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晚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头特别的疼。
她用手锤着混沌的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渐渐的,昨晚的事就在她脑海里显现,从她听到海城有沈砚的消息急匆匆的赶来,到她发现那人并不是沈砚,再到酒吧买醉,再到警察局,一件件事,她都并没有因为酒精的刺激而忘记,反而在脑海里很清晰。
此刻,她还真是恨不得她能因为醉酒不记得这么多事呢。
沈墨端着一碗喝的进来,看着江听晚的动作,说:“别锤了,本来就不大聪明。”
“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
沈墨把碗递到江听晚的手里,反问一句:“不然呢?除了我,你还想有谁?”
“醒酒汤,抓紧喝了。”
江听晚没有拒绝,宿醉的头痛也让她拒绝不了,她接过碗,一饮而尽。
味道甘甜,让她的脑海渐渐的重现清明。
被子下的她未着寸履,浑身酸痛,通人事的她知道这意味着发生了什么。结婚这三年来,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所以江听晚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不满,仿佛已经坦然接受了。
现下江听晚担心的是她骗他不回来了,现在却名目张胆的出现,还劳烦他大半夜的来警局捞人,沈墨他会不会很生气啊?而且她这次没有按时回来,要是他一生气,那小镇的投资会不会断?
江听晚心下懊恼,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沈墨解释,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看看沈墨是什么反应了。
“睡醒了就起床,该吃饭了。”沈墨说完,接过江听晚已经喝过的碗,端着出了门。
江听晚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有问她昨晚的事,这是等着秋后算账呢还是他觉得无所谓压根就没生气呢?
江听晚战战兢兢了一上午,看沈墨并没有什么动作之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沈墨在这方面心胸还是可以的。
只要是江听晚回来的日子,沈墨必定都是待在家里的,今天也不例外。
饭后,沈墨照常坐在客厅里处理公务,江听晚去楼上收拾了一下自己,下了楼。
身上穿的明显是外出的衣服。
沈墨落在江听晚身上的目光一顿,淡声问:“要出去?”
“嗯。”江听晚一边换鞋一边回答。
“去哪?”
“去医院看看。”
沈墨一下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支教那里的一个小姑娘,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她又有先天性心脏病,我去医院找医生问问能不能接收她,海城的医疗条件比较好,要是能接收就最好了。”
闻此,沈墨本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小金珠,对江听晚说:“你等下我,我送你去。”
“不用,你忙你的,我打车去就行。”说完,不给沈墨说第二句话的机会,推开门就出去了。
留下沈墨一个人,在客厅的桌子前站了良久良久……
*
江听晚这一趟跑了好几个医院,大都床位紧张,好不容易才在海城儿童医院找了一个床位。
她着急的要去把丫丫接过来。
沈墨自然是不忍心她这么来回折腾,干脆让司机去接人。
丫丫是江听晚带的班级里的小孩,七八岁的年纪,小姑娘性格内向,不怎么爱说话,因为身体的原因,也没有多少小朋友和她玩,但是她喜欢画画,同样的,也喜欢江听晚。
她只有一个奶奶了,奶奶靠打零工赚的钱刚刚能养活她们两个人,再没有多余的钱给她治病。
最近,丫丫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江听晚不忍心看着一个生命就这样没了,所以想趁着这次机会带她来海城治病。
丫丫直接被司机送到了御龙湾,小姑娘虽然认生,但是江听晚给她介绍之后,也知道叫人:“沈叔叔好。”
沈墨点了点头,“你好。”
他对小孩子,尤其是别人家的小孩子,向来是不怎么喜欢亲近。
江听晚打算第二天的时候再带丫丫去医院检查,今天就先让她好好休息一晚。
御龙湾是有很多间客房的,除了一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沈墨上了锁之外,其它的房间都可以随便住。早在丫丫来之前,她就已经让家政阿姨把房间收拾好了。
房间里。
小小的人儿坐在床上,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对江听晚说:“江老师,沈叔叔好帅哦,是我见过最帅的人。”
江听晚笑了,“你才见过多少人,你还记得老师给你看过的手机上的明星么,他们不比沈叔叔帅么?”
丫丫摇了摇头,“不比,他们没有沈叔叔帅,沈叔叔最帅,江老师最美,你们好般配哦~”
丫丫虽然内向,但是她跟江听晚已经认识近三年了,在江听晚面前也能够释放孩子的天性。
“小丫头,懂得还挺多。”江听晚点了点丫丫的鼻子,没有反驳丫丫的话。
“江老师,最然我小,但是我也知道的,我这个病得花很多钱才能治好,奶奶没有钱,是江老师帮我我才能治病,才能活下去的。”丫丫一脸认真的说着,“江老师,谢谢你带我来治病,等我长大了能赚钱了,一定会好好报答江老师的。”
江听晚笑着回道:“不用你报答老师,只要丫丫好好长大就可以了。”
“要的,奶奶说江老师人美又心善,就是一个小仙女,等我以后也要向江老师学习,有能力了之后帮助更多的人。”
“好的,那丫丫要努力呀!”江听晚鼓励道。
“我一定会的。”小丫头拳头紧握,志气满满。
被别人撑过伞的人也会想去照亮别人,这就是传承,爱的传承。
今天晚上,江听晚和沈墨没有睡在一间房间里。
自从刚结婚的时候沈墨晚上会偷偷溜进江听晚的房间的时候,她就有意识的反锁门了。
沈墨有钥匙,但是没有去开。
他需要的是江听晚真心实意的接受他,而不是被勉强。
沈墨躺在床的一侧,另一侧依旧有着枕头,只是没有它的主人。
他握着脖子上的小金珠,仿佛这颗小金珠能给他更多的力量,让他在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坚持下去,让他能一次又一次的忍受着忽视与心痛,继续在感化江听晚的这条道路上走下去。
沈墨举起小金珠,放在唇边,轻轻的亲了上去,然后又拿下来,放在心口的位置,说:“允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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