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说着压低了声音,“紫瞳,你知道吗,听说山崩前不久,她还在地里干活,是突然被人叫走的。而且,也没人看见她的尸体被运回来。”
“被谁叫走的?”我觉得这事有些古怪。
宁宁摇头:“我本来想去他们家拜祭的,结果被她爸赶出来了,其他同学也一样。”
“算了,既然人家不想我们祭拜,就别去了。这里规矩大,我们冲撞了什么也不好,安心在花婶家吧。”
宁宁点头应了。
晚上,我们两早早的进了被窝。睡到半夜,我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似乎有谁在叫我。本能的想要应一声,却突然想起李婆婆的话,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过来。
我屏住了呼吸偷偷听着外面的动静,真的有人在叫我,还伴随着唢呐此起彼伏的吹奏声。
阴冷诡异的声音传来,激起我浑身的鸡皮疙瘩:“紫瞳……宁宁……我要结婚了……你们不送送我吗……”
我说那唢呐声怎么这么熟悉!不就是我在梦里,那些纸人吹出来的节奏!
我被吓得捂住嘴巴不敢言语,那细长的女声一会儿喊喊我,一会儿喊喊宁宁,终于把熟睡的宁宁吵醒了。
“谁呀?”宁宁被吵醒很不开心,想都没想,便没好气的问了一声。
外面传来阴寒的女声:“桀桀……我就知道,你们在里面……为什么不理我……明明我们那么好……”
我终于听出来了,那是玲玲的声音!
可她不是死了吗!
窗外的黑影渐渐模糊成一团,透过窗户的缝隙渗进屋内,顿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在屋里泛起,我急忙拉着宁宁下床,鞋都来不及穿,就朝外屋跑去。
“你们,逃不掉的……他答应我了,让你们,给我做奴婢、一辈子都伺候我……”
恐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转身出屋之间,我看见透窗而进的黑影在屋内形成了一个人形――穿着白色殓衣的玲玲。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我和宁宁,双眼空洞,脸上青白一片,嘴边还露着两颗尖锐的獠牙,手指甲也长的渗人。
我拉着宁宁扯开门栓就往外跑,左边是正办丧事的玲玲家,想都不想便选了右边,一阵阴风这时从篱笆外吹来,吹的我睁不开眼,我们只能凭直觉朝右边跑。
走了好久,宁宁捏紧我的手抖着声道:“紫瞳,你有没有发现,丧乐的声音越来越响了?”
话音未落,我就已经看清了眼前的场景――我们竟然站在玲玲家院子里。
宁宁大惊:“怎么是这里?我们不是往右边跑的么!”
玲玲阴森森的笑声再次响起,穿着那身白色殓服的她不知何时飘了进来,面容扭曲的看着我和宁宁:“当然,是我让你们来的!”
难道是遇上鬼打墙了。
宁宁异常生气,胆子都大了起来:“亏我还一直拿你当朋友,你居然要害我们!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们害的你!你害我们干什么!”
“谁说不是你们害的我!”玲玲突然间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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