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曾经往事

那巨浪一点点地冲散着女王的火墙，直到冲破，毫不留情地击打在女王的身体上。巨浪的冲击力，尽管有着极大的消耗。但仍是将女王冲的到飞而出，撞入一座大厦中，不知伤势如何。

“好，你这头死牛，居然连你的亲生女儿也下这么重的手，老娘跟你拼了，”铁扇怒不可遏，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巨大芭蕉扇，向着青色巨牛扇去。

青色巨牛变化为原来模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牛老板也是狼狈不堪，刚想对铁扇解释。一阵不可抗拒的狂风袭向自己。

呼夫-

那‘人’字还未说出口，人已不知所踪。只在几座大夏上，留下一道雄伟矫健的人形洞口。

卫明望向那已经消失的牛老板，震惊地目瞪口呆，无以复加。“好一个芭蕉扇，”心中不经暗暗赞道。

“狐狸精，都是你，都是你迷地那头死牛神魂颠倒，连夫妻情意，父女之情都不顾啦，”铁扇指着紫霞打骂道。随后芭蕉扇对着她那方向，狠狠扇去。

卫明刚从之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就发现这一危险的一刻。也顾不上自己能不能抵抗的了芭蕉扇的威力，脚下连翻闪烁，云飞碟发挥到极致。终在芭蕉扇的威力打到紫霞之前，挡在她身前。卫明没有思考自己会不会被吹得七零八落，直接驾鹤西去。但如此可以表现的机会，他怎么会丢掉。虽说他并不是至尊宝，可他知道紫霞是柳烟雨啊。他现实生活中，倾慕的对象啊。如果能在这个时刻，表现出舍身相救的一幕，那必定能在她心里留下一道深刻的影子。

可令他错愕的一幕发生了，一把尖锐的匕首，从他的后背插入。他顿时感到一阵冰凉，从匕首蔓延全身，直至大脑一片空白的寒冷。他回过身看向紫霞，她仍旧是一副令人心碎的迷茫，眼神中没有喜，也没悲，有的只有冰冷。

这时，卫明才发现自己错了。她不是柳烟雨，从来都不是，也不是紫霞，不是曾经那个只先鸳鸯不羡仙的紫霞。恍然之间，他明白了许多。明白了，当他完全按照计划好的情节去做，期待一个完美的结局时，原来结局早已发生了改变。故事中的仍旧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渐渐的卫明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那毁天灭地的暴风的到来。将他们一起摧毁，把这场闹剧终结。

芭蕉扇所形成的飓风，逐渐将他们二人淹没。风力像一把无情的钢刀肆无忌惮地切割着他们的肉体，卫明感到刻骨铭心的疼痛，痛苦的表情极其狰狞。而就这时，一股灼热从那柄匕首散发而出，匕首逐渐变红融化，溢出卫明的体内。那股灼热蔓延他全身，使得他不在那么剧痛，甚至感觉刚刚那锋利的风力，像稀柳一般划过自己，一阵清凉。紧接着灼热冲向自己大脑，一阵头晕目眩。等他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这是被上身啦？

‘卫明’双眼猩红，嘴角挂了诡异的弧度。那飓风依旧在他周身肆虐，却伤不了他分毫。从远处看去，就好像是护卫在他周身的一道风盾。他抱起早已昏迷过去的紫霞，冷冷地看着这天地。好似主宰者俯视这个世界的生灵一般。

突然数道黑色雷芒落下，狠狠地劈在那‘风盾’之上，原本毫无匹敌的飓风，被瞬间劈散。黑色雷芒宛如蛟龙一般萦绕在他周身，好似一尊出世的上古魔神。

铁扇呆呆着看着这一幕，她想起一个人来，一个能翻天覆地的人。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啦，”突然从远方传来一道声音，声音充满爆炸性的雄浑。那正是刚刚被芭蕉扇扇飞，从远方赶来的牛老板。

