“我也不知道，做实验前我也没料到会这样。”

阿枫道：“主人，你看，这两个人竟攀起肩来，一起走了。主人，我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女师也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但不必担心，我算得出这不详之事不会降临在我们的身上的。”

“那会降临在谁的身上呢？”阿枫问。

女师说：“人数太多了，我无法估算出来，嘿嘿，其中一个便是我们的国师蓝尘女师，哈哈，我真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阿枫瞪着眼睛，看着那嘻嘻哈哈的两个怪人，真不知他们会有什么未来。

3

阿九和阿十一边攀着肩，一边乐悠悠地向林外走去。阿十说：“兄弟，不论你我以前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会影响我们现在和将来的友谊。”

阿九也乐呵呵地点头，说：“没错。朋友，今天是我们的结友记念日，该怎么庆祝？”

阿十说：“怎么庆祝呢？你看，现在我们说好像刚出生到这世上的婴儿一样，所以我们做什么事都不必瞻前顾后。所以，我决定，今天，我们做任何事都是庆祝。”

阿九说：“好极了，我现在就有一个提议，我们为什么不大叫三声呢？”

阿十打断了他说的话：“我叫六声，呜——呜——呜——呜——呜——呜——”阿九同时但更大地叫喊：“哇呜——哇呜——哇呜——”弄得林子里的鸟儿吓得四处飞散，各种小兽到处逃窜。

在他们正得意之时，忽然从林子里跑出两个人来，一个正挥舞着剑追赶着一个正拿着一柄长剑的人。那个人可能剑术极低微，让他后面那人追赶得气喘吁吁。

原来那人给追赶他的人打得一败涂地，正不知道往哪里逃，忽然听到有林了一边有人呼喊，忙朝这里奔来。

他见了两个少年，急忙哀求说：“快救救我，他，他要杀了我。”阿九阿十对望了一眼，既不说出手，也没说不出手。

这时后面那人说：“你们敢动，我连你们一起杀掉！”阿十听了，不禁有点生气，可他却说：“兄弟，我们该不该去救那个人？”

阿九见那人躲在他们身后，只说：“你说呢？”阿十说：“他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有没有，我们为什么要救他？”他们身后那人听了脸色顿时吓得惨白。而他们前面那凶人以为他们怕了他了，所以大喝说：“那还不让开。”

阿十又说：“可是有人竟敢大声呼喝我们。”阿九说：“所以，阿十，我要借你的剑一用。”

4

原来语心的剑落在山洞中阿枫没有一起捡出，所以他只好用阿十（飞歌）的剑了。阿十也同意，因为他觉得，他不习惯用这柄“短”剑。也因此，在醒来后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并没有太注意手中拿的这柄剑多少。而阿九（语心）好像对他的剑术没有忘却，所以，剑一到手里就有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持剑凶人见了，也不言不语，忽地一剑扫出，脸上凶态毕现。剑在他手就像鱼回到了水里一样自由。由此可见，他的剑术造诣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了。

可是，他碰上的却是两个当今世界上顶尖级剑手。阿十虽在没动，但是，他想，若是他出手，会有七十几种封住那人的剑路的方法。还有一百多种手法能一剑刺死那人，而且，每一种都有是最直接最有效的。

而阿九虽不如阿十，但是，对付这种剑法，让他出剑还是足足有余的。他用了最直接的方法——飞速刺出一剑，刺断敌人拿剑的手的筋脉。

那个人的剑只差一点便刺到了阿九身上。可是，就是因为这一点点，胜负立判。那个人一辈了也休想再用剑了。令人敬佩的是他中剑以来竟未叫一声。鲜血四溅，他脸上的横肉微微发颤。他闭眼等待下一剑，可等了许久，仍不见出剑，立时睁开双眼。

他只见对方正在擦拭剑身，表情自然得好像根本没有跟人动过手一样。他知道这个人不会杀他，他说：“你们给我记住，和漠黑作对，只有死路一条。”说完就走了。

5

他们身后那人见那个凶人走后，忙说：“你快逃吧，那人是‘大盗’漠黑手下，你们弄伤了他又没杀他灭口，他一定会叫来漠黑杀了你们的。”

阿十转过身，看着那人手中的一柄有一人高的长剑，对那人的话却好像没听见。那人不禁尴尬无比。

阿九见阿十这样奇怪，便问：“这剑有什么问题吗？”阿十央求他说：“我想要他这柄长剑。”

那人听了，不禁苦笑不已，心想：“自己生命都不顾，竟还有心要剑，这世上真有这种怪人。”

