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狭窄的房间,最多一两平方米,就如同一个单格间的电梯一般,装饰得却是极尽奢华,流光溢彩,耀眼夺目,珠宝美玉毫不吝啬地镶嵌在黄金制成的墙壁上,却一点也不俗气,其上勾勒的壁画反而让人灵动的让人仿佛置身其间,周身的血液也禁不住沸腾涌动。
“还好是战争类型的。”林谟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卡在两团丰腴之中的手臂,不知道多少次咽下自己控制不住分泌的唾液。
本来就是个单人隔间,却硬生生被芈姬和林谟两人挤了进去,在加上芈姬本来就有点……“胖”,刚刚被雪儿整理好的衣衫早已散开。
“噗妞——”如同勺子轻拍布丁产生的律动。
“我的理智啊!!!”林谟的内心在疯狂嘶吼。
“你想,怎么死?”
他接的可以说是毫无违和感,“闷……闷死。”
……
一脚几乎将林谟踹成二维,芈姬一条雪白修长的大腿死死地顶着林谟,将他按在了房间的角落里,一脸不耐道:“二百多年没碰过色狼了,一时还真不习惯,就你这样还想娶雪儿?”
“您别误会,我虽然有点小好色,但对雪儿绝对是一心一意的。”感受变形的脸庞传来的冰凉触感,林谟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被打死的概率比较高。”
没有理会林谟话语中的深意,芈姬放下脚掌,抬起耷拉的眼皮,冰冷的视线投向林谟,她淡漠地说道:“本宫乃是人道的大成者,若不是上面有个顶头上司,我绝对是人神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本来会选人道的也就没几个,人神作为最古老的极为神祇之一为大多数人所知,选了红尘大道的基本等于自绝神道……”
“啪——”
“要你多嘴!”又是一脚,芈姬恶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枪,吐出一个一个淡色的烟圈,继续说道,“选择人道虽然基本就意味着失去了成神的机会,但人道秘法繁多,能够将人道修至精深也不是不能多出几种神鬼莫测的秘法,我先前之所以相信你,便是动用了人道秘法观看了你的识海,真真正正是一片清澈,毫无痕迹,我一时间甚至怀疑你是天生地养的造物,虽说没有把雪儿嫁给你的想法,但养在祖陵中未尝不是对未来的又一种保障……”
“天人法?芈姐姐领悟的很深啊。”林谟意味深长地接道。
芈姬诧异地看了林谟一眼,却没有理会他,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所以,我到现在都没法相信你真的恢复了记忆,可当我再次看向你的识海后,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
“不要和我撒谎了。”
林谟长叹一口气,不顾芈姬惊疑不定的眼神,开口说道,“人道重在观察,因此领悟红尘有三个阶段,观己,观人,观天地,天人法不过是观人的一种较为高级的应用,你确实看过我的识海,但这不重要,我怎么失忆或者又是怎么恢复记忆的对你来说从来都不重要,你用的的是观天地的高深术法,过去秘术。”
“你看得是我的过去,但在你的眼中我的过去一片透明,一片空空荡荡,这才是你认定我是天生地养造物的最关键的证据,也是你对于我推翻你的想法后产生的最大震惊,我拥有记忆,也就意味着我过去确确实实是存在的,那为什么你无法看到?为什么我的存在没有给这个世界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
芈姬沉默,算是默认了林谟的想法,后者见状继续说道:“答案只有两种,第一种,我的祖上拥有神明,他在我的身上种下了神种,你的修为并不足以看穿神明的加护,无法看到我的过去也是自然。”
“第二种嘛……或许,林谟这个人”
“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白光一闪,一只温婉如玉的手死死地捏住了林谟的脖颈,硬生生将他按在了墙壁之上,指甲早已嵌入林谟白皙的脖颈,一点殷红无比鲜艳的顺着芈姬手掌滚落,看起来分外诡秘妖异。
“所以,你认为自己是那种?”芈姬一字一顿地说着,眼中的寒芒浓郁到了顶点,仿佛只要林谟说错一个字,她都会一把扭断他的脖子。
整座黄金屋顿时冷了下来,艳丽的赤金色纷纷黯淡,如同被抽干了全数的精华般蒙上了一层冰冷的阴影,芈姬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如纱雾般赤练血红的绸带,轻柔地缠绕在林谟的脖颈上,慢慢儿地攥紧,一道道骨裂的声音顿时回荡在这个狭窄的房间内。
“我是哪种?”林谟笑了,一条斑驳的红流顺着着他的嘴角缓缓地下,将他的脸庞衬托的格外妖异,
“你觉得,自己有资格知道?”
……
她没再说一句话,连一根眉毛都没有动,但周围的金色却再一次地变得鲜活起来,澄澄如明灯,芈姬慢慢松开了手臂,背对着跪倒在地不停咳嗽的林谟,再一次恢复了她母仪天下的姿态。朱唇微启道,
“到了。”
到了?什么到了?
林谟还在愣神,周围的黄金屋却像一个折叠箱般层层剥开,他们不知何时早已脱离了祖陵的内部,来到了一方不知名的地域。
一方净土,却全然不见丝毫纯净,反而布满尘埃,靛色的雾悄然缭绕,将这一口巨大的溶洞轻柔地笼住,朦朦胧胧一般,却又是能看得极远。
一道道如同断了头的枪柄般的巨型建筑斜插在这误会的净土,枪柄上有着无数岁月斑驳的吻痕,以及大块大块黑色的污渍,若是看得久了,就仿佛看到无数英悍的铁骑裹着滚滚红砂对着你冲锋而来,雄浑的嘶吼震散云雾,引来无尽的霹雳夹在在军势之间,滔天的血气染遍苍穹,只一个照面便将你彻底淹没,在周身捅了无数个明晃晃的窟窿,待他回过神,纵使幻想,也禁不住全身冰凉。
最中央矗立着一座青铜色的四方尖塔,时间的斑驳在他身上并不明显,虽是极为粗糙,但却提供了这硕大溶洞中所有的光明,炽烈的白光从四方尖塔的最上方射出,越是往中心看去便越是模糊,只似乎看到了一个细长椭圆的轮廓……
“啪”得一声,林谟赶忙闭上了双眼,两道血泪顺着他眼角缓缓滴落,他的世界顿时一片黯淡,似乎光芒也拒绝了他的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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