“是的，我来了，我的好大哥，”‘卫明’道，嘴角依旧挂着诡异的笑容。

数万年前……

“大哥，天庭不好对付，你等会趁机，带紫霞她们离开吧，我留下拖住它们，”一位头戴紫金冠，面容俊美，一对剑眉下炯炯有神的眼睛，散发出逼人的英气。对着头上长着对牛角，身材魁梧的男子道。

“贤弟，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当初结拜时，可是说的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你这翻说辞，将你大哥我至于何地，岂不会遭万人唾弃。”

“大哥，谁说我们会死，我们谁也不会死，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本领，你们在这里，我放不开手脚，难以大开杀戒。何况大开杀戒是有因果，大哥你们不能为我遭受这般因果，”紫冠男子道。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这次天庭可是派了百万天兵天将而来，我知道你本领通天，可是这不是之前的十万天兵天将，而是百万啊，”牛角男子道。

“百万又如何，就算将所有的天兵天将都派来，能耐我如何，我也不惧。”紫冠男子依旧坚持，而后又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大哥你们先藏匿于远处，静观其变，待得我脱身，你们立刻远遁。”

牛角男子看着他一会儿，而后叹了口气道，“好吧，你定要想办法脱身，莫要缠斗。”

这二人正是前世的孙悟空与牛魔王，只因天庭不容妖神结合，势要擒拿天庭叛逃紫霞仙子，以及诛灭孙悟空等众妖，以挽回天庭颜面。

孙悟空屹立在花果山的一个小山头，看着这天，乌云压顶，却闪着密密麻麻的星光，竟是一个个天兵天将。这天地都仿佛被掩盖一般，只剩那一道孤立消瘦身影。

“妖猴，交出紫霞，前来受死，”乌云之中，传来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不容质疑，不容玷污。

“凭什么？凭这百万天兵天将？凭这你们所谓的天条？凭着你们的高高在上？”孙悟空用金箍棒指着天，不屑地笑道。

“灵玩不灵，诛-杀”

“哈哈，就凭你们，来吧，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长进。”孙悟空金箍棒横于身前，大笑道。

风云变幻，犹如巨浪滚滚，一层叠一层，滚滚洪雷震彻苍穹。百万天兵天将，透过云层，射下万道金芒，直指孙悟空。如无坚不摧的剑芒，又好似劈斩金石的惊雷。

孙悟空凝重的看着这万道金芒，大喝一声，数十道金刚护罩护在身前。然而仅仅是片刻被击碎的支离破碎，直接击在孙悟空的金刚不坏之身上。金色的悟空，慢慢的变得红灿灿的，犹如一块被煅烧的精铁。

砰-

身体炸裂，顿时火花四溅，将周围的山林点燃。

“哈哈，妖猴已伏诛，”众天将皆是欢喜不已，仿佛打一场不易的胜仗似的。

“呵呵，是吗？”而就在这时一声诡异声音传遍这方天地，声音好像就在身边发出，可转身一看，却巡查不到半点迹象。

“妖猴，装神弄鬼，莫不是怕了我们，”巨灵神喝到。

原来在那无人察觉的一刹，孙悟空竟变成一根毫毛，躲开了那致命一击。

“哈哈，会怕你们”

只见空中几个人影闪烁，眨眼间变成数百道，然后千道，接着万道，紧接着数万道，最后竟然变成百万道，与那百万天兵天将刚好对应。

“哈哈，我在这”百万道声音齐声道，声音震彻天地，犹如千军万马整齐划一。

“妖猴休得猖狂，”托塔天王李靖祭出宝塔，那宝塔悬浮于空中瞬间放大，释放无比神圣的金光，那金光拥有无可撼动的吸力，将一大片的孙悟空分身吸向塔中。

然而就在那些分身要被吸进时，一根巨大宛如擎天之柱般的金箍棒凭空出现，狠狠砸向宝塔。

轰隆-天地震颤。

宝塔破碎，李靖顿时一口鲜血吐出，昏迷过去。

“父帅，父帅”哪吒三太子瞧见父亲被重创，焦急不已。

转眼看向孙悟空怒道，“妖猴，伤我父帅，纳命来。”话音刚落，一道风火线从百万天兵天将射出。哪吒脚踏风火轮，三头六臂，手握火尖枪，乾坤圈，混天绫众多法宝，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火尖枪一出，火光与锋芒交融，洞穿数百道分身。乾坤圈好像一个有弹性的似的，砸向一个分身反弹向另一道分身，眨眼间，竟有数百道分身爆体消散于空中。