阿九向他说：“喂，你这剑卖不卖，我兄弟要买。”他忙说：“不行，刚才，那个漠黑手下追赶我就是为了它，我不给他，自然也不能给你们，尽管你们救了我。”

阿九阿十对望了一眼，均十分失望。

而后阿十一闪，朝阿九眨了眨眼，然后说：“喂，老小子，我们刚才可不是救你，我们刚才只不过是不爱听人的命令，伤了一只会乱叫的狗而已。”

阿九也说：“没错，而且，他要再来，我们也不怕。我们的像貌虽然很英俊……”说到这他自己先笑了起来，而阿十就更不用说了。

阿十接着他说：“对，虽然我们很帅，可是，我们只要用污泥在脸上涂一下，他们便认不出了，不像老兄你，虽然不英俊，但是却有一个大招牌——长剑，因此就算是猪见过你一次仍可以认得出来。”

那人心想：“的确是这样，怎么办呢？”

阿九又说：“再说了，老兄，你想想看，一个小孩子捧着一块宝石在大街上行走，你想他的命运会怎么样。”

“所以，”阿十说，“我说嘛，我们买你的剑是为你好，唉，算了，好心没有好报。”

那个人听了，苦笑不已，心想，这两人讲了这么多话，就是为了这“算了”两字，鬼才信，若剑不给了们，他们一定会再纠缠下去的，再说，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不如……他邪邪一笑，就这样决定下来。

于是他说：“好了，好了，就送给你们吧，反正剑这么长，我用起来也不方便。”

阿十接过长剑，“呀呼”一声叫了起来。阿九说：“这可是你自愿的，可不是我们强迫的啊。”

那人喃喃自语说：“是这样就好了。”

6

阿九、阿十看着那人离去，而后前者说：“我在等你说出理由，非要这柄长剑不可的理由。”

阿十左手拿剑，右手抱着他的肩说：“兄弟，我说出来后你可不要笑我哟。我是觉得它好玩又实用才要的。你看，当我们饿得快死时，我可用它来当拐杖；如果树上有果子，我们就可以不必爬，直接用它来打果了就可以了，还有，如果遇上不宽的深沟，，我们可用它来撑过去。怎么样，不错吧。”

阿九看了一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阿十也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在阿九身上打了一下说：“不是说好不要笑了吗。”

阿九也以一拳还击说：“你自己怎么也笑了。”

阿十推他一下：“去你的。”而后他拿出那柄剑来看。阿九也看着说：“这么长的剑，好像不容易拔。”阿十看向剑鞘，再看向剑柄，忽然心中一动，在剑柄上用力一捏，剑鞘的一边裂开，而后一柄寒气森森的剑从鞘的裂开处出现。

阿九忍不住喝彩说：“好剑！”阿十得意地说：“这还用说，兄弟我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利哦。”阿九说：“这么好的剑，他竟甘心白给你，那人怎么这么大方，他是谁，你刚才为什么不问他怎么叫什么名？”

阿十说：“他自然不甘心白给我，而是叫我们护送这剑去黑丝城。你不见他走后拼命劝我们以后一定要去黑丝城吗？入城后他只要来偷就可以了。”

阿九问：“你怎么知道他是干小偷这一行的？”阿十说：“那你想他是干什么的？有这么好的剑，剑术却这么糟糕，鬼才信这剑是他的，况且，我们救了他，他却连谢也不说一声，就算是个好人，我也骗定这柄剑了。”他一面说一面收起了那长剑。

阿九这时才拍拍胸口说：“这样就好。”阿十奇怪地问：“好什么？”阿九说：“刚才你骗人，使我心中有一种罪恶感，现在知道那人不是好人，我也就放心了。”

阿十听了笑了起来说：“去你的，别装纯了。”阿九也笑了起来。

7

两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山脚。在山脚有一条大道直通南北，正南方有一个高大的城池，城门上有三个大字：“玄石城。”

两人见了，大叫一声，朝城门奔去。不过他们仍和城有一段距离，所以他们跑了一会儿仍是在玄石山的林子里。这正是人们常说的：“看见山跑死马。”他们是看见城，跑死人。

两人最终还是停了下来。阿九喘着气说：“真的累死我了，还是别跑了吧，反正城门就在那儿也跑不掉。”

阿十也气喘吁吁地说：“这话很有道理。况且今天是我们结友记念日，我们干嘛在这么好的日子里累着自己呢。”他用剑撑着身体，当真把剑当作了拐杖了。

当他们缓缓前行时，忽然听到前面的林子里传出叱骂声：“死小猪，死小猪，打死你，打死你。”两人对望一眼，而后阿十先说：“兄弟，这是个母的，她是我们‘降世’以来第一个见到的女人，你猜她是美是丑？”

