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裴前霍气的嘴唇直发抖,竟然直接站起身,指着魏晨瑞,你了半天你不出来。
谁都没想到,一向都是让手下人在前面冲,自己当和事佬的裴前霍竟会如此放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目瞪口呆。
三皇子反应还是很快的,怕他在盛怒之下,口不择言,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赶紧踢了身边人一脚。
那人被这一踢,顿时回过神来,不用三皇子吩咐,直接上前一步,将裴前霍的衣袖往三皇子方向扯了扯。
被这一打岔,裴前霍瞬间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一时有些心慌,强作镇定之后,眼神往三皇子方向扫了一眼,正好看见三皇子闭眼。
顿时计从心来,顺势装晕,往地上倒。
旁边的人那是早有准备,接住了,没让他磕在地上。
“传太医,快传太医,裴尚书被二公主气晕了!”
明眼人都看出来裴前霍是在装晕,眼下又陷入僵局,他晕倒也可以缓冲一下,纷纷配合起来。
叫太医的叫太医,掐人中的掐人中,还有一些和裴前霍不对付的,在一旁幸灾乐祸,整个朝堂,也乱成一锅粥。
这下早朝是进行不下去了,皇帝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对着大太监使了个眼色。
能混成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那察言观色的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皇帝什么眼色,表示什么意思,那可是门儿清。
清了清嗓子,高声喊到:“立储之事容后再议,退朝!”
大臣们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动作一致的跪地高喊:“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在他们的恭送声中,大步离开议事大殿。
大太监见皇帝离开,说了声:“来人,将裴大人抬到偏殿躺下,一会儿太医来了,直接到偏殿看诊,其他大人们,就散了吧!”
说完,就小跑的去追皇帝,在皇帝身后两步远停下,不紧不慢的跟随左右。
见皇帝离开,魏晨瑞没有理会朝堂上的一众人,紧跟着离开大殿。
眼尖的大皇子,见魏晨瑞溜了,赶紧跟了上去。
走出大殿,魏晨瑞便带着慧心往自己所住的兰芳殿走去。
魏晨瑞也不想走,速度那么慢,完全是浪费时间。
可是,宫里的规矩在那里,她一个没有封号的公主,是没有资格在宫里乘坐马车、轿子的。
想要打破这些规矩,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为做制定规矩的人。
原本魏晨瑞是没有心思争皇储的,她只想科研。
但是,搞科研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完成的,还需要有人配合,需要有能工巧匠的帮助。
因此,势必要经常造访工部,也就得常常出宫。
皇宫肯定是没有京城大的,但是架不住它只能靠走的呀!
魏晨瑞每次出宫,都得从兰芳殿走到宫门口,才能坐上马车,前往工部。
这段路程,最少要走一个时辰。
再加上去工部的旅途,来回就两个半时辰。
这还是速度快的时候,要是遇到雨天路滑,时间就更长。
这让一向珍惜时间的魏晨瑞很是不适应,心疼的不行,就去找皇帝寻求解决的办法。
对于魏晨瑞,皇帝还是很关注的,毕竟她是前任国师预言的盛世明君。
也知道她一心用在研究上,没想当君王。
但是,通过皇帝的观察,他觉得,魏晨瑞是个明君的料子。
她能想别人所不能想,还醉心研究改善百姓的生活质量。
能因为有人掉进井里淹死,从而研究出压水井,将井口封死,还低价将其普及,让百姓凑一凑都能用的起,从此再无掉水井里淹死的事件发生。
要知道,单单是皇宫里,每年都至少会淹死两个人,更何况其他地方。
也因此,皇帝觉得前国师的预言没有出错,即使她是个女子,早晚也会是个君王,会带领整个昭国,走向盛世。
但是,苦于魏晨瑞没这个心思,自古从未有过女子当皇帝的先例,想让她当君王,只怕大臣们会不同意。
皇帝自认为没那个本事改变大臣们的想法,不然早在魏晨瑞出生的时候就将其立为太女,根本不用等到现在,更不用为了保护她,而将她换出宫外。
既然国师有预言,且预言从未出错,皇帝便认为魏晨瑞会有办法。
因此,在魏晨瑞前来寻求帮助的时候,故意跟她说,只有成为制定规矩的人,也就是现在的皇储,未来的皇帝,才能破例在宫内用马车。
醉心研究的魏晨瑞,自然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就以为只有这个办法。
没办法,一心搞科研的魏晨瑞,只能争取成为制定规矩的人,才有了今日早朝的这一幕。
为了节约时间,魏晨瑞走路的速度都很快,大皇子靠跑的才追上。
“皇妹,你等等我!”
魏晨瑞转头一看,只见大皇子跑的头上都出了吸汗,呼吸声也粗重起来。
这么近的距离,都表现的这么累,显然体力不行。
嫌弃道:“大皇兄,你该锻炼锻炼了,这才多远,你就这副样子!”
大皇子整了整衣衫,摆摆手道:“哎呀,这不重要!”
然后四周看了看,见没人,赶紧捂着嘴,凑到魏晨瑞耳边小声道:“你真毁他们的东西啊?”
魏晨瑞挑了挑眉:“怎么?你不信?”
大皇子摇了摇头:“不信!”
“那么多东西,你说毁就毁,毁的过来吗?”
“再说了,人家都是付了钱的,钱货两清,就是人家的私人物品,你这擅自毁坏别人财物,可是触犯律法的!”
魏晨瑞无所谓的道:“这我知道啊,钱货两清是没错,钱退回去不就完了,大不了再赔一点,我又不缺那点钱!”
没想到魏晨瑞会说出这么壕气的话,大皇子愣了一下。
魏晨瑞撇下发愣的大皇子,继续往前走。
过了一会儿,大皇子回过神来,见魏晨瑞走远,又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等等,等等!”
魏晨瑞不耐烦了:“又怎么了?”
“还有一个问题,那么多人的,有人的要砸,有人的不砸,你们怎么分辨?就不怕砸错了?”
大皇子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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