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衣衫不整的陪酒女从欧派吧里跑出,慌慌张张的大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跟她们一起跑出的还有在前台等着招呼客人的妈妈桑老板娘,她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包厢中发生了什么,但看着手下陪酒女那丢了三魂六魄的惊恐模样,那间包厢里一定共识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
“叮铃铃!”
两名骑着自行车的巡逻警察在路口听到杀人了杀人了的呼喊声后,赶忙蹬着脚踏冲了过来。
“叮铃咣当!”
连车都来不及停好,两人将车扔在地上按着头盔抽出腰间别着的橡胶棍便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日本控枪极为严格,就算是警察的配枪率也并不高,而且就算有枪,但在执法过程中开枪的话也是要事后写一大堆材料的。
如果经审核判定在当时的情况下不用开枪也能解决事态,那贸然开枪的警察整个人的仕途都会受到影响。
所以种种限制下,木棍警棍成了警察最好的标配。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护在几个莺莺燕燕的身前,两名巡逻警察的胆气一下豪生了起来。
“里面,杀人了……”一名陪酒女魂不守舍的说道,“你们不是警察吗,快去阻止他啊。”
听到杀人了,两名刚才还豪气冲天的两名巡逻警察瞬间萎了起来。
脚步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半步。
他们平日里处理的也就是些邻里纠纷、劝诫别人这样的小问题,为数不多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工伤的任务也就是去救救电线杆、树杈上的小猫咪——这年头连骑着摩托车的鬼火少年都少了许多,所以也不用担心鬼火少年会带来的问题。
要是放在几多年前,多摩地域可是关东鬼火少年问题的重灾区,东京二十三区还有横滨的鬼火少年没事就爱来这里乱窜。
所以在听到酒吧里有杀人犯的时候,两名巡逻警第一个念头就是掉头寻找支援。
“快去啊,再不去人都快被他杀光了……”
被陪酒女们在背后推着向前,两名巡逻警都快要哭出来了。
其中一人抱着手里的警棍欲哭无泪的道:“犯人手里有枪吗?”
“没有!没有看见他手中有枪。”
听到犯人手里没有枪,巡逻警的胆子又大了起来:“那就是有刀咯?”
“也没有刀,那他是怎么杀人的?”
提到这个,陪酒女的眼神中露出了浓浓的惊恐:“他就是那样很轻松的,像是掰断美味棒一样将人的胳膊掰断!”
“骗人,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会有人有那么大的力气,难不成是世界级的力士在房间里杀人?”陪酒女的描述,让巡逻警差点笑了出来。
用对讲机向交番里汇报完情况后,两名巡逻警对视一眼肩膀靠着肩膀,慢慢挪动着朝酒吧里走去。
在走到那扇敞开着的包厢房门前,两人大喊着:“里面的人抱头蹲下!不要作无谓抵抗!”
紧接着在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一名巡逻警颤颤巍巍的探出半边身子,右手死死的握着警棍。
只是才刚探头看了一眼,这名巡逻警便捂着嘴巴蹲在地上干呕起来:“呕!”
“什么情况?里,里,里面有犯人?”
“没,没有犯人,里面……”蹲在地上的警察一边干呕一边摆着手,“不要看里面,不要看。”
但他的提醒为时已晚,听到里面已经没有犯人了,几个胆大好奇心又重的人将头探了进去。
屠宰场。
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几人的脑中不约而同的冒出了屠宰场这个字眼。
虽然说他们中并没有人真正的去屠宰场里参观或者工作过,但包厢内满地都是的人只能联想出屠宰场这种血腥的场所。
只是,包厢里的犯人呢?
一名正在弯腰呕吐的陪酒女脑子里冒出这个关键的问题,她观察的很仔细,明明就没有人从包厢中出来过,但为什么包厢里现在却不见了那犯人的身影。
他是从哪里出去的?
而也就在这些人疑惑时,包厢中的电路忽然短路起火。
“噼啪!”
明明只是一小件电器的短路,但却爆发出极巨大的火花,几乎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整个包厢一下被火焰所包裹。
………………
“滋溜。”
伴着滋溜的电流声,水岛彻凭空出现在一座一户建民居的院落里。
托了响雷果实的能力,这世上还没有什么能完全困住他的房间。
而且在最后还能使用响雷果实的能力在房间中制造一起火灾,无处不在的电线、广泛使用的电力,响雷果实在现代社会的恐怖程度更上了一层楼。
不过这也不代表着水岛彻就可以为所欲为,使用恶魔果实终归还是会消耗大量体力。
从地底下钻出后,水岛彻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
他甚至怀疑如果自己过载使用恶魔果实的力量,会不会导致自己的身体因为衰弱而死亡。
“看来拥有果实也不能为所欲为的释放,响雷果实目前只是移动了几十公里身体就已有些超负荷了。”
感觉到身体内的虚弱感,水岛彻皱起眉头。
这还是他经过了海军六式改造后的肉体,如果是普通人的身体,恐怕空有强大的响雷果实,却根本无法将其的力量彻底发挥。
水岛彻愈发对系统的下一次冒险期待了,到底又能带来怎样的东西。
别说恶魔果实了,哪怕是海贼世界中最普通的海军小兵,那体质放在地球都是奥运全能冠军的水平!
就在水岛彻向着下一步时,这家一户建的房门忽然打开了。
“晃哥,是你回来了吗?晃哥?”
一个拄着白手杖的女生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在女生开门的瞬间,水岛彻就做好了将这人击昏的准备,他对无缘无故对普通人下手没有兴趣,但也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所以只能委屈对方昏迷片刻了。
“晃哥晃哥?你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了。”
“没有,人吗?”
但就像没有看见水岛彻一样,白手杖女生扭了扭头喊了几声,脸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不,不是像没有看见。
而是她的确看不见。
从她自始至终没有转动过的眼球,不停拍打地面的白手杖上,水岛彻一下就明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盲人少女。
而且多半是独居的盲人少女——如果家中有人的话,估计是怎么也不会让一个行动不方便的盲人来开门。
“呜哇呜哇呜哇!!”
就在盲人少女疑惑的时候,外面的街道上响起了警车鸣笛的声响。
能听得出来外面警车的数量怕不是有十几辆,几乎算是抽调了警署辖区和监狱的大部分警车了,这样的待遇恐怕也就是在追捕一些极道大佬的时候能看见了。
不过一个被逼到山穷水尽越狱犯和极道大佬哪个更危险也不好说。
毕竟这次逃脱的可不是一般越狱犯,而是犯下了‘jian杀’的穷凶极恶的罪犯,极道大佬再怎样,也不会亲自下场杀人的。
越是混到了出人头地的大佬地位,对自己的小命和自由越是珍惜。
“接府中监狱通知,日前有犯人从府中监狱越狱,各位市民请紧闭门窗,注意……”
警车一边行驶着,一边用扩音器说着防范事项。
估计过一会电视和手机新闻上就该出现自己被通缉的画像了。
皱了皱眉,水岛彻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还真是不太妙。
一路用响雷果实赶路,耗费了诸多体力,如果遇到警察包围的话,想逃脱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现在的情况必须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休养一下,以日本的人口密度来说,除非住桥洞或者公园里了。
不过……这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吗?
看着眼睛动也不动的盲人少女,水岛彻注意着脚步没有发出声音侧身走进了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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