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一把抓住了田老太的手腕,看向田老头,脸上依然是风轻云淡,“等大队来人时,我就说你们强迫我换亲,咱们国家可提倡的是婚姻自由,这事一旦宣扬出去了……”
“闭嘴!”田老头急得拔高了声音,“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胡说,会有什么后果?”
“无所谓呀!”
田静松开已经吓得双腿发抖的田老太的手腕,并不去看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她,只盯着田老头那混浊的双眼说道:“我一个外人,弄死整个田家18口人很划算呀!”
平淡的语气说着狠戾的话,脸上还带着淡笑,叫一向老谋深算的田老头心里打怵,“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听田苹说的,”看着脸色又变得轻松的田老头,田静讥笑道:“她做梦说的,说她偷听到你们谈话,说陈家与……”
“别说了,我答应这个条件。”田老头制止田静再往下说,他不承认又如何?只要别人一查陈家和肖家,就什么都明白了。
“老头子。”坐在地上的田老太轻唤。
田老头对她摇头,看向田静道:“你把条件都说出来吧!”
“第二,我要与田家断绝一切关系,以后我是死是活是好是赖都与田家无关,我讨饭,也不会讨到你们田家门口,我发财,你们田家也不准上门打秋风,当然,要在我出嫁前搞定这事,至于是与李家同一天嫁和娶,还是错开不让人怀疑,我都配合你们,
第三,我要做一套棉衣裤,从里到外一套,以及出嫁那天的一套新衣服,依然是从里到外的一套,一定要新做的,我不愿穿别人旧衣服,太脏。”
说着还低头看看身上衣服,满是补丁还脏兮兮。
“这得要多少钱和票啊?”田老太心疼的拍着大腿,关键是那棉花,有钱有票也未必能买到。
“要不,”田静望着满脸肉疼的田老太,“我请民兵同志来搜查一下田家,看看有没有……”
“行了!”田老头打断田静的话,“你这些条件我都答应了,还有吗?”
“暂时就这些,等我想到再告诉你,这三个条件是最紧要的。”
其余的,田静不打算再提,都是些小问题,“对了,最近我就养养身体,不然我这副瘦弱的模样,李家若是不同意咋办?毕竟人家还有个病歪歪的娘要伺候。”
田老头自是同意的,这点小事,不花钱不费事的,只是不知这丫头打哪儿知道这么详细的,“我全都同意了,你出去洗漱吧!”
“好的,老爷子先请吧!”喊他一声老爷子,都算尊敬他了,若不是不想被人以孝道说事,她打算直接喊田老头的。
田老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柴房。
田老太也忙爬起来跟了出去,她怕,刚才田静抓住她手腕那冷漠样子,比盛怒时的老头子还令她害怕。
田静出了柴房,伸伸胳膊踢踢腿,坐太久了,虽然异能运转一圈,身体的麻木与僵硬就会消失,可关节处该有的活动必不可少。
她趁机打量田家院子,在原主记忆里,田家院子大房子多,可在她看来,也就房子还算多。
原是三间正屋,正中是堂屋,东屋是田老头老两口卧房,西屋是田老大卧房,后来在西屋西边又加盖两间,各自开一道门,是田老二两口子和田老三一家四口人的卧房。
东边三间偏屋,分别是大堂哥田立文二堂哥田立武以及大哥田立富的卧房,西边原没有偏屋,加盖两间西屋时顺便盖了三间偏屋,和原主冒充双胞胎的田立贵一间,田苹和田静共住一间,另外一间是厨房。
柴房是厨房与院墙之间用木板和竹子夹成的墙,顶是茅草顶。
田家正屋是石头地基的土坯墙,房顶是半瓦半茅草,瓦片是从房顶三角尖顶部往下铺设的一半。
农村盖房,正屋基本都是三米宽一间,正屋共五间,偏屋两米五宽,算上柴房共四间,这前院连房子一起差不多150平。
此时,院里的两棵果树和墙边野草都成了褐色,果树上果子同样是褐色,田静抬眼看向正屋屋顶,正屋后墙那两棵比房顶高出一米多的泡桐树同样是褐色,呵呵,打家具没希望喽,以这种情况来看,后院蔬菜也完蛋了。
后院有两小块菜地,还有茅房、猪圈和鸡圈,比前院要略微大一些。
可惜了,她若在山上开启异能,植物一多,说不定能冲进三级或者四级呢!
还是先去房间找身干净衣服换下来,洗漱一番等吃早饭好了。
……
田老太跟着老头子进了东屋,一关上门,她就压低声问:“金吊坠真给那个小贱人吗?”
田老头又往烟袋锅里按烟叶,“先缓缓,等夜里刨根小黄鱼出来,我去找老叔做一个,她未必知道是什么样的。”
在田老头心中,总觉得那金吊坠不平凡,不然为什么要做成钥匙状?他舍不得也不愿交出去。
田老太依然觉得心疼,她连做假的金条都舍不得。
见老婆子那心疼的表情,田老头提醒了几句,“惹得她把事情都捅出去了,什么都落不着,她知道的应该不少,以后你别嘀咕这些事儿,竟被苹苹听了去,那个死丫头嘴上没个把门的,做梦都往外说。”
“知道了,”田老太应下,“那,日子该怎么定?”
田老头吧唧吸了一口烟,从鼻孔里呼出了两条烟儿,“等明儿,叫老大家的去李家询问一下,看是那边先嫁来,还是这边先嫁去,时间给错开了,不然别人就知道是换亲了。”
“当然是先嫁去了,”想到田静,田老太的火气又上来了,“她都想吃现成的了,难道还继续养着她?先把她嫁山里去,我们才能安心。”
“也好!”田老头吐出一口烟儿,“叫老大家的跟李家说说,通通气。”
“咋通?”田老太欣喜的望着老头子,“是不是叫他们……”
“闭嘴!”田老头轻喝一声,“我的意思是商量好日子,再对外统一口径,你可别自作聪明,你难道想叫李家知道静丫头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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