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酒楼门口。
李安到了。
可城主季贤水和他的家奴却因为马匹速度慢被落到了后面。
李安又急又怒,直接跳下马来,朝酒楼走去。
能骑上神俊的辽东马自然是非富即贵,周家酒楼门口的家奴自然眼力不差,一眼就看出李安座下的马匹不凡,自是不敢怠慢,快步迎上去。
可骑马的人倒是很朴素,一副小厮打扮,饶是如此,他们仍是不敢怠慢。
这就好比开着劳斯莱斯的乞丐,谁会把他真当乞丐。
“这位贵客,今日我周家酒楼歇业,请您明日再来吧!”
李安步伐不减,眉头一皱,“滚开!”
两个周家家奴当即倒飞出去,连周家酒楼的大门都被撞碎了。
巨大的声响立刻惊动了酒楼大堂的周家家奴。
从酒楼大堂里奔出七个手持棍棒的周家家奴,他们是周家守护酒楼的护卫,今日更是得到了周文书的命令,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准进入酒楼。
“什么人竟然敢闯周家的地盘,是不是活腻了!”
领头一个壮汉满脸凶煞,当头喝道。
“不想死就滚开!”
李安看都没看他们几个。
领头壮汉不怒反笑,手中的铁棒舞了舞,“吆喝,这是谁的裤裆没系好把你露出来了,敢在这里装大个的,老子今天……”
话还没说出口,他的脸色就变了。
只见门外又跑进来一个人,不,是一群人,那个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城主季贤水大人怎么来了?
壮汉浑身一震,立刻收了铁棒,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清平城城主,那可是本地的霸主。
管你什么世家子弟,也不如城主府的权势大。
“城主大人,您怎么来了?”
壮汉双手背在身后,战战兢兢的将铁棒紧紧的藏在腰上。
季贤水脸上变了变,却也懒得看他,直接摆了摆手,让他让开。
壮汉是周文书的心腹家奴,自然知道周文书在楼上干什么,可他不明白为什么玩个女人把城主季贤水都惊动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年轻人。
壮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李安,看这身打扮不像个贵公子,可身上气息却是瘆人。
难道也是某位低调的大人物?
即便是如此,可他还是伸手阻拦,“城主大人,即便您是城主,可这里是周家私人领地,您不分青红皂白的突然闯入也不合规矩吧,别忘了,周家背后可是……”
啪!
还没等说完,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挨在了脸上。
季贤水这一巴掌可是下足了力气,那个壮汉当即吐出两颗牙。
还私人领地?
这位可是大渊朝的摄政王,就是皇宫都可以随便进入的人!
“不想死的都滚开!”
季贤水真的怒了,自己身为城主,在自己城内竟然被几个周家家奴阻拦了,还当着摄政王的面,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这几个周家家奴也是吓得不轻,当即脚都软了,他们不过是一介家奴,哪里敢阻拦一城之主。
倒是有几个眼尖的,撒腿朝二楼跑去,看样是给周文书报信去了。
“摄政王,您请!”
季贤水做了一个请姿。
李安阴沉着脸,快步朝二楼走去。
他心里又担心又害怕,担心乔橘络会出事,可转头一想,若是乔橘络自愿的,自己又该如何自处,自己可是被休了。
此时。
他真的迟疑了。
……
与此同时。
二楼深处的一个包间内。
乔橘络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被死死的压在地上,她如何是周文书的对手。
真的是一只脚已经踩进了地狱,另一只脚悬在人间。
“周文书,我劝你现在赶紧住手,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对外说,更不会报官的。”
可惜。
乔橘络无助中略微带着委屈的语气不但没有让周文书停手,反而让他愈加兽性大发,只恨不得一口吞下眼前的羔羊。
“嘿嘿,报官,我的乔大小姐,你莫不是脑子坏了,你被我羞辱了你敢报官吗,且不说官府会不会拿我,你们乔家的脸面你不要了吗?”
“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本公子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撕拉!
乔橘络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周文书正要亲上去。
现在乔橘络真的是万分后悔,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还真的以为周文书大白天的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可没想要周文书这个畜牲根本不管这个。
一想到自己今日一纸休书将李安赶出乔家,她的心头就忍不住一阵悸动,好在他走了,否则知道自己给他戴了那么一大顶帽子,他该有多难受。
一滴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淌出来,她终于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嘿嘿,我的橘络,我这就好好疼爱你。”
周文书盯着乔橘络的胸口的雪白正欲亲下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公子,公子,不……不好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周文书刚刚硬起的蚯蚓吓得差点缩回去。
这可把他惹火了。
“叫唤什么,死人了吗,滚,给老子滚,不知道老子忙着呢!”
周文书抬头怒骂。
“公子,城主季贤水大人来了,是闯进来的。”
“还带着一个年轻人,怕是来者不善!”
这下周文书也无奈了,对于季贤水他倒不是怕他,只是不愿意惹他。
可他突然闯进自己的地盘做什么?
他们周家与城主府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平日里孝敬不断,关系也算是不错,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来做什么?”
周文书怒道。
“来杀你!”
一道身影猛地破门而入,犹如一道黑色闪电般逼近周文书,随后周文书就如同一条破麻袋丢了出去。
乔橘络见到来人,心中一暖。
“李安,你……真的是你!”
此刻,乔橘络美眸闪烁,她真的有点不认识这个跟自己生活十年的丈夫了。
这还是那个乔家赘婿,那个窝囊废物吗?
今天竟然打人了,好像身手不错的样子。
她冰冷的心竟然开始融化了。
这才是我乔橘络的男人。
李安脱下外套披在了乔橘络身上,立刻背过身去,“橘络你不该,你不该呀,你怎么能跟这种人在一起,我在你的眼里什么也不是,可那怕……那怕为了暖暖,你也不该如此堕落。”
此言一出。
乔橘络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力气,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一股委屈涌进美眸,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是,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对吧?”
“好,我走,别让我这样的女人脏了你的眼。”
乔橘络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如一具行尸走肉朝外走去。
“且慢!”
赵长青不知何时出现,小声的在李安耳边说了几句话,李安的脸上瞬间变了。
“把乔耀祖带上来。”赵长青挥了挥手,已经被打成烂泥的乔耀祖被带了上来。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安脸上低沉,眼眸中诡奇的冰寒。
乔耀祖看着李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废物姐夫吗,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他不敢迟疑,便将自己在赌场如何大杀四方又一败涂地,还借了周家赌场一万两的事都和盘托出了。
李安一听就明白了,乔耀祖这个废物是被人做局陷害了,利用他将他姐姐乔橘络引出来。
念及至此,李安知道自己是冤枉乔橘络了。
抬头望着眼前梨花带雨的乔橘络,他的内心满是愧疚。
自己真不算是个男人。
乔橘络自从嫁给自己,虽然自己隐藏身份,可也是因为自己没权没势跟着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可他又做了什么?
对于这个家,他什么都没做过,是眼前这个女人撑起这个家。
李安再也忍不住了,上前紧紧的抱住了乔橘络,“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千言万语,不及这一句道歉。
满腔的委屈都化作泪水湿透了李安的衣襟。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好大的胆子,你敢打本公子,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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