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初寒今天太累了,简单问了几句,就去洗澡了。
谢湫茗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看见他很疲惫,很心疼他,转身去房间给他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
家里的衣服,她都是早上扔到洗衣机里, 晚上回来再洗,直接烘干。
“今天很累吗?”谢湫茗把衣服送进去,看见他刚要脱衣服,便靠在洗手池上,问他。
箫初寒摇了摇头,又想起来答应过她,有任何事情都不会隐瞒于她, 便组织了一下语言, 如实说了出来。
“工作上的烦心事,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什么事啊?”
“有个同事生孩子,她的课,想让我帮她代课,可是她在另一个校区,我这天天来回跑,也跑不起。”
“是郊外那个新校区吗?”谢湫茗听说过,不过不了解就是了,她当年也考不上这么好的大学。
“嗯,”
“不想去,就拒绝吧,跟那个老师也不熟悉,没必要为了她来回跑,几天是可以的,这一帮就要一个学期,不行啊。”谢湫茗不想跟他分开。
“哎,于教授·····为人是很不错的, 她是高龄产妇,今年都四十岁了,我要是不帮········也不好,都是同事。”箫初寒也很是为难。
谢湫茗,“高龄产妇,那挺危险的,她几个月了???”
“八个月了,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这才想着要我来帮着代课。”
“不行,就答应吧,你们的课程表看看,应该不会经常同一天吧。”
“不得,她一个星期就几节课,我的课多。”
“那就答应吧,我以后不用你接送了。”
“嗯嗯,我就想跟你商量商量。”箫初寒拉过她的手。
他不会自己擅自做主,现在他不是单身时不能所有事情都一个人做主就好了。
“我想吃泡菜臭豆腐,我们明天晚上出去吃。”
“嗯。”
知晓她答应了,箫初寒叹气,“我以为你不会非常坚决的不会同意。”
“没事, 高龄产妇有些危险,天天在劳累, 可不行的,你一个大男人每天来回跑两趟,是可以的。”谢湫茗也是一个女人,她是没有怀孕,可也是有常识的,四十岁的高龄孕妇,可不比年轻孕妇。
“·········”
“以后不能接送你上下班,你不要生气。”
“不会啦,我哪里有那么小气。”谢湫茗送给他一个白眼,娇哼一声,转身就走出浴室,“快点洗吧。”
箫初寒:“这是嫌我墨迹了?”
女人真善变。
·
谢湫茗出了浴室,给辛苦挣钱的某人叫了一份外卖。
祸兮惨兮兮的走到谢湫茗身边,委屈的叫着。
满腹委屈的祸兮就是不会说话,不然铁定是要告状的。
谢湫茗弯腰抱起可能被左左或者歪歪给打了一顿的祸兮,心疼坏了。
左左脾气差。
歪歪又一肚子坏水。
这两只猫是真能做出欺负弱小的事。
“········”
箫初寒围着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往客厅看了一眼,就看见谢湫茗正在收拾两只猫。
两只肥肥的猫。
“左左又胖了,明天少给它点猫粮吧。”
“这个月的猫粮都减半,零食也减半。”
“你舍得???”
“怎么不舍得。”谢湫茗要收拾一下这两只欺负祸兮的霸道猫咪。
箫初寒:“好吧,随你吧。”他才不信。
箫初寒不怎么喜欢陪两只小可爱玩耍。
它们也就不黏他。
他也很开心,这两只猫太爱掉毛,很令他忍受不了。
每天都要给猫梳毛,他可没有那耐心。
梳毛的活,是湫茗来做的。
“玩具到了吧,用拆出来吗?”
箫初寒突然想到拿回来的快递,还放在门口,没有去拆。
“不了,那玩具不给它们玩了,叫它们欺负妹妹。”
祸兮是一只可爱的母猫。
“祸兮,是这只猫吗?”