眼见哪吒将以无法匹敌之势击散孙悟空百万分身之时。一道身影冲出，狠狠挥动金箍棒砸向哪吒。哪吒连忙使用乾坤圈横身一档，竟被震退数十步。

那身影摇身一变，竟也是三头六臂，原来是孙悟空真身。

两人双双施展神通，可谓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相让。孙悟空一棒劈来，哪吒一枪刺出。战着是不相上下，难舍难分。不一会儿，竟战了个百来回合。

……

“真君，这般战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三太子我看是拿不下这妖猴，不如你出手与三太子一起，定能拿下那妖猴，”太白金星对着额头长有一只眼睛，隐隐神光涌动，竟是二郎神杨戬。

“哼，我岂会趁人之危，那非大丈夫所为，”杨戬一听要他和哪吒一起拿妖猴，二对一那不是一多欺少么。这样要说出去，岂不是弱了他的威名。

“哎呀，我说真君，这个时候不要顾忌太多啦，时间长了，我恐有变啊，”太白金星哀求道。

“你太高估那妖猴啦，放心吧，他翻不起浪，”杨戬不屑道。

太白金星见他迂腐不化，只好一甩袖，不再劝说。

“也罢，我让哮天犬盯紧点，就是了，”杨戬道。

……

“老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悟空迟早会顶不住的，”铁扇担心地对着牛魔王说道，“得想办法，让他赶紧撤离吧。”

牛魔王沉思一会儿道，“你们得赶快撤离。”

铁扇一听，呆住了，楞了好一会儿说道，“你要干什么？你想过我们母子二人吗？你要是敢去，就永远都不要见我们啦。”

“快走！”牛魔王厉声道，以前他对铁扇从没有过用如此严厉的口吻。

“走就走，你凶什么凶啊，你别后悔，”铁扇眼睛一红，落下泪来，拉着红孩儿正要离开。

“父王，母亲，紫霞姑娘不见啦！”红孩儿突然道。

铁扇一怔，看向牛魔王。牛魔王看向空中，那是孙悟空正在激战的地方。没有回头，厉声喝道，“还不快走。”

铁扇紧紧抓住红孩儿的手臂，眼睛里泛着泪花，向远方遁去。

……

当当，又是一棒一枪，棍枪相交，火花四溅。短一会儿，就又是几百回合。天空之中，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山川河流崩碎于须弥之间。

突然，一道倩影步入于战场之中。只见她手持一柄闪着青芒的紫青宝剑，杀向哪吒。横劈竖劈，就是一道道锋利无比的剑芒。哪吒有些措手不及，被二人杀得节节败退。又是几回合，哪吒被悟空一棒击中，倒飞而出，被几位天兵天将接住。哪吒捂着胸口，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你来干什么？”悟空厉声问道，似是有些生气。

“我想来就来，要你管”紫霞也是怒道，“就你爱逞能，就你有本事？”

“你，”悟空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想办法离开？”紫霞娇嗔道。

“想走，你们是不可能的啦”杨戬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这条小狗，也要拦我去路？”悟空道。

“妖猴，休要逞口舌之利，受死，”杨戬怒道，一戟刺出，就是数万道戟芒，向着悟空二人包围而来。

哼，悟空一棒挥出，力敌万钧，万道戟芒，消失于顷刻之间，接着两人便纠战一起，难舍难分。

不一会儿，两人皆又纷纷使出法天象地神通，随随便便一动便是地动山摇，江河泛滥。

眼见不妙，紫霞又准备加入战场。可刚一动身，一身影突然向她而来，正是牛魔王。紫霞一滞，没想到牛魔王竟会舍弃家室，相助于他们。

牛魔王飘落于她身旁，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还在为舍弃家室而挣扎。紫霞感激的看了看他，没有说话。此时说什么，也都没什么意义了。