阿九说：“我猜不着，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听得出的，她一定很凶！”阿十哈哈笑说：“这一点我点同意。”两人朝声源处走去。

找到了，当他们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往外探头时，他们看呆了。在他们面前是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表情虽凶了点，可是外貌却十分可人。这是个可爱型的女孩子。

如今她正拿着一根竹片，笞打着一只缚在一棵树边的小猪。那只猪全身白毛，顶多只有几个月大小。由于被缚着，所以只能在树的周围躲避。

不过那女孩子虽在打那只小猪，却不甚用力，所以如今那只猪的身上只是在一些轻轻的笞痕而已。

那女孩子打累了，坐下来休息。眼睛定定地看着一个方向发呆，好像在想着什么事。

阿九说：“哇，我们见到的第一个女人竟是个美女，真是幸运。我觉得幸运之神离我们很近很近。”

阿十说：“何止很近而已，简直是在我们身边了。真是值得庆祝，怎么庆祝呢？”

两人相视一下，而后同时说：“吃定那只猪了！”而后同时捧腹大笑，原来两人都感到饿了。

8

“谁，给我出来。”由于他们的笑声太大，那女孩竟发现了他们。正当他们要走出来时，却已有人比他们还快，抢先出来了。原来周围还有其它三人。

那三人中有一个比较雄壮威武，好像是为首的。旁边有一个他们认识，那便是刚才被阿九刺伤的那人，右边是个瘦高的男子。那些人大概便是“大盗”漠黑及他的手下了。这时阿十对阿九说：“刚才我拿到这柄长剑后，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阿九惊异地看着他说：“你不是开玩笑吧。”阿十说：“开玩笑我会找场合的，不会在这时说。本来我还认为是我的错觉，直到见到他们出现我才敢对你说。”

阿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阿十的确是真的不知在他身体中所发生的事。原先风儿进入了飞歌的身体里，两方灵魂争斗不止。开始是双方灵力相当，不相上下，后来被摄心雷一炸，两方同时休止。醒来后，由于手中有剑，风儿又因为自己创有一种奇的怪剑法，于是他的灵力占了上风。但是，剑一离手，两方又不相上下，所以在阿九拿走剑和那个漠黑的手下打斗时，阿十的心里面也出现过一些残酷恶毒的招式。

直到阿十又再得到长剑，风儿的灵力才完全占了上风。

风儿的灵魂这时也才将飞歌的灵魂完全压下。因而现在的阿十便等若是被封了记忆的风儿。所以风儿敏锐的感觉便出现在了阿十身上。

这时阿十又小声地说：“兄弟，我有此感觉并非只对前面那些人而发，我要说的是，我们后面一直有人跟着，而且是从我得到长剑后开始感觉到的。”

阿九说：“他们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呢？”

阿十说：“鬼才知道。哈，差点忘了，我们该不该救那个美妞。”

阿九回头看，只见那三人已将那女孩围住，为首的那人对他同伴说：“哇，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的货色了，今天一定要乐一乐。”那女孩低头沉默不语。

阿九说：“我看救她是不必了。你看她竟敢单身一个人出没在这个没人烟的地方，想来一定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们只管趁机劫猪就行了。”

阿十笑他说：“你这小子可真够绝的。”

9

阿九猜测的没错，只见那女孩竟敢正面对他们说：“本姑娘现在心情不好，你们快给我走开！”那人见她如此凶，哈哈大笑说：“你生气时更美了，我要定你了。”说罢右手捞出，就想要抱她的纤腰。

那女孩只退出一步，人摆脱了他这一抱。那人这才看出她会剑术，但仍笑说：“带刺的花比不带刺的花更香。哈哈，来呀，先捉住她再说。”

“是。”他的手下说。说着便将那女孩围了起来。他也整个人跳出，来到那女孩的面前。

那女孩子朝那几个人打出她的竹片。

阿九、阿十见他们已打起来，便绕过，来到缚猪的树下。阿九解绳子，阿十取猪。

当阿十手抱住猪时，那只猪忽然大叫起来。两人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只见那女孩已发现他们。那个漠黑和他的手下竟均不是她的对手，都是连碰都未碰她一下便已全身是伤。

