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话落,携着太子妃离开,方芷柔幸灾乐祸地看了她一眼,王妃死了,从此摄政王府就是她的了。
摄政王死,她虽然守寡,却可以独享尊贵的身份,这对于她来说是求之不得,毕竟王爷活着的时候也不待见她。
侍卫见主子离开,扯过喜房里的红绸,手法利索地缠在了谢茹央的脖子上。 这是要勒死她的节奏啊!
“快放手。”谢茹央拽着红绸挣扎着:“我赌你三秒内就会放开我的手。”
侍卫:垂死挣扎。
“三二一。”谢茹央倒数,麻醉剂飞出。
啪,侍卫倒下,撞翻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人。
谢茹央扶额,外面的侍卫进来查看,再次被麻醉剂放倒。
“麻醉剂虽多,但你也不能这么浪费啊!”系统发出警告。
“这不是浪费,是保命。”谢茹央瞟了一眼床榻上的当事人,这厮刚刚做完手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她只能自救。
“啊!”一声尖叫响起,待众人回过神来,谢茹央手术刀已抵在了太子妃白玉莲的脖子上。
太子眼睛眯起,她居然能从自己的侍卫手中逃脱?
谢茹央手术刀在白玉莲的脸上比划了下,吓得她花容失色,惨白的脸就像给抽干了血似的,双眼瞪大,满是惊恐:“太子殿下,救命啊!”
太子语调阴沉沉地说道:“谢氏,你是想要整个将军府为你的过错获罪吗?”
“如果花轿没有抬错,那么中毒的可就是太子了?”谢茹央根本不惧威胁:“表姐你可知谋害储君是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
“我没有要害太子殿下。”太子妃白玉莲声音颤抖,急忙澄清。
“那就是摄政王了?”谢茹央笑着问:“表姐在成亲之前送我荷包,未卜先知,花轿会抬错?”
“我们是表姐妹,婚前我送你荷包只是想要祝福你。”白玉莲已被谢茹央带跑偏,一心想要自证清白:“荷包里的毒药就是你自己放的,你想要陷害我。”
太子眼梢升起一丝凛冽的锋芒,这个蠢货只要矢口否认就不会引来诟病,她居然承认了。
“所以表姐你承认,荷包是你送我的。”谢茹央笑了出来。
“谢氏,你这样做,会连累整个谢家满门抄斩。”太子看似劝慰,却是以谢氏满门的性命威胁。
“我只想知道害摄政王中毒的幕后凶手是谁而已。”谢茹央面无惧色地看向他:“太子却以谢家威胁我,莫非心虚了?”
太子面色阴沉,双眼黑云翻动,杀机涌现:“谢氏痴傻疯癫,胡言乱语,杀无赦。”
倏地,一道寒光闪过,谢茹央来不及多想,反手将人质挡在自己的前面,剑锋距离太子妃的脸颊仅半尺之遥。
“啊……”太子妃白玉莲一声尖叫,身子瘫软,直接晕死了过去。
侍卫手中的长剑一翻,剑指谢茹央,直接朝着她砍过来。
剑如闪电,避无可避,谢茹央僵住了,心想完了,今日死定了。
一道血光闪过,那侍卫瞬间倒地,气绝身亡。
谢茹央愣住:“二狗子是你帮了我?”
“我只是医疗系统,不是万能系统,还能出去给你保命不成。”
太子惊讶道,皇叔的贴身护卫逐风怎么出现了?
逐风面无表情,收起长剑,转身走到了自家王爷面前。
“王,王爷……”院中的太监奴仆,面露惊恐之色,跪了一地。
谢茹央循声望去,瞳孔瞬间放大。
阳光好像破开了云层,春风拂过了枝头,山花烂漫,衬得周遭的一切都是去了颜色。
璋玉之姿,飒飒而来,一身绯红色的锦袍灿烂夺目,衬得那张容颜愈发妖孽倾城。
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洌薄凉,却如星河灿烂,流彩熠熠……
谢茹央惊呆了,他的眼睛竟这么好看!
“杀无赦? ”萧云宴的嗓音好听,却带着说不出来的威慑力。
这才是真正的大佬!
人明明是坐在轮椅上,但气场十足,震慑众人。
皇叔没死?
太子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恐惧到了极点,恨不得从摄政王府消失。
这么好看的大腿,她不抱就是个傻子,谢茹央移步上前,准备酝酿一番说辞,才能让这个摄政王知道是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
萧云宴的眼神不经意地从她身上扫过,谢茹央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心直窜脑门,一颗心几乎从嗓子里蹦出来。
那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最后目光落在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猛然回过神来,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皇——皇叔。”
“本王还没死,太子如此迫不及待地杀人灭口?”萧云宴冷眸一转,似是有寒光射出,若是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破空而出。
太子脊背一寒,干巴巴地解释着:“皇叔误会了。”
“太子妃白氏在荷包中下毒,如果花轿没有抬错,那么她谋害的就是太子。”萧云宴眼中的锋芒似是要将他看穿:“如果白氏想要谋害的是本王,白氏可谓未卜先知啊!”
太子心里咯噔一下。
白玉莲如坠冰窖,太子绝对不会承认是他策划了调换花轿,可如若她背负着谋害一国储君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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