“嗯。”
箫初寒看着黑黑的祸兮:“··········”
一言难尽啊,以为是一个超级可爱的猫,结果·····就这。
都不如左左长得好看,“这猫看着也太脏兮兮了吧。”
“它就是黑猫······脏什么。”谢湫茗瞪了一眼他,“给你叫了外卖,一会你吃完在睡下吧,我去睡觉了。”
教训完两只不老实的猫,谢湫茗真困了,抱着祸兮回了房间。
祸兮的窝被安在了她的房间,这么小的猫初到陌生环境,肯定没有安全感,谢湫茗也不忍心把它跟左左和歪歪放在一起。
它们是大猫,祸兮是幼猫,不管是体力,还是大小,力气上都比不了。
她也怕这两只霸道又小心眼的去欺负祸兮。
·
谢湫茗睡下了。
箫初寒吃了夜宵,又给两只猫喂了一点夜宵,才回房间。
祸兮不在它的窝里,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床,在谢湫茗的头上趴着睡着呢。
箫初寒随手关上门。
平时,谢湫茗不让左左跟歪歪进房间的。
怕它们上床。
“这只猫真不可爱,”箫初寒给猫抱起来,放回窝里。
祸兮:“··········”它这么小,太狗了。
·
温茶还惦记着她的小黑猫去处呢。
半夜不睡觉,狂发消息轰炸表哥。
吴白正加班,
本就不困,还十分无聊,就看见表妹大半夜不睡觉,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吴白淡定回她:【猫的去处,已经有了。】
温茶:【你这还是没有送去吗???我这有新的猫粮,我给你送去!!!!】
吴白:【不用了,猫已经送走了,不过猫粮你给我留着,明天我去取。】
温茶:【表哥,你这真不客气。】
吴白:【多给我拿点猫粮,玩具,猫的洗漱用品之类的。】
他没有养过猫咪,也不知道都该买些什么。
就直接跟温茶要了。
温茶也不是小气的人,【可以,不过,哥你到底把小黑猫送谁了,这么神秘兮兮的。】
吴白:【一个朋友,你别问了,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就好奇这个】
温茶:【谁还没点好奇心啊。】
温茶:【哥,你真小气!】
·
吴白不在回消息,温茶气鼓鼓的摔下手机。
果然表哥跟亲哥没什么两样,有了老婆就忘记可爱的妹妹。
亲哥都出去好久了,一个电话没有,一条短信也没有。
朋友圈一年都不更新一次,要不是时常跟林特助联系,知道哥哥目前很好,很开心,她都要误以为哥哥失踪了。
自从顾虞回国,哥哥基本家就不回了。
温茶叹气。
温夫人还没有休息,路过女儿的房间,见屋里的灯还亮着,她便敲了敲门。
女儿的私人空间,温夫人从来不会不问就进来的,
女儿的日记,她也不会不问就看。
她给足了儿女的私人空间,也非常相信自己的孩子,
温楚当年做错了事,她是生气,可气过了,还是要替温楚考虑的。
做为母亲,温夫人从不乱偏心,一碗水,她都尽量去端平,这也就让兄妹三人关系并不差。
“茶茶,怎么还不睡下?”温夫人最近忙着给温楚找合适的人相亲,就没有怎么关心过温茶。
这几天温茶早出晚归,温夫人也没有问问。
温茶都习惯了,“妈,你快去睡吧,我一会就睡了。”
“··········”
“茶茶,你是不是有心事?”温夫人也很疼温茶的,都是女儿,她不可能一心偏着温楚而忽略温茶的。
温茶是她最小的孩子,也是她最放心的孩子。
温茶从小就很懂事,知道家里有难处,她也不惹是生非,知道哥哥创业难,她也默默的给哥哥支持。
姐姐结婚了,她也会劝姐姐收收心,好好过日子。
温夫人都知道。
温茶坐起来,安慰担忧过度的母亲,“没事,我能有啥事,我一不缺钱二不缺自由,除了学习差点,没啥缺点了。”
“你啊,就会贫嘴。”
“妈,哥哥还是认准了阿虞,你说就姐姐当年做的事,阿虞能一点芥蒂都没有吗?”
家里的平静很快就会被打破吧。
哥哥那么爱阿虞,怎么会让她跟姐姐住在同一屋檐下?
