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下唇瓣,低头,倪朵将衣服拉了回去,心头却莫名地闪过些许的酸涩:‘真是,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突然还矫情起来了?’
三年,这个家,对他而言,才是真正的旅馆吧!
不用再伪装笑意,倪朵却半点不觉得轻松。没什么食欲,想着衣服都还没收拾利索,转身,她便又上了楼。
***
发动了车子,傅戚才发现礼物跟离婚协议书不是没带,而是落在了车上。
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他又熄了火,将文件夹给礼物一并拎了下来。房间里,刚将衣服挂好,倪朵便接到了好友的电话,百年恩爱君跟她抱怨跟男友打架了,听小满一通噼里啪啦,她却一阵猛翻白眼,直至那头咒骂消停了,她才道:
“…darling,酒多伤身,发泄完了,咱就别闹了哈…”
安慰的话刚开了个头,倪朵便听到那头男人抢电话的杂音,随后,便赤果果地中断了。
攥着手机,看了半天,倪朵一阵无语,刚一转身,就见一抹高大的身影阴沉的站在门口、冷睨着她。
有些懵圈,表情来不及调整,倪朵嗓音都明显拔高了几分:“阿戚?你怎么又回来了?!”
一手拿着礼物,一手拿着文件夹,傅戚直直看了她两秒钟,心里有些不太舒坦:“礼物,忘了给你!”
抬手,他便递上了一个小袋子,下一秒,倪朵便跑了上来,状似迫切地接了过来,打了开来,蓝色的锦盒里,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光芒夺目,脸上又是一如往昔大写的‘笑’字:
“好漂亮!我好喜欢呢!老公最有眼光了!谢谢老公!”
踮起脚尖,倪朵在他唇角轻触了下,亮晶晶的眸子也的确像是心花怒放。但刹那间,傅戚却质疑地抿紧了唇瓣:
‘她真得喜欢吗?’
突然间,他只觉得这三年来习惯又喜欢的笑意很是刺目,连那稀少又很是动听的‘老公’顷刻都变得分外刺耳了。
见他半天竟没吱声也没动作,倪朵才惊觉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这才抬起了头,略显疑惑地问道:
“阿戚,不是有事要出门吗?”
“怎么得了便宜连乖都不卖了?这是在赶我?”话音落,傅戚一把搂过了她,低头在她颈项啃咬了下,
“突然不想出门了!”
一个趔趄,撞进他的怀中,倪朵闷‘哼’了声,心里有些纳闷地犯嘀咕:
‘好好地,谁又惹到这煞星了?’
傻子也惊觉某人的情绪不在频道了,仰头,环抱着他的虎腰,倪朵瞬间又恢复了小情人打不死的厚脸皮,软糯咕哝道:
“我怎么敢?阿戚不赶我,我做梦肯定都是偷笑了的呢!我是巴不得阿戚留下来陪我,就怕你的那些小三小四没这么好说话!万一哪个不小心知道了是我在背后扯你后腿,不知道会不会也拎一桶汽油招待我?虽然我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也总得爱惜我这副小皮囊,万一哪天你甩我一纸离婚书,我还能靠这副门面去找下一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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