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假的。”
南宫钰回应道。
用全知视野描述的话,像是有某种东西把他们的精神和物质的根源抽离了。
只留下这一副外貌,或者说投影。
南宫钰甚至可以想象众人破坏了树,将昏迷的调查员救走后的景象。
因为对方物质和精神的根源压根就不在这里,留在这里的投影只是假象,所以就算把这里破坏了, 也只是暂时挡住了对方的影子。
当对方重新投影,第二天调查员的身体又会被困在树里,这颗怪树也会完好无损的‘复活’。
“应该说,也是一个用来吓人,制造恐惧的玩意儿。”
南宫钰顿时像明白对方布置这东西的用处。
“吓人,这玩意儿确实挺诡异吓人的。”
灵玉恍然, 这应该算是一种诡异的图腾吧?
原本正常生长的树木, 被成雕像的形态,并且埋葬了诸多尸骨, 确实容易让人心生敬畏。
“不,远不止次。”
南宫钰摇头。
随后,她用力掰下了一块树枝。
没用使用什么力量,就如同在掰断一块朽木似的。
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南宫钰点点头,对着二人道。
“你们也可以试试。”
奕天麟和灵玉同时掰下一大块树枝,脆弱的触感传来,他们心头也涌现了一股疑惑。
“这怪树如此脆弱,为什么没有村民将其摧毁呢?”
人类向来只对神秘强大的事物感到恐惧与敬畏。
如果它神秘但是弱小或者说是可操纵的。
那反而是人们追逐与猎杀的对象。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玩意儿应该是会‘复活’的,而且就算我们把昏迷的调查员搬回去,第二天,他们也会重新被困在树里。
试想一下,你一遍遍摧毁着这古怪的树木, 它却每天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看着一遍遍救过来的发疯的同伴, 每天都被呼唤着走向这里,直到化为枯骨。
它就这样一步步规劝这人们走向麻木与绝望, 意识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惩戒不可更改。
这或许就是惩戒之树名字的由来。”
南宫钰呢喃。
凡是亵渎雕像的人,都会被惩戒,任何挣扎与摧毁惩戒之树的行为都无意义,凡是救赎与希望都只是徒劳。
灵玉和奕天麟也是想到了这种情况,难怪他们的恐惧如此深沉。
并不是缺乏反抗的意志,而是在一遍遍反抗后,才最终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这是怎么做到的?”
奕天麟疑惑,但是灵玉却有了一点儿想法。
“你是说,真实投影?”
作为序列七的幻陆行走,她倒是见过有些区域有这种情况。
可,这也有一个问题。
真实投影这玩意儿,是不允许出现在现实世界的。
就像是南天分局的霸下残躯,影响现实的方式也是一种投影。但是,比之真实投影,效率低上了不少。
饶是这样,也是经过了一系列规避世界感知的方式才得以实现。
这玩意儿怎么能堂而皇之的使用‘真实投影’?
“对,可能是。”
南宫钰还是有些疑惑,比如说, 她其实并不清楚, 真实投影没有位格和引力存在。
但是眼前这玩意儿的状态,完全可以当做真实投影。
“可真实投影的话,幻陆禁止这种操纵的啊,哪怕三大组织的限制阵法完全开启,都没办法让真实投影降临。”
灵玉直接否定。
如果真实投影能够使用的话,入梦师职业一定会大火!
真实投影入梦师光是想想就强大无比。
毕竟,现实世界大部分人都一样,在幻陆远远强于现实!
很多番队队长级别的存在,表面上看着只有序列六,但是一旦到了幻陆。
分分钟干碎一般序列五,甚至登临伟大序列的存在,也能至少挡其一招!
一旦真实投影可以使用,那入梦师凭借和幻陆独特的联系,完全可以在现实召唤幻陆道具的真实投影!使用远超现实实力的力量!
“那我就不知道了。”
南宫钰摇摇头。
这只是推测的一种,不一定正确。
“你的意思是,调查员的本体,被拐去幻陆了?这雕像的本体也在幻陆?”
奕天麟逐渐理解,不过依旧疑惑道。
“嗯,就是这样。”
灵玉点头,既然有了想法,那就可以立刻付出行动了。
“抓稳了,我带你们去幻陆。”
灵玉牵着二人的手,幻陆行走的能力悄然发动。
一瞬之间,将三人本体代入幻陆。
幻陆行走之所以能被称为伟大,就是因为它能将使用者的本体直接代入幻陆,而非入梦师或者秘境传送门那样,将精神体送入幻陆。
最大的区别之一就是,精神体的消耗脱离肉体无法补充,所以寻常人在幻陆待着的时间是有极限的。
而幻陆行走,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一辈子呆在幻陆。游历诸个世界。甚至可以带别人进入幻陆。
当然,没有幻陆行走序列,本体被幻陆行走带入幻陆的其他人都属于‘偷渡者’,有着能够在幻陆待着的最大时限。
超过这个时限,就要被‘数据删除’。
三人来到此地对应的幻陆。
没想到,脚下却是一片茫茫的海域!
三人一时间闪躲不及,掉进海里被淋成落汤鸡。
灵玉和奕天麟还好,序列七,手段多,根本无惧这片海面。
可是,南宫钰还只是小小的序列九的旱鸭子啊!
这样在海里,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登龙!”
奕天麟召唤出一条金红相间的蛟龙,托起了南宫钰。
这才让她好受一些。
“抱歉,抱歉。”
灵玉急忙道,她真不是故意的。
一般来说,幻陆对应的现实世界,虽然会有点区别。但是标志性地形没啥大变化。
像是这种现实是陆地,幻陆是海洋的情况,她也是头一次看见。
“没事儿。”
南宫钰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拿掉还在她身上扑腾的章鱼,对方还朝着她身上吐了一口墨!
“可恶的家伙!”
晾成章鱼干勉强也算咸鱼的一种。
本是同根生,居然这样对她,她记住了!
闹归闹,她也在认真打量这里。
“话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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