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厉害之处?”
“这个枪是国内外通用的警用防暴武器,主要发射非致命弹药用以驱散骚乱人群和制止暴乱,它有长枪、短枪两种型号,长枪全长830毫米,有效射程超过100米,短枪长300毫米,有效射程75米。”
“配什么弹药?”
“38毫米枪发手投两用发烟型催泪弹,38毫米发烟型催泪弹,这个是铝筒的。”
曲宝刚洗完手。
计中国拉他过来:“哎,广东过来一批,分咱们支队啦。”
曲宝不以为然:“跟咱没关系。”
“你老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能怎么样?各混各的?”
“以后,院里就不安生了。”
“替古人担忧。”
“一山不容二虎,谁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地界儿不同,都是玩闹儿,谁能容谁?”
“打呗,打死一个少一个。”
“你这家伙,真摸不透,一会儿蔫不几儿蔫不几儿――北京土语,不言不语,不露声色的意思。,一会儿整个儿是个冷血,上下都对不上。”
曲宝说:“我这人就这样,磁器儿哥们儿有的聊,其他人吃冰拉冰――没话。”
过了半个月,计中国找到曲宝:“哥们儿,你去菜班的事,妥了,差一点没去成。”
“我刑期长。”
“是。狱政是不同意,白司力保你,哥们儿,有言在先,得争口气,别给白司掉链子,小事也不叫事。歪念头打消。”
“放心,害人的事咱不会,除非……”
计中国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逼我上墙。”
计中国松了口气:“就这仨半人,谁也妨碍不了谁,都忙各自的,菜班有个规矩,是白司定的,抢减刑没戏,轮流上,利益不存在了,冲突自然消失。”
曲宝刚调到菜班第一天,古师傅就点他:“计中国和曲宝上小四轮,其他的人摘豆角和黄瓜,下午睡觉,晚上出去浇水。”
高高的白杨树,高大挺拔,成行成片,很难让人联想到此时此地就是大西北,曲宝坐在小四轮上,浑身的较劲:“5年了,能自由地绝对地不受约束,行走在大墙之外,舒服、快活、轻松,而这一切,来得突然、惊异,但,全是真实的。”
古师傅说:“曲宝,解气吧?”
“还行。”
“事在人为,有些事不是绝对的。”
“您这口音?”
“海淀的,小子。”
“这里边故事大了。”计中国接过来,“老爷子是老河底子。”
古师傅:“放屁,我跟你们性质不一样。”
“受的罪一样。”
“你小子,今天,不许沾酒,免一顿。”
曲宝反应过来:“老爷子,人各有志,随自己的心意。”
古师傅点头:“有脑子,没有受不了的罪,也没有享不了的福,可这罪从何而来?这福,又从何而来?曲宝,你怎么看?”
“人争来的。”
“正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觉得您一直卧着不回去,自然有道理。”
“说说看。”
“从这儿扎下去了,还得从这儿浮上来,一个人的个性很难磨灭。”
古师傅:“小子,总算碰上个明白人,今儿跟你好好喝喝。”
到了团部,古师傅挨个儿往家送蔬菜,计中国发话:“行,能把老爷子玩转了,还让他吐血,真有把刷子。”
曲宝看着周围:“哥们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咱俩搁这儿,没人管?”
“嘿,新疆特色,它的优越性多了去了,慢慢你都会尝到,其实呀,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各个团场都有有线电视,像片一照,通缉令一发。全民皆兵,一点戏都没有,况且,最重要的是路,不熟悉如同瞎子一样,人呀,是最经活的,没逼到那份上,没人想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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