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秋天来得迟,快到国庆节了,树叶仍是绿的。曾洁想念家乡一到金秋就落满街道的黄叶,她站在一棵白桦树下,闭眼深吸一口气,幻想是站在自家门前那条林荫道上。
睁开眼,路雁北正微笑望着她。
北北,你怎么来了?刘伟约会去了,他没告诉你?
我不是来找他的,喏,送给你的。
曾洁接过金色纸袋,打开一看,“哇”地惊呼起来:你什么时候买下来的?
路雁北笑笑:我还你的“余香”来了。-吧首发
什么余香?
予人玫瑰,手有余香,两年前的今天,你到医院来看我,虽然是一束康乃馨,可我一直记在心里。
曾洁笑了,心里却想,北北,你来晚了。嘴上:这太贵重了,我得把钱给你。
路雁北摇头:你一定要收下!如果别人问你,就是你自己买的。曾洁当然知道他的这个别人是沈朗。
曾洁还要什么,路雁北已经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吧首发
很多次我闭上眼,都能看到你的背影,你当时的样子,些许清寂,些许决绝。
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你心里应该知道我在想什么,虽然我也装傻,虽然我也在逃避。
我们都知道,不能伤害沈朗,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可是,如果你再早一点,早一点跟我你的想法,我们就不会错过了,是吗?
生活不接受假设,继续前行。
这次见面后不久,路雁北就去了深圳。-吧首发
曾洁再一次见到他,是在两年之后邻班老乡玲子的婚礼上。
连着几晚加班赶合同,曾洁精神很差,加上不熟悉去婚宴酒店的路线,她坐过了站,下车后她又询问了几个路人,南辕北辙地又耽误了不少时间,最后还是打的往酒店赶。
到了那里,还是晚了,所幸还没开席,但玲子邀请的大多数本班和邻班的同学都已经入座。想必贺礼都已经随过了吧。曾洁傻傻地站着,手里提着她和沈朗一起到金源燕莎选购的价格不菲的床书,大的颜色,喜庆热烈。
站了十来分钟,还是没有盼到玲子和她老公的出现。曾洁突然觉得很无趣,大老远提着这么重的礼书,还不如怀揣几百元礼金来得轻松。她转身走到厅,放下手里的方西,坐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气。谁知一回头看见了正叼着烟卷吞云吐雾的路雁北。
大才女,两年没见,你还是这么风姿绰约啊,一点没变!
曾洁诧异地望着他,这油腔滑调的话是从路雁北嘴里出来的吗?
一股呛人的烟味飘过来,曾洁掩住了口鼻,厌恶地皱起了眉。短短两年未见,连这恶习也染上了?
见她没作声,路雁北掐灭了烟蒂,继续调侃道:沈大豺狼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啊?到时别忘了请我。
曾洁轻轻哼出两个字:快了。
路雁北笑笑:怎么我回北京以后的同学聚会都看不着你们俩?忙着赚钱也不能把老同学忘了吧?
赚钱?曾洁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悲凉,那点可怜的收入,在偌大的北京城,能糊口就很不错了。她把脸转向了别处,正巧,打扮得喜气洋洋、花团锦簇的玲子朝厅翩翩走来。
:(
首发.ZhuiSh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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