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开口,周绾心中竟然有种不可思议的真实感:对了,一定是他的紫眼睛太深太诡异了,一定是这样的!
经过一番自我暗示,她已经找到些不被他‘迷惑’的技巧!只见她偏头环视别处……大概是虚幻感缓解的不够,又见她掏出腰后的小铜镜,装作照镜子的模样道:“离殇殿下大驾光临,小女就算叫了喊了,有用吗?”
就见姜离殇紫光泠泠的眸子,带起一丝审视……
周绾故作没看到,只借着铜镜的反射,关注他的举动——心下暗忖:多亏铜镜影像不清晰啊!旖婆的话果真不是空穴来风,只要是个正常人,长久对上姜离殇的妖孽姿容,怕都要三魂掉了一魂吧?
又见姜离殇赞赏的扬了扬眉,忽然拉起她的手——
周绾小手抖了一下,挣了一挣,猛然想起姐姐长妤也是他的‘妾’,心底很是紧张起来:就算长妤和未央长得像,但他这是干嘛呢,还不松手?刚刚盯我脸看了那么久,现在还要检查我的手不成?也对啊,都说女人的手是第二张脸——他这是在检查,他的小妾有没有被人易容吧?
生怕泄露了情绪似的,周绾脸又低了一分:“敢问离殇殿下,您可以将手——还给未央了么?”
她刻意加重‘未央’两字,提醒姜离殇找错人了!
果见姜离殇身子往后靠去,自然也松了手,慵慵懒懒道:“都道你失忆了?”
周绾僵了一下,只觉他语气古怪的紧……
他不会真把我当成长妤了吧?可当日在巫山时,他分明确定我不是啊!再说,轻悲还说长妤比未央美貌几分呢!
想到这里,她又抬起脸来:“未央确曾因病失去记忆,却不知离殇殿下纡尊前来,有何贵干?”
虽然内心忐忑,可一想到长妤也是他的妾,她又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万一被他知道,长妤是未央杀的……那我就说不清了!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真没恶意呢?嗯,他应该还不知道!
姜离殇不答,反而不轻不重的,以手背的甲胄隔着桌布叩了叩桌面:“孤竹邑的楠木,中下而已!
就在周绾一愣时,他紫瞳潋滟一瞥:“本宫此来,自是为承诺来。”
“什么……承诺?”啧,我跟他很熟吗?都说不是长妤了,他怎么不信?
她想再辩驳几句,可触及姜离殇那肆意慵懒的紫眸,到底是紧张的:“你,你要干什么?”
“怎么,你很怕本宫么?”姜离殇勾出一弯道不明的笑。
周绾本想点头,可碍于他近在咫尺的脸——“我不习惯,不习惯这么近的……和人说话……”
一种邪魅至极的气息,自他薄唇逸出,幽幽拂在她的耳侧——“哦,不习惯哪?那就将烬火散出来吧!”
酥酥痒痒气息,令得周绾四肢僵硬,说话更加结巴:“什,什么……火?”
姜离殇眸色骤冷,捏起她的下巴:“反悔了?”
周绾一头雾水,但下巴被他捏的生痛,语气也含了怒气:“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姜离殇有些不耐,紫眸朝她腹部望了一望,邪邪道:“腹中,可是姬重霄的骨肉?”
虽然他眼底里的邪魅和冷意很是让人生厌,但听到他这么问,周绾仍绯红了面颊:因为她是升为姬重霄的姬妾后,才公开了身孕,所以,虽然公子府里有异议,但是姬重霄默认,任谁也没办法!随着时日越多,那些闲言碎语也就慢慢少了!
姜离殇见她这样‘含羞带怯’,以为是真,嗤笑道:“我的好妹妹,你失望了那么多次,总算得手了!愿赌服输,本宫若不输你一样东西,真显得本宫输不起了。”
周绾愣愣看他良久,只觉脑海一阵一阵的晕眩,好不容应缓过神来:“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幻听幻觉,他刚刚叫我‘妹妹’?为什么,我会有种熟悉感……
姜离殇却是一副闲适不羁的模样:“有道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如今看来,你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不说我西戎王朝,就是放眼中原沃土,可有比你演技更佳的伎人?”
“我,我……”周绾心下很是不安,几乎是反复道:“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姜离殇摆了摆手,眼中的不耐更明显:“隔墙之耳已清理干净,你又何须装模作样?”
周绾小嘴微张,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不过,她又隐约意识到什么了——想到昨夜自己问起未央的过往,姬重霄的反应是那么的奇怪!
难道说,长妤和未央……真是西戎人?还是他姜离殇的妹妹?呃,那我不就是西戎朝的公主了?周绾面露惊色,忙将前前后后的遭遇想了一遍:天啊,我对那个疯疯癫癫的锦鲤有熟悉感,莫非也因为这个原因——姐妹?
可是,当她抬头看向姜离殇,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随即垂目暗暗想:看他的样子不像假的呢!反正他不相信我‘失忆’的,那我不如试探他一下?
可未待她伪装好,姜离殇却又笑了:“长妤啊长妤,太后可是盼你盼的紧哪!”
他变脸变得极快,周绾本来组织好的话,派不上用场,只能赔笑道:“殿下和我说这些,真让人稀奇呢!却不知,你如何就肯定我是长妤——而非未央?”
姜离殇哈哈一笑,紫瞳睥睨三分:“未央何人?长妤何异?长此以往,你和那鲤鱼妖倒是有得一比。”
周绾再笨也听出意思了:敢情他也认为锦鲤公主是妖精,还是个疯癫的妖……暗示我也是疯傻的?她瞪了他一眼,哼道:“殿下口称我是你妹妹,难道你不知道你有几个妹妹?”
姜离殇深深看她一眼,旋即眸光微转——“除了你,本宫还有其他‘妹妹’存于世间么?”
※chen※fen※
截止目前,姬重霄的问题多上几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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