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几天过去了。
又到了周四。
最近这个星期,天气开始变凉了一些,昨天更是下起了雨,今天早上起来,天气阴阴的,像是要下雨。
“老陈,我记得你生日快到了。”
出门去吃早餐的路上,杜天任突然说了一句。
“是吗?”
陈旭阳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日期,还真是,今天是农历九月二十八,后天十月初一,就是他的生日。
上了高中后,他就没怎么注意过自己的生日了,那时心思都在学习上,有时都想不起来。
父母给他唯一的庆祝方式,就是给他加一根鸡腿,还有两个水煮鸡蛋。
去年,有一次夜谈时,谈到生日的话题,他提过一次自己的生日。老杜就记住了,特意在生日那天,拉上整个宿舍的人一起去喝饭唱k。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了蛋糕糊脸的待遇。
真是幼稚。
没想到,除了父母外,第一个能记住他生日的,居然是一个男的。
杜天任说,“十月初一,就在后天。刚好是周六,那不得好好出去庆祝一下。”
肖铭泽提议道,“要不然,去露营怎么样?”
“这個主意不错,我赞成,老赵,你觉得呢?”
赵兴荣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你们是不是傻,阳哥生日,轮得到你们来陪?”
两人不由一愣,很快才想起来,对啊,光是那几个女生,都分不过来。
都说海王最麻烦的,就是各大节日和生日,处理得不好,那就是大型修罗场。
他就一个人,那么多女生,陪谁好呢?
三人看着陈旭阳,眼神复杂,这种情况,该是同情呢,还是羡慕呢?
……
四人到了教室,在最后一排找空位坐好。
陈旭阳突然说道,“我想要在学校外面租个房。”
“靠。”
“你决定好选择哪一个了?”
“还是说打算全收了?”
三个室友的反应相当大。
陈旭阳没好气地说,“你们想什么呢,我是觉得,直播用的东西越来越多,现在全堆在宿舍,都没地方下脚了。”
杜天任冷笑,“借口。”
肖铭泽都受不了他了,说,“虚伪。”
赵兴荣表示理解,说,“租个房也好,能省不少开房的钱。”
“……”
陈旭阳懒得跟他们说了,拿出手机,查看起了附近的房屋出租信息。
……
下午正好没课,陈旭阳就去看房了,一圈下来,都没有满意的。
学校周边,有不少用来出租的房屋,可要么地方太小,要么太旧太差。他现在不差钱,不想在住的地方委屈自己。
“不对,我又不是用来住的。就是放点东西。”
他突然反应过来,转念又想,“不过,偶尔也是要过来住一晚的。”
租了房子不住,岂不是浪费?
既然要住,那当然要选环境好一点的。
最后,陈旭阳在最近的小区,租了一个两房一厅的房子,家具电器齐全,拎包入住。离学校也不远。
除了价格有点小贵之外,很完美。
当天晚上,他把三个室友叫过来,帮忙打扫卫生。
“就一双拖鞋?够吗?那不得多买个四五双?”
杜天任一进门,就酸酸地说道。
赵长荣推开客房的门,看见里面有床,眼睛一亮,说道,“居然是两房的,阳哥——”
陈旭阳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说,“想都别想!”
他花那么多钱租的房子,可不是给他们当炮房的。
他催促道,“赶紧干活。”
干到一半,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朱总。
终于打来了。
他走到阳台接电话,“朱总啊,你好……是……哦……真不好意思,我最近太忙,走不开,这不要考试了吗……那个,我这边正忙着,那行,好,再见。”
陈旭阳挂掉电话,回到屋里,就听杜天任说,“咱们最近要考试吗?我怎么不知道?”
赵兴荣啧啧称奇,“朱总?阳哥,你终于想开了,打算要勾搭富婆了?”
肖铭泽也说,“富婆倒追啊,羡慕。”
陈旭阳不乐意了,“你们几个意思?难道我除了女人,就没有别的正事了吗?”
三人同时点头,“没错。”
……
这时,外面有人敲了两下门。
“没打扰吧?”
苏晚晚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箱子,“听说你租了房,所以过来看看,这房子真不错啊。”
陈旭阳看了杜天任一眼,不用说,肯定是这个大嘴巴的告诉高可欣的。
杜天任只是嘿嘿一笑。
陈旭阳说,“怎么还带东西来。”
苏晚晚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说,“你乔迁之喜,当然要送礼物了。”
走了一圈,没有看到有女主人的任何东西,脸上的笑容都轻松了下来。
赵兴荣接过她手里的箱子,看了她一眼,说,“扫地机器人啊。”
这是扫拖一体的,这个牌子型号,要好几千块。她还真是舍得。
唉,我怎么就遇不到这种女生呢?
赵兴荣承认,他酸了。
苏晚晚挽起袖子,主动拿起扫把,说,“我来帮你们一起打扫。”
这一下,杜天任和肖铭泽也酸了。
……
朱家别墅。
书房里,朱兴渊挂掉电话后,脸色有点不好看,问旁边的妻子,“怎么回事?伱是不是把人给得罪了?”
纪慧珊有些委屈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去得罪他?琪琪还要等着他来治……”
“你还知道女儿的病要他来治。”
朱兴渊很生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打了几次电话回来了,你都不说,拖到现在。你这不是耽误琪琪的病情吗?”
纪慧珊低着头不出声。
朱兴渊看她这个样子,只觉得额头的血管突突直跳。
都什么时候了,还端着她的架子,不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也抹不开面子打电话向纪天恩求助。
女人一旦犯起蠢,真的会害死人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起事情的关键,“我问你,你那天,给了他多少钱?”
纪慧珊有些心虚地说,“两……两千。”
妈的!
朱兴渊差点没忍住开骂。
就为了省了一万八千块,延误了女儿的治疗不说,还害得他停下手里的工作,跑回家里,这里面要损失多少个两万?
真是没脑子。
纪慧珊说,“最多,我把钱给他补上。”
朱兴渊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现在,就不是两万块能解决的事情了。你出去吧,我给天恩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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