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名第一的是...”
“张延丰!”
“第二的是....”
随着会长念出一个个名字,大屏幕上也分别出现了他们的作品。
会场观看的书法爱好者,以及来访的记者都是议论纷纷。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认知,但有些人不同。
他觉得谁好谁就应该就是冠军,如果不是,那就是有问题。
他们很少考虑自己是不是对的,是不是自己对世界的认知还不够。
他们只会认为,自己是对的,有问题的是别人。
“好了,名次已经宣布完毕。有什么疑问大家现在提出,毕竟,我怕这些年轻人等奖励等的有点着急了。”会长不大不小的开了个玩笑。
虽然下面有不少人对名次都有不同的意见,可这时也没问。
毕竟,事不关己。
“好。”会长环顾了一周,“既然诸位都没什么意见,那我就要发此次比赛的奖励了。小伙子们等的怕也是有点急了。”
这个比赛的奖励不小,冠军是十万,亚军五万,第三名一万,后面十七位就是安慰奖一千。
当然,不会是发现金这么low。现在只是走个形式,合个影,奖金后续会直接打到卡里。
等合影等一系列官方程序走完之后,就该记者采访环节了。
这时一个女记者快步走到张延丰面前,话筒一杵,差点没塞到张延丰嘴里。
“这位冠军得主,请问此时此刻你拿到冠军之后有什么感想?”
此刻他们都是按名次依次排开,目标十分明确。
张延丰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感想?我的感想就是你这话筒不小,我的嘴都有点塞不下。”
“额...”女记者尴尬的的笑了一下,接着问道:“那请问你拿到这个冠军是不是有黑幕呢?我看有不少选手写的都不错。”
一旁听着采访的会长脸色一黑:“这是哪家社的记者?以后加入黑名单,真以为她是有约那个?什么玩意啊!”
张延丰神色怪异的看了女记者一样。
这是哪家的傻孩子跑出来了?
但凡正常的点也不能这么问。
哦,有先例的啊。。。
张延丰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也算是继承l...先辈的遗志了吧。
“这个问题...”张延丰伸手指了指:“你应该问评委,或是问我身边这几位也行,不该问我。”
记者真就把话筒递给了第二名,问道:“这位选手,请问你对于现在的名次满意吗?你是否觉得有黑幕?”
第二名脸色一怔,也是恼怒的看着记者:“黑幕?什么叫黑幕?来,你说说你想让谁当第一?让他当第一是不是就不是黑幕了?虽说只是第二名我不是很满意,但第一名的书法我们都能看到,差距就在那摆着,确实不如他。”
咽了口吐沫,继续道:“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书法啊,就在这叫嚣黑幕!来,笔给你,你来写,我看你能写成什么样?什么玩意!”
“好,说的好!”张延丰心里大喊了一声,并赞许的看了看旁边小伙一眼。
这小子,很上道啊!
毕竟都还是大小伙子,没那么多有的没的。
况且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行内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被怼了一顿,记者的表情明显有些挂不住了,看了看后面人的眼神,发现看她都有些不对劲,就放弃了继续往后采访的想法,而是又不死心的把话筒递给了张延丰。
“那请问第一名奖励这十万块钱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张延丰想了一下,“补贴家用吧。毕竟家庭条件不好。”
记者闻言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你不考虑下把这些钱捐出去吗?毕竟现在还有许多孩子上不起学,而您的这笔钱又来的这么容易。”
我特么...
张延丰被这记者的脑回路给气笑了。
以前这种事他听说过,但没想到有一天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谁能忍?
“容易?容易你为什么没有拿到?来,你看看他们。”张延丰指向旁边的选手们。
“他们日复一日的练习书法在你这里就是一文不值了呗?多少个寂寞的日夜换来的东西在你这里就是唾手可得?”
什么叫一句话得罪一群人,看看这些选手的表情就知道了。
“再者说,我不偷不抢,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挣来的钱犯法吗?就该交出去吗?”
深呼吸了一口,张延丰继续说道:“我记得有位大文豪曾经说过,你所有善意的举动都要在保证你自己温饱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否则只是空中楼阁。
走在马路上发现垃圾了,你捡起来,这叫勿以善小而不为。
饭都吃不上了,你还不顾家人的死活把家里仅剩的口粮捐出去,这并不叫善良。
我说的这些,你能不能听懂?”
兴许是张延丰的反应和前辈们传授的经验不一样,记者有些怯怯的继续说道:“那你好歹捐出去一点啊,爱心不分大小,只在乎一颗真心。”
“那我可以把你这种行为理解为道德绑架吗?”
张延丰心里无语极了,这是真头铁啊。
还是说,他们已经习惯这种言行了。
“我本意并不是说不想给山区那些贫困儿童捐钱,只是真心付出和道德绑架是两回事。
你在没有了解过我的具体情况下,就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而且我问你,你有没有过把积蓄捐出去的情况?
如果有,我很敬佩你,我一句话不说,全捐。如果没有,那你又是凭什么来要求我?
做好事分两种。
一种自己带头做好事,然后带领着别人。
一种是让别人做好事,自己在那看着。
最后,第二种人还把别人做好事的功劳放在了自己身上。
记者小姐,我想请问一下,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吭吭哧哧了半天,记者也没说出什么。
但是老会长终于忍不住了,面色阴沉的盯着女记者:“这位记者小姐,采访的时间已经到了,我们还有一些善后事宜要做,还请您回去吧。”
记者也知道在这里不受欢迎,灰溜溜的走了。
记者走后,老会长赞许的看着张延丰:“小伙子挺不错,言辞犀利,不拖泥带水,虽说比我当年还差一点,不过也有几分风范了。”
张延丰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您老人家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太懂?
四目对视,二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都是妙人啊。
又和其他人闲聊了几句,老会长讲正事了:“等会记得把你们的银行卡号留下来,好把这次的奖励给你们发放一下。放心,这次活动是官方扶持的,不用交税。”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张延丰说的。
发钱嘛,谁不喜欢。
一群人都乐呵的把卡号报了出来。
老会长又勉励了几句,也就走了。
见领导都走了,一群人也陆续而去,有几个还在向张延丰请教问题。
寒暄了几句,张延丰找了个借口也趁机溜了。
他还着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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