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
“轰隆隆轰~”
蒸汽机车的噪声周而复始,但其实也并不难听,反倒是有些许白噪声的味道,听得富贵昏昏欲睡。
但又睡不着,终于是淘金者乘坐的蒸汽机车,压根就没有卧铺,来的时候就差点把腿坐浮肿,回去的时候虽然没什么人,甚至可以说没有人,但这该死的座位又短又硬,躺着还不如坐着舒服,便只能微眯着眼睛。
倒是老约克,这个家伙大抵是在矿洞里苦久了,随便找个空地躺下,就这么四仰八叉的呼呼大睡着。
扫视了一下他的断指,已经结痂,在加上自己不时的就会用电磁波替他消毒,倒也没有感染,不过这样的伤势想要痊愈,没有一两个月,想都不用想..
“喔~~~~”
忽的,蒸汽机车猛的拉了一下汽笛声,连同车速一并跟着降低,从自己前倾的身体来看,这个降速幅度很大,并且列车里跟随押运的炼金部队似乎也都立刻做出了准备作战的反应,一个个严阵以待。
“什么情况?”
终于,当蒸汽机车彻底停下之后,富贵才知道,前方的铁轨被拆了,想来,蒸汽机车上拥有某种可以检测铁轨是否被破坏的机制,当然,现在这不是重点,在富贵的3d视角之下,十几个带有明显兽人特征的游牧民族正潜伏在夜色之中。
“原来如此...”
一面监测它们的动向,富贵一面读取着辐射过来的脑电波,很快便了解了它们的目的,不是抢劫,就是单纯的破坏铁轨。
正常来说,这些游牧民族劫匪并不会破坏轨道,一方面没有意义,费力不讨好,坏了再修就好,再有便是没有了轨道,他们也就没有去打秋风的地方,尤其是运往前线的列车里,总是有各种好东西,武器、药物、以及调配到前线的魔能溶液之类,面对长长的一趟列车,便是驻扎在车上的炼金部队也不可能顾及到所有车厢,通常来说,大部分人都只会驻守在最珍贵的魔能溶液车厢附近,因此总会被他们抢走一些。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抢劫的游牧民族甚至已经跟押车的炼金部队达成了一种默契,不逼停列车,不放火烧车毁坏物资,只拿东西,他们甚至都不会攻击,终于他们骑着马,便是放开了让他们拿,又能拿多少,相反你拿走了之后,那些炼金部队自己也还能拿点来贴补家用,反正事后随便写个报告把锅甩出去就好。
但现在前线准备开战,这些游荡在后方的兽人们大约是接到了什么命令,就是这么来来回回的、跟后方的巡逻部队躲猫猫其间,破坏你的铁轨,知道你能修,但修也是需要时间跟精力的,也算是在打消耗战。
这样一想,富贵便暂时放下心来。
倘若这趟车是去往前线的车,也许接下来还会爆发战斗,可这趟车是回城的,上面都是一些矿石,没有经过提炼的矿石那就是大石头,便是这些兽人也没有兴趣,唯一值钱的应该就是被炼金部队守着的伴生出来的魔晶石,根据车厢那里反馈回来的电磁波,里面也的确有几块品相很不错的。
但考虑到那里可是重兵把守,又以厚实的钢铁车厢作为掩护,想要正面攻打下来概率不大,除非这些兽人里有着一些十分强大的超凡者,但实际上并没有,本质上来说,超凡者就是一台‘机器’,功能怎样先不说,但‘储能’越多,肯定就代表实力越强大,而从那些兽人的反馈来看,并没有太夸张的存在。
“嗯??卧槽(上挑)??”
本来打算就这么静静等待,但是,在那群兽人之中,却有一个长着猪鼻子的家伙指了指他的这节车厢,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话,他听不懂,但脑子里的想法还是能感知到,简单的说,它嗅到了这节车厢里有一块品质非常好的魔晶石,并且这节车厢里就只有三个普通人,没有炼金军队。
“尼玛的..”
富贵扶住了脸,他的电磁波可以隐匿视觉层面的光线,甚至是屏蔽魔晶石向外发射的电磁波动,可是气味上他就没法办了,那玩意并不归他管。
而后,他看向还躺在地上呼呼睡着的老约克,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他吗的不是一条老锦鲤吗?就这?
“咳咳~~”
忽的,一阵咳嗽声打断能力富贵的思绪,是老约克醒了。
“你还没睡啊...”
“坐的屁股疼,睡不着...”
富贵咬着牙说道。
“嘿,看你就是没吃过什么大苦,矿山里那么硌得慌,我也是躺下就睡着..”
说着,老约克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进了两节车厢隔断之间的厕所,就在他砰的一声关上厕所门的时候,车厢窗户忽然炸裂,碎玻璃宛如天女散花一般刺向他先前躺倒着的座位,倘若说他方才没有起来,未必会死,但一定会被扎成刺猬,更何况跟随着碎玻璃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体格健硕的兽人,这要是踩下去,活是肯定活不成的。
“擦尼玛的,原来你的锦鲤属性就只对你自己有效,是吧..”
有着猪鼻子的兽人在闯进车厢之后并没有犹豫,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了富贵身上,径直迈步走了过来。
“叽噜咕噜~”
半路上还挥舞了几下手里的砍刀,说着听不懂的话,但从他的脑波里,富贵知道,他的意思是,别乱动,否者砍死你!
“哎..”
富贵叹了口气,抬头静静的看着猪鼻人,毫无征兆的,他头顶上方浮现出一个白色的光球,光球瞬间炸裂,耀眼的光芒瞬间辐射到整个车厢,但更多的还是透着车窗反射到了外面,远远看去,富贵所在的这节车厢就好像是突然生出若干根粗大的光柱一般..
光芒散尽,猪鼻子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轻轻摇摆了几下之后,便砰的一声躺倒在了车厢的地板之上,掀起阵阵混合着焦糊与腥臭的气流熏得富贵有些想要干呕的冲动。
当然,富贵也不是很确定,这冲动是源于那腥臭的味道,还是说源于自己第一次杀人,哪怕是有个猪鼻子的人,不过,终于他也不是什么圣母,除了此刻有些血涌上头的感觉之外,倒也没有什么负罪感,甚至反倒有些兴奋,这种掌握着别人生杀大权的感觉,说实话,的确令人有些着迷...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