阿九、阿十一看便知是那块竹片的功劳。

他们的剑术虽高，但毕竟是做亏心事，所以阿十抱起小猪立即喊：“快逃！”阿九哪里还等他喊，解开绳子后立即开溜了，比阿十还快。

跑了四十多个沙叶的时间后，阿九回头看是不已将她甩掉。可刚转头，便与她的目光对接上，吓了他一跳。可奇怪的事发生的，她看到阿九的面容后，立即呆住了，并停了下来。

她这一停，才使得二人跑开了。估计离她很远后，二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阿十说？：“这，这，这妞可真辣，连三个巨人也不是她的对手。”阿九说：“什么巨人，太夸张了吧，我看是你的眼睛小，所以看他们便觉得大了。”

阿十说：“去你的，我现在饿到了极点，可心向这只可爱的小猪开刀了吧。”阿九说：“那还用问吗，动手。”原来他比阿十更饿了，不然不会提议吃猪了。

于是两分工，一人杀猪，一人生火。

杀猪倒还罢了，生火可难了，因为他们身上都没带生火的工具。幸好阿九机灵，用剑劈石头，用产生的一点小小的火星点着了一团大火。

10

尤伽定定地站着，心里思绪万千。她心里想：“那一定是他，一定是!”她已经有好些年没见过语心了，可语心在她心里的印象却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

不过刚才那人玩世不恭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平日严肃认，一心为剑的语心。

她正想得出神时，忽然有人拍她肩膀说：“尤伽姐姐，是你吗，你在想什么?”她转头一看，是两个相貌清秀的女孩子。她对这两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记起便说：“是雅姐和小星吗?”

刚才拍她肩膀的那女孩子说：“尤伽姐姐，才几年不见就不记得我们了吗？哥哥为久之后可就要和你成婚了哦。”

一听到这话题，尤伽立即回避。她向另一个女孩说：“雅姐你们来干什么？”

那个叫雅姐的好像很孤傲，整个人一身白衣，就像天上的白云，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要飘到哪里去。

她回答尤伽说：“语心从家里逃出来已有五天了。再过不久‘四大剑流’又要比剑了，语天流不能没有继承人，所以我们出来找他。”原来这两个女孩子分别正是语心的姐姐和妹妹。

语星说：“尤伽姐姐，你见过他了吧。”她扶起尤伽的右手说，“他不是逃出来先见你这个我们的未来嫂嫂一面的吗。”

尤伽冷冷地说：“在我和他成婚之前，请你别再说那种话！”语星碰了钉子，只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语雅问：“你见过他吗？”尤伽一呆，不知怎么说，最后按实际情况说：“刚才我见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很像是他，但我却不敢肯定。”

语雅又问：“人呢？”尤伽说：“抢走我的小猪后就朝这边逃了。”她指向阿九、阿十的逃路。语雅说：“走，我们找去看看。”

11

阿十啃着刚烤好的那只猪的一只脚，忽然心生感应，觉得除了原来两个人外，又有三个人朝他们走来，却不知是谁。

他没再去想，因这为不管他们是谁，都不会是那一个人，那只猪的主人。

可当他们来到阿九、阿十的面前时，两人都呆住了。在他们眼前，除了那只猪的主人外，还多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

其中一个一见阿九，忙上前：“啊，哥，你怎么和这种粗俗的人在一起，这样的吃法，你别忘了，你可是语天剑流的传人，天下第一剑客语心啊。”

而那猪的主人——尤伽，因不愿见语心，故而把头低得连脸也看不清楚了。这时，她好像见到了地上的火堆以及火堆上的烤猪。她大吃一惊，急问：“你们……你们把我的宠物小猪给……给吃了？”

阿十忙解释说：“这个大美人，刚才我见你打它打得那么凶，我们因此同情它受这样的罪，见它活得太辛苦，所以帮助它解脱了。你看这时，说不定它已升天了。现在这里只是它的肉身存，而我们吃它的肉身，也不过是废物利用，防止污染环境而已。”

语星听了，“哧”地一声笑了起来。尤伽却是眼中冒出火来，“你们起来！”她大声叫道。

阿十说：“看你的凶样一定是想出手打人啦，既然要打，何必站起来呢？喂，那个谁，刚才你叫我兄弟做哥哥，那打起来你帮谁？”

语星做个鬼脸，说：“我谁也不帮。”

“很——”“好”字还没出来，尤伽的竹片已打了过来，他赶忙退开一步躲过。

而此时，阿九（语心）却像呆鸟一样，在那想事情。他问语星：“你确定我就是你哥哥？”语星说：“哥，你怎么不认得我们了，我真是你妹妹呀。那是姐姐呀，你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