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顺着路一路找过去, 走到临近苗二婶家场门口的路上, 恰见苗二婶手里捏着根细竹子在场上赶鸡, 苗二婶见李莹焦急的东张西望, 没等李莹开口就笑着说:“李莹你找什么呢? 是找你婆婆的夹衣吧?”
李莹说:“是呀――苗二婶你咋知道的?”
苗二菊在赶鸡时,瞧见了陆阿姑的夹衣丢在墙角边时, 就知道大事不妙,她们一伙刚才的话被陆阿姑听去了, 以至于陆阿姑连夹衣丢了也不知觉了。
苗二菊当时就想,这次的仇结大了, 以陆阿姑的个性,一定怀恨在心,她是不会善罢罢休的,不知陆阿姑又要想出什么鬼花招来报复对付她呢?
苗二菊说:“不用找了, 在我这儿呐, 我也是在赶鸡时, 捡得你婆婆的衣服在那墙角边的,我刚捡回去。” 说着,苗二菊就往家去,把陆阿姑的夹衣交给了李莹。
苗二菊对李莹说:“你不来找, 我把鸡赶进鸡窝后, 也 准备去你家给你婆婆送去,你来了正好,省得我再跑一趟。”
李莹接过衣服说:“苗二婶谢谢您! 我回去了。” 李莹自那次洗澡被苗二婶撞见以后, ?次碰见苗二婶总是心有余悸,有那羞涩之意, 她不便久留, 抱着衣服匆匆回去了。
李莹回到家里, 把衣服交给婆婆时笑了笑说:“这衣服是苗二婶捡到的!”
陆阿姑心里格登一跳, 立忙问:“她有没有说是在哪儿捡到的?”
“说了,苗二婶说,她赶鸡的时候,在她家屋角的墙边捡到的, 苗二婶本要给你送来的,见我去了就拿给了我。
陆阿姑垮着块脸噢了一声, 两眼一转,摸了下口袋突然说:“啊哟――我口袋里的钱怎的没了?”
李莹被婆婆唬了一跳,见婆婆在口袋里摸来摸去惊惊咋咋的说:“我口袋里的几元钱到哪儿去了? 我的钱到哪儿去了? ” 陆阿姑两眼盯着李莹说:
“贼女人, 你偷我钱了, 没想到家里养着个家贼, 过来让我搜!”
李莹胀红着脸走到婆婆面前, 没等婆婆?身, 就主动 把身上的衬衣口袋连底翻了出来,又把一条单裤上的两只口袋也翻了个低朝天。
李莹委屈的眼泪也流出来了,“我要拿婆婆的钱干什么用? 我在家里有吃有穿的, 我拿钱也没有用处,我怎会偷偷摸摸的拿婆婆的钱。”
陆阿姑又说,” 你去找衣服的时候,衣服在苗二的手里拿着, 还是在她家里拿出来的?”
李莹说:“苗二婶已捡到家里去了, 见了我后, 她立忙就到家里去把衣服拿给了我。”
“我明白了。”陆阿姑二话没说,一个箭步又出了门, 气喘吁吁的赶往苗二菊家去。
苗二菊把一窝鸡全都赶进鸡窝后,刚把鸡窝的门关上 ;抬眼见陆阿姑垮着块脸气势汹汹,急匆匆的在往她家场上赶过来, 苗二菊心想,她这架势多半是寻事来了,她的动作真是雷厉风行,瞧她那脸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狂风暴雨说来就来了。陆阿姑已来到她近前, 苗二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好汉不得罪上门客,脸带笑容说:
“陆姐, 我捡得你的衣服让李莹给你带去了, 衣服你得了吧?你来还有什么事?”
陆阿姑丧起一块脸,说:“衣服是得了, 可袋子里的钱没了,是哪个不要脸的拿了我衣袋里的伍元钱?”陆阿姑鼻子里哼了一声,“毫无疑问,谁捡得的衣服,就是谁掏去的。”没等苗二菊开口,陆阿姑冷笑一声, 又说:
““家里揭不开锅、还是光着身子等衣穿? 急着要用钱?”
没钱可以开口问我借, 我几十、百把还是借得出来的, 用得着偷偷摸摸吗?”
她来意不善,是有意来寻事的, 苗二菊肚里寻思着: 果不出我所料,我且冷眼旁观,她不提自己的名不去赖说, 也不跟她去较真, 提到名字再作理论。
苗二菊不接话,陆阿姑气上加气,又指名道姓的骂开了:“苗二, 你还给我装,看着你像个正经人,‘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 你原来当面是人, 背后是鬼, 你当面一套, 背后一套, 当面笑呵呵, 背底里使绊子, 见钱眼开, 连伍元钱也瞧着眼馋, 为了伍元钱脸也不要、皮也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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