妈妈又那么疼爱姐姐,阿虞若真嫁过来,这婆媳也难处。
温夫人脸色微微变,“这事,茶茶你一个没出嫁的女儿就不要管了。”
“妈,我也奉劝你一句,哥哥跟姐姐的关系已经很差了,你可不要从中在搅和了。”
“是姐姐先做错了事,她应该去给人家道歉的,”
温茶三观很正,不会因为温楚是她的姐姐,而忘记阿虞受过的委屈与伤害。
她也让温楚去道歉,可被温楚冷嘲热讽一顿。
她就生气了,骂了几句就离开了。
有一段日子没跟温楚说过话。
温夫人,“你姐姐不容易。”
眼看妈妈又要开始说教,温茶直接翻个白眼,“妈,姐姐不容易是她自己作的,好好的婚姻,她自己给作没了,这真不怪谁,她是你的宝贝,你疼着,觉得被离婚是挺让姐姐丢人的事,可你也要知道,阿虞也是姐夫一手带大的妹妹,他自己都舍不得责怪一句,姐姐就去冤枉人家与外人一起算计她,去伤害她,这种事,人家如何能忍下去??何况阿虞还离家出走那么多年,说到底都是姐姐的问题,阿虞把她当家人,对她那么好,我看啊,都喂了狗。”
阿虞有多善良,温茶知道。
她把温楚当成亲姐姐对待,每次温楚跟她哥哥发生矛盾,她都是会向着温楚的,最后呢一个白眼狼而已。
温茶的话太难听。
温夫人也无力反驳。
“姐姐的婚事,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她现在谁都看不上。”
“不会的,你姐她·····就是还没走出来。”
温茶笑了,“走不出来又如何,姐夫都再婚多少年了,人家孩子都上小学了。”
温夫人,“是没有缘分,可惜了。”
“姐姐自己作的,嫁给这么好的家庭,又没有恶婆婆刁难,小姑子也那么好,结婚就搬出去两个人过自己的小日子······这是好日子过多了,才会干那么愚蠢的事。”
温茶是真越来越看不上自己的姐姐。
“行了,知道您关心姐姐,可也要知道一件事,姐姐她,不知道悔改,这以后再嫁人,在做出这样的事,我都不觉得意外,她真的太自私了,”
温茶承认,她没有姐姐的能力,也没有她的野心,更没有她的不识好歹。
哥哥帮了她事业上那么多的事,最后她还给哥哥的就是去伤害哥哥爱的人。
她都替哥哥不值得。
幸好,哥哥已经不在照顾温楚,让她好受多了。
·
温夫人白着脸走了出去。
她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温楚干嘛那么做啊。
一个将来要嫁出去的小姑子,对她能有多大的威胁。
干嘛容不下人家。
温夫人也是看着顾虞长大的,起初听到真相的时候,她也生气,也打过温楚一巴掌,让她去给人家道歉。
可是温楚执拗,又十分在乎面子,不愿意去道歉。
她只能自己带着礼物亲自去道歉,碰了壁。
顾老爷子很生气,对温楚越来越看不上。
导致了顾寒跟女儿的婚姻也出限了危机,
至于到底因为什么离婚的,女儿嘴严,不愿意提。
温夫人回到房间,保姆送上来一杯牛奶。
她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
“夫人,今夜早点睡吧,大少打回电话,叮嘱我,要我看着您早点休息。”温夫人这几年身体差,温清停每次出远门,都会交代好管家和保姆,让他们在照顾温夫人上多用点心。
温夫人好久没有跟儿子通过电话了,她也不知道儿子怎么跟她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
“老林,你说,儿子要是结婚了,儿媳妇跟姐姐的关系不好,这该怎么处理???”
温夫人一直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年轻时有老公护着。
没了老公,有儿子护着。
保姆,“能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疏远着。”
“唉。”
“夫人,您不用担心,大少跟小姐都是孝顺的人。”
“也是,儿女都孝顺,我也不能强求那么多。”
温夫人喝了牛奶,心事重重的睡下,
临睡前,还想着明天要跟女儿好好谈谈。
事关儿子的幸福,即使是女儿,她也会多警告的。
对温楚,她一直都疼爱着,才养成了她自私的性格。
对别人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
温夫人只觉得自己很失败。
温茶没睡,出来给自己弄了一杯咖啡。
就看见才从酒局上回来的姐姐。
她冷哼一声,“呦,大忙人回来了啊。”
温楚没理找茬的妹妹,径直回了房间。
温茶:“切,装什么,一肚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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