轰隆-金箍棒再次化成万丈之长，铁塔般粗细，轰在杨戬巨型的三尖两刃刀上。火花四溅，雷芒萦萦，周围的空间竟产生了细微的裂痕，如黑洞般吸扯着空气中元素。

紫霞也将目光投去，暗暗心惊，这杨戬果然厉害，神力也是如此了得。

而就在这时，紫霞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牛魔王的眼神时而凶狠，时而迷茫，最后几乎面目狰狞地举起手中的斧头劈向紫霞。

在紫霞发觉时，早已来不及了，斧头已经劈入了她的腰腹，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牛魔王，似是在询问为什么。

可牛魔王却面无表情，仿佛不认识紫霞一般。

“紫--霞，”悟空怒吼着，咆哮着冲向紫霞，也浑然不顾那劈向自己的三尖两刃刀。他完全料到会这样，当他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悟空抱着紫霞，一棒击飞了牛魔王，双眼通红，没有愤恨的咆哮，反而有些温柔地看向紫霞。可在旁人看来，却是无比地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

天庭是雪一样的白茫茫，正如白云的外表，圣洁无暇。夕阳西下，洒落着淡淡霞光，像轻抚天庭脸庞的慈祥。

紫霞很喜欢这样的一刻，因为此刻能感受到那一丝丝别样的温暖。

可就在此时，一群天马突然出现，打破此刻的和谐。天马踩着晚霞，欢乐的奔跑着，像是在追逐着那夕阳的余下温暖。

“你是何人，在此作甚？”

“你又是何人，竟敢在天庭私纵天马？”

“我乃御马监正堂管事弼马温，放马乃是我分内之事。”

听倒是弼马温，紫霞险些笑出声来，“天庭不允许，私纵天马。你不知道吗？”

“为何?”

“天庭的规矩就是如此，没有为什么，”紫霞淡淡道，语言有一丝忧伤。

“那我就改了这规矩”

“你凭什么改规矩?”

“凭我是御马监正堂管事弼马温啊。”

……

“你这般卖弄自己，好像一只猴子，你不会是猴子转世吧？”紫霞看着样貌不算很英俊的孙悟空道。

“对，我是猴子，一只无所不为，干天干地，却永远被操控的猴子，”孙悟空看着那依旧是白茫茫的天空道。这些年来，他闯过地府，打闹过天宫，看似威风，可实则犹如牵线木偶般受这命运的摆弄，就像耍戏的猴子一样。

“猴子如果有来世，你还愿意做一只猴子吗？”

“做，为什么不做？”

“为什么？”

“因为，因为不做猴子，我怕遇不见你。”孙悟空有些扭捏道。

……

猩红的双眼，留下了一滴晶莹，划过毛茸茸的脸庞，竟也透着一丝丝微红，这是血泪。

紫霞非常费力地抬起那纤纤玉手摸过悟空的脸庞，将那泪花擦拭。她伤的很重，几乎也就一口气之间徘徊。

“别了，谢谢你带我看到这世间的精彩，”紫霞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话。而然紫霞的生命力却在逐渐消失，直至再无生机。

孙悟空抱着紫霞的手，紧了又紧，似乎想要把她从死亡边缘拉扯回来。然而却是如此的无力，他在咆哮，在呐喊，在大哭，却没有任何声音，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如此了吧。

“真君，那控制牛魔王的替魂丹确实厉害，完全变了个人，”太白金星对着二郎神道。

“这药确实厉害，但要心甘情愿服用才行，要不是我们先擒住那铁扇与红孩儿来要挟那牛魔王，恐怕也不会这样的效果，”杨戬道。

“还是真君高明，”太白金星赞道。

“行了，接下来，我们还是怎么对付那妖猴吧。”

“不如我们接着看一场兄弟相残的大戏吧，”太白金星笑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