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林谟的灵术化为乌有,空气仿佛也变得粘稠,炽热吞噬了一切。
林谟眉头紧皱,死死地盯着悬浮在半空中那宛如火神的身影,他不是太明白,天嗣者的能力是由演化的灵力与人体结合后所赋予的,但得到异能的代价便是无法再直接操纵灵力,只能通过间接的吸收转化才能使用,可白程的状态明显与灵术师和天嗣者的状态都不相同,身为天嗣者的他血脉中却依然残存着庞大的灵力,提高对火焰的控制能力只是一方面,本身的能力与返租的血脉发生碰撞,赋予他的,是几乎绝对的力量。
白程也有些愕然,他抬起右臂,已经完全变成金色的火焰有如实质般地缠绕其上,原先张牙舞爪的凶厉变得内敛,散发着恐怖的波动。白程也是头一回使用家族的能力,但也感觉到了这股火焰的霸道与不凡,绝对不仅仅是所谓的塑形那么简单。
“看来杨武对自己的女儿也没有说实话啊……”他不由得有些怅然,却莫名掺杂了些欢喜。
“喂”
白程还没反应过来,林谟却不会再给他机会了,脚底一蹬,几乎是瞬移出现在白程面前,刹那间蓝光大涨,林谟没有再收手,一记“heavenattack”对着白程的面招呼了过去,三步灵卿的实力彻底展开,漩涡一般撕裂了空气,破空声把一众人吓得面色惨白,很少有人认为自己能在这一招下全身而退,但……
“只是气流的话,就不会管用了呢”白程淡淡地开口,林谟脸色变了,他的灵力团连同手掌被白程轻描淡写地握住了,可却没有爆炸,赤金色的火焰竟直接将灵力……烧了!?
林谟胳膊猛地一甩,脱离了白程攻击范围,他现在有些后悔没有阻止白程的蓄力了,如果按纯粹的天嗣者来比较,白程哪怕是在le.5中都可能位居中游,这货真特么和我同级?林谟郁闷地想。
红光暴涨,白程化为一道火向林谟飞扑过来,他的手中,两颗篮球大的火雷吞吐着恐怖的能量波动,猛地一摔,流星一般砸下,林谟银之塑形和感知域瞬间开到极致,在挡下两颗火雷之后却还是踉跄了一下,白程则在他稳住身形的刹那,以手为刀,赤焰缠绕其上,飞矛一般似的狠狠刺在了林谟的肩头!
“我去!”林谟惊了,血脉激化下的白程强大了不只一点点,林谟不敢托大,银色光芒暴涨,白程感到一股巨力将他的手一点一点地推出去,他没有逞强,快速抽了回去,随即翻身一跃,一把金色的羽剑骤然出手,向着林谟的腹部,狠狠一劈
“一次不够还玩上瘾了是吧”林谟怒吼出声,双手一拍猛地向前甩去。“叮——”金铁碰撞的声音穿出,一股大力顺着剑身传来,白程虎口瞬间裂开了一道血口,他吃痛地脱手,却看到那柄由灵火组成的剑胎寸寸碎裂,在看林谟,手腕处凭空长出两条深蓝色的铁链,其上竟有点点星光隐没……
“你……!”白程眉头一皱,旋即平静下来,周身流淌的金色火焰猛地加速,怒涛一般缠在了白程的手上,却紧紧地缩成了一个点,白程面色肃然,双手猛地一握,
“龙涛”
霎时间,无数的金丝喷薄而出,道道炽烈,如雨般地阻去了林谟的退路,白程的双手更是凝成了一个金色的龙头,伴随着他火焰愈加狂暴,龙首伴随着一声呼啸脱手而出!林谟在这密集的攻击中狼狈逃窜,银塑接连被攻破,他的身影接连闪遍了整个擂台,不时有血雾散出,擂台上的局势和一开始完完完全全逆转了过来!
双手猛地缩紧,樱雪的焦躁之色溢于言表,她的眼睛慢慢变得凝重,能力一触即发
“别动”冰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樱雪随即感到一个硬质物体顶着她的后脑,樱雪愣了一下,枪?她不由得嗤之以鼻“这就是你的底牌?白程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墨涵沉默了一下,接口道:“我不是武社派来的”
“哼”樱雪没有说话,意思却很明确:“你这样子让老娘如何信你?”
“不论你信不信,我都不是你们的敌人,这点林谟很清楚”墨涵将枪支收了起来,他也没认为这个小玩意能伤到樱雪,只想试验一番罢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别给我捣乱,我们不可能让你在这个节骨眼上搅局。”
“难道让他死在这儿也是你们计划的一环!?”樱雪怒吼出声
“死?”墨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林谟不会败,更不会死,这点我从没怀疑过”
他又看了樱雪一眼,嘴角一撇:“还是说,连你都不信他?”
一句话噎的樱雪不知怎么回答,最后,她也只是担心地看了擂台一眼,便沉沉地往沙发里一陷,没再说话。
金线最终消散了,本来便是灵力凝成,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但林谟的伤却是真真切切的,他的伤口隐没在他那几乎完全变成红色的皮肤上,除却可隐约看到白色的部分,皆是细碎而密集,他几乎成了个血人!如此重的伤势,他却依然站立,秀气的脸上布满坚毅,到了此刻,没有人在指责林谟,蔑视林谟了,他用实力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巴,此刻,哪怕他败了,也是虽败犹荣!
但,败……?怎么可能!
林谟猛地发难,朝向白程飞奔了过去,却好似樯橹之末,白程眼神一凝,单手抬起,一颗火雷在他手中燃起,他准备在这一招解决林谟。
可却就在林谟即将进入白程射程时,他却猛地刹住了,白程感到奇怪,却看到了林谟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弧度,他的心猛地缩紧,火雷即刻轰出,林谟一个前空翻跃了过去,同时手上白光大盛,却也一记杀招,白程忙举手格挡。
但……真的只是这样?
一道火盾骤然在白程手上浮现,他不敢大意,几乎抽空了一半体力支持这面盾牌,他也担心林谟会像他一样受些伤来蓄大招,这一防,他几乎尽了全力。
然后,林谟在他的正上方,停住了,直挺挺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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