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傻子,林傻子,陈家傻子娶傻子,生个娃娃是傻子……”
也不知道是哪个瘪犊子玩意编的顺口溜,在村子里竟然流传开了。
这些就连四岁的熊孩子都会这个顺口溜。
陈洛停下脚步,假装捡石头要打他们,那群熊孩子一哄而散。
一个三岁的小丫头被吓的不敢跑,着急的哇哇直哭。
陈洛顿时有点心虚。
他走了过去,柔声地问道:“你是谁家的闺女啊?”
他整整傻了三年,这三年村里谁家新增了人口陈洛并不知道。
他刚走到这下丫头身旁,旁边的院子里就跑出来一个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子的二十来岁的女人。
“陈傻子,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为什么要欺负我家毛豆?”
陈洛知道这个女人,她是隔壁村嫁到林溪村的。
是和刘小翠同一个村的,还是本家亲戚,好像叫刘小兰。
刘小兰应该比陈洛还小,但按照林溪村的辈分,她却比陈洛要高一辈,陈洛还要叫她一声婶子。
陈洛结婚的时候,刘小兰抱着刚出百天的孩子和刘小翠一起来吃席。
席间,她的奶水不停地往出渗,衣服的胸口子都湿透了。
刘小兰不愿意浪费奶水,就和唐红袖接碗,要把奶挤出来装在碗里。
当时,陈洛和林曼曼还在房间里,刘小兰就撩起衣服开始挤奶……
把陈洛臊的落荒而逃。
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刘小兰就给陈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当时第一反应就是:真大!这孩子饿不着。
转眼间,刘小兰抱着的孩子已经这么大啊!
看到刘小兰,毛豆好像看到了救星,哭的更伤心了。
小丫头指着陈洛就哭喊道:“妈妈,他打我……”
我去!
这小丫头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老子什么时候打你了?
陈洛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刘小兰立刻母鸡护崽一般地把小丫头拽到了身旁。
然后挥舞着锅铲子,怒气冲冲道:“陈傻子你再打我家毛豆一个试试?”
“你要是敢再动我家毛豆一指头,看我以后逮住机会怎么你家林曼曼!”
陈洛急忙解释道:“婶子,我真没打,她自己就哭了!”
“放屁!你没打毛豆,毛豆为什么会哭?”
“毛豆,陈傻子打了你没有?”
“打了!他捡起石头打我的……”小毛豆奶声奶气道。
这下是真解释不清了!
陈洛恨不得发誓道:“真没打!谁撒谎谁是狗!”
“你这个王八羔子,你发誓有用吗?”
“这么小的孩子你竟然拿石头打?你还是人吗?”
刘小兰却并不愿意听陈洛多解释,拿着锅铲子作势就要打陈洛。
陈洛只能落荒而逃。
身后小丫头高兴地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来到陈爷爷的老宅,陈洛发现院门上还挂着一把锁子。
门锁已经生锈,钥匙也早不知道去向。
而原本用石头和胶泥砌的院墙也坍塌了一小半。
陈洛就从坍塌的位置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杂草丛生,最高的草已经长得有一人高了。
靠着院门旁一颗碗口粗细的石榴树常年没有人修剪,长得一团糟。
而靠近东边院墙的葡萄架已经倒塌了,葡萄树枝蔓横七竖八地随意乱长,枝蔓中间还吊着一串串绿色的葡萄。
以前这石榴树和葡萄藤给陈洛的童年带来了很多甜蜜,而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院子中央有一条用林溪河里的鹅卵石砌成的一米宽的路,扒开草林子,依稀还能看到这条路。
“都荒废了,多好的院子啊,竟然都荒废了!”
看到陈爷爷和他曾经那么爱惜的院子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陈洛有些失落又有些难过。
要是他没有被人打闷棍,没有变成傻子的话,这院子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吧。
想到被人打闷棍,陈洛的脸色就变的有些难看。
“究竟是谁会偷偷打我闷棍呢?”
“我在村子里没有招惹任何人,而且当年我刚大学毕业回来,也应该也没有得罪人啊!”
必须要调查清楚,究竟是谁下的黑手。
而这仇,陈洛必须要报。
只不过村子里没有任何的监控,时间又已经过去三年,想要找到打闷棍的人恐怕并不容易。
不过陈洛既然没有得罪人,那么打闷棍的人肯定是为了某种目的。
那个人迟早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嗯?
陈洛发现荒废的院子里竟然多出来一条被人走出来了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从坍塌的院墙旁边通向了陈洛的房间。
“奇怪,院子已经荒废三年了,这里怎么会有人走出来的路呢?”
“看起来这条路还经常有人走……”
陈洛微微地皱了下,侧着耳朵认真地听着周围的声音……
很安静!
院子里非常的安静。
陈洛只能听到远处的鸡鸣狗叫声。
逐渐地,陈洛的听觉开始有了某些变化。
他能清楚地听到草丛里某些不知名的小虫子吱吱地叫声。
还有一只蚂蚱扇动翅膀飞到了另外一棵草上。
陈洛发现他似乎可以控制听力的范围,他逐渐地屏蔽掉了远处的声音,全心全意地听着院子里的声音。
“快点弄出来,欢喜就快回来了!”
“你再等等,马上就要出来了!”
“你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是不是你开始嫌弃我了?”
"天地良心啊!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
“从你嫁到林溪村那天开始,我林大友就喜欢上你了。”
“这么多年我不娶老婆还不是为了你?"
“说的真好听!奖励你一颗樱桃,这樱桃是欢喜从县城买回来的,我专门拿过来给你尝尝……”
呼哧呼哧!
喘息的声音全部落在了陈洛的耳朵里。
这是鸠占鹊巢啊!
这对狗男女竟然在他陈洛的房间里在做苟且之事?
陈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真想着冲过去逮住这对狗男女,看看究竟是谁!
可就在这时……
陈洛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了林大友惊恐的声音:“槐……槐花……你……你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口吐白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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