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伯在郭怀地摇晃中没有出声,好像变成了具行尸走肉,他挣开郭怀慢慢走到了“流浪儿”的身边,从地上捡起了波夫曼刚才正在调试的机器。
“你这个!现在还搞这些干嘛?先考虑救孩子啊!混蛋!”波夫曼狠狠给了戈伯一拳。
“噢呜!”戈伯如同受伤的豺狼般嚎叫起来,眼睛变得血红,“要救孩子!我们就必须赢得A比赛的冠军!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三个男人静静坐在地上,郭怀他们知道了戈伯昨晚的遭遇,原本机器人搏击赛是锦上添花的事情,眼下却成了关系孩子生死的巨大压力!
“戈伯,就是我们真的赢了,他们也不会把孩子还给你!你相信这些匪徒会讲信用嘛?”波夫曼推测道。
“可凭我们三个根本救不出孩子,连这里也无法离开。”郭怀都觉得没有信心。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试一试,也许他们只是要我们做一颗棋子,或许……或许他们会把孩子给我的,只要我们按照他们说的办。”这些话如果在平时,真不能想象会出自戈伯之口。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抓紧做训练吧!”波夫曼觉得眼下还是马上行动最实际。
A比赛是采取晋级制的淘汰赛,因为每支队伍至少要交五百鲁尔的保证金,所以没有经济实力的公司和个人是无法参加的,即使是天才也要找到一位资助方,而且组装一个战斗机器人的价格本来就不菲,所以戈伯过去才会由于参赛欠上一屁股债。
初赛的选手在十六至十八对,随后胜利者再二二捉对厮杀,出现奇数时上届冠军将自动进入下一轮直至最后决赛。
所有机器人都只能采取机械格斗方式,不能使用任何机械本身以外的武器,这主要指杀伤性的热能武器,冷兵器不包含在内。
如果出现对局中双方势均力敌的比赛,二者将获得挑战上届冠军的机会,能坚持时间长的一方可以继续晋级下一轮,而直接KO卫冕者的情况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但主办方据说也有应急的补充条例。
戈伯不用担心保证金的问题,比赛表面是坎大哈奥萨马家族举办的,可实际的操控者却是红胡子匪帮,他们只要把利益分给古登就可以了,这些年下来他们合作的很好,红胡子之所以可以横行坎大哈,这和奥萨马家族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他们想让戈伯作为一个冷门,来吸引场外的买冷资金,将“流浪儿”包装成一个夺冠的大热门,之后他们才能狠狠赚上一笔,谁赢并没有关系,只要是红胡子指定的那个。
比赛一周后就要开始了,戈伯之前的准备已经相当充分,波夫曼又帮他做了机器的调测,比赛中机器人在场地中较量,操控者在保密的房间里遥控,可以通过里面的屏幕如同自己进入了搏斗赛场。
戈伯接下来主要便是加强操控的熟练度,其实这对他完全不是问题,只是要不容失误的夺冠,他心里也根本没底。
波夫曼再也没有参与机器人的训练,而开始在戈伯搬过来的破烂中挑挑拣拣,他好像也要设计一个什么玩意儿,但跟比赛似乎没有大关系。
云菲依旧关在那个隔绝的房间里,可最近她隐隐约约听见外边有了动静,应该是几个孩子的哭声,有时候就是她睡熟了也会被那种凄凉的声音惊醒。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是谁抓了自己?那些孩子们的哭声又隐藏着怎样的内情呢?这些问题便只能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了。
这里的生活也真够无聊的,云菲希望能看到一些活物,她通过电脑提出,想要养一缸热带鱼,通过这些绑架者对她的反应,云菲明白,只要她企图不离开这个房间,他们会满足她的要求的。
红胡子听了后感觉很好笑,看来这个女孩很适应环境,已经开始美化居室了,面具人让他好好看住这个女孩,这样的要求他可以通融。
自从有了鱼,云菲每天都忙着照顾这些小精灵,在自然环境里早就没有这些鱼种了,能够在受污染大海里活下来的,基本都是变异的物种,热带鱼都是通过基因技术繁殖保留下来的。
她还提出了要些水果、零食、红酒、香烟……这些要求一一得到了满足,在匪徒看来,她和普通的女孩没有什么两样,假如不是“尼姆纳美酸”免疫,她应该还会要些化妆品和香水。
有了这些云菲每天都去洗手间清洗她的鱼缸外表,这样可以让里面水景看起来更加逼真剔透,色彩鲜艳的热带鱼在水草和氧气的围绕下自由游动起伏着,那里是她的唯一私人空间,因为沐浴与如厕的需要而没有监控,绑架者对她的人性化,自然说明了她的重要性。
“老大,她会不会是在搞什么鬼?”有下属表示担心。
红胡子也看着监视画面中的那个女孩道:“她知道自己的价值,不过她不愚蠢,傻瓜或许会砸碎鱼缸,用玻璃自杀来威胁我们,或者在房间里点火,但我们会很快控制住她,然后将她投入比现在枯燥十倍,也痛苦十倍的环境中去,那样的话,她的境遇没有改变,反而更糟了。”
“是啊,老大,你说得有道理,我开始也担心她会自杀。”下属的想法没有跳出红胡子的思维圈子。
“如果我是她的话,应该也会那么选择,合作是最好的策略,我们会对她放松警惕,而她可以等待机会。”红胡子说道。
“机会?什么机会?”下属不明白红胡子指什么。
“笨蛋!如果知道,还需要等待嘛!”红胡子生气地呵斥说:“看好她!有什么情况马上汇报!A比赛就快要开始了,我不想这里出现任何问题!”部下们看着喜怒无常的首领个个噤若寒蝉。
初赛的日子终于到了,奇科特和他的手下“保护”着戈伯一行到了比赛场地,那是一个废弃的足球场,原本碧绿的草坪成了黑色的沙土,环绕的看台上挤满了手拿赌票的人们,他们根据各自的喜好和推测买下参赛的机器人和选手,如果获胜就能按赔率获得金钱。
“天,我们的赔率是1赔15,可对手是1赔8,我可是过去的季军选手,这简直就是侮辱啊!”戈伯看到票房开出的盘口忿忿不平道。
“笨蛋!你就是来做冷门的,你以为是来赢奖金嘛?”波夫曼的话让戈伯的头脑清醒了一点。
共有十八对三十六位选手参赛,戈伯他们的首位对手是霍英机械公司的产品“法官”,这个名字告诉对阵的机器人,它将面临的是一场“审判”。
波夫曼看了“法官”的战斗参数后说:“这可是个‘科班’选手,几个世纪前,霍英是全球最棒的机械人制造公司。”
“几天前我还是富翁……”说到这里戈伯感觉气岔了,他从来都看不起那种批量生产的机器人,没有雄厚的财力与研发团队,流水线上生产的不过是软柿子,怎么能和他这个“天才”拼装的“杰作”相提并论。
各类人都在心里猜测,这些队伍哪一支才是红胡子内定的冠军呢?赌徒们并不是傻子,他们也知道谁是幕后老板,而进入决赛的对手可能都是他的人,尽管最大的赢家不是自己,可只要是赌徒就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戈伯的流浪儿被安排在第三场比赛,比赛一天举行四场,五天后结束,复赛有三天的时间,提供给晋级的选手做维修和调整。
赛场里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赌徒们都在胜负中癫狂,郭怀就像一个孩子似得激动,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火爆激烈的赛事。
不过两个人是例外,波夫曼只是静静的靠在扶手上,好像不是在看一场搏斗,而是欣赏着交响乐。戈伯叼着雪茄东张西望,似乎不屑于看那种级别的对手较艺。
轰――第一场比赛的结果出来了,“犀牛”摔倒在中央场地上,额头如长矛般的钢角已经被折断,身上的防护铠甲也多处凹陷开裂了,胜利者“战天”向四周观众挥舞着它强有力的机械臂膀。
“二十分钟……如果我上,五分钟内就可以搞定!”戈伯看了看时间说。
“是的,下盘是那个‘犀牛’的弱点。”波夫曼同意戈伯的意见,但言语中却没有一点轻视。
“天!先生……不,小姐,你是小姐吧?”戈伯的脚刚刚被人狠狠踩了一下,他看见那人留着短发,以为是男人,可对方转过头来,却是位短发的女子。
那女人冷漠的看着戈伯,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丁点点表示道歉的意思。
“小姐,你刚才踩到的不是石头,是一位男士的前脚掌!难道你不懂得起码的礼貌嘛?”戈伯希望得到一句歉意的话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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