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城。
蓝氏商会的会首,蓝旧辞,也是蓝庭山的父亲。
而蓝氏的力将,蓝厚然,则是蓝旧辞的父亲。商会里也有人称他为大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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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主,十二匪已入巴克城地界,各商会派人袭杀均损失惨重,我们怀疑这行人中不乏成势力师。”
蓝厚然并没有太当回事儿,在他看来这行人不过是秋后蚂蚱,不成气候,也蹦哒不了几天。
“把我们的人从山上叫回来,至于其他的不必理会。叔山烈不是要清理贼匪吗,就把其他商会的人留给他清理好了。”
“等他们清理够了,就可以清理他们了,到时候叔山烈也无话可说。”
蓝厚然一脸无所谓的说到。
诚然,在力将眼里,力师也好,成势力师也罢,跟蚂蚁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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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厚然现在关心的反而是另外一件事儿。
“旧辞应该是到朝都了吧。”蓝厚然自言自语的说到。
胡桃三给蓝氏商会来信,说相邀各商会会首前往朝都商议大事。
一开始,蓝厚然父子并不当回事儿,也不准备去。没有哪个商会能完全脱离书院,同样也没有哪个商会想跟书院走得太近。
岂料一个月前蓝厚然突然感应到启命星异动,且独独垂青叔山书院。
白日里,星光挥洒,黏稠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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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开这几年,启命星很少异动。
而力将对启命星最是敏感。可以说前不久启命星的异动对于所有力将而言,都有着致命的诱惑。
因为有可能关系到成圣的契机。
可是,即便如此,蓝厚然也并未亲自前往。因为在朝都,在书院可是有着三位力将,他并不敢冒这个险。
虽说书院地位超然,从来不会干涉世事,但是凡事皆有例外,万一呢,谁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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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都。叔山书院。
关于第五仲冬,江夏禹考虑了很长时间。至少说,要比怎么处置魏谋考虑的时间长一些。
江夏禹已经亏欠过长公主一次,因此即使陈柏不说,他也不会主动去要了第五仲冬的性命。
如果说以前,江夏禹还会认为第五仲冬是陵山和厚海的纽带。
那么现在,江夏禹只觉得第五仲冬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儿狼。
伤不得,留不得。
最终江夏禹还是下了决心,索性逐出书院。
不过,这也是正好随了第五仲冬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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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枝,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想为厚海做点儿事,实在是太想为父王分些忧愁。”
“之所以会寻人刺杀陈柏,是我想着,要是成功了的话,不求其他,但求父王能够对你好一些,让你做做真正的公主。”
“只是没想到,害了叶姨。”
“只是没想到.…”
“满枝,对不起,哥哥不能留在陵山照顾你了.…”
第五仲冬双眼通红,仿佛受了大委屈,声泪俱下的对第五满枝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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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禹将第五仲冬逐出书院。并未提及第五满枝。兄罪不及妹。算是默许了第五满枝继续留在书院。
“哥哥,我陪你一起,我们一起回厚海。”第五满枝拉起第五仲冬的手,说到。
时间,也许是最好的良药。第五满枝仿佛已经走出了叶宁安之死带来的悲伤。
不过,时间掠过,总会留下伤疤。叶宁安的死,仿佛也带走了第五满枝脸上的童真。第五满枝脸上也少了许多微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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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第五满枝而言,关心自己和自己关心的人,仅两位而已。
虽说父母健在,却形同路人。
如今,叶宁安已经死了。
如今,满世界,她就只剩下哥哥。
只能说,第五仲冬心里早就晓明了这一点。
只能说,一切都跟他心里预想的一模一样。
如今,第五仲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回厚海。带着第五满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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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都。西一区。
西一区对季节的更替,好像要比朝都的其他地方更加敏感一些。
其他地方的人,冬天的衣服还能再穿一个月。等到春风真正的在大地扎了根儿,等到柳枝舒展开细腰,才会换了冬装。
可是西一区不同。
虽说季节只有四个。但是住在西一区的人却是按照“询”,也就是十天,来更替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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汫河街。泗水巷。
惊蛰。春雷乍动,春气萌动。
就在今天,胡桃三等来了他的客人。
陈恶先。蓝旧辞。吕奉玉。宗炙。魏竹。
几人均为各商会的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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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三坐在主位,陈恶先次之,蓝旧辞再次之。
虽说胡桃三对书院的地位颇为自信,从书院复学无贼匪就可以看出来。
但是,受邀的五位会首悉数到场,准时到场,这也让胡桃三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欢迎各位会首的到来。”胡桃三脸上满是笑容,端起桌上的茶盏,客套的说着。
桌上并于酒肉,只有茶盏和点心。
几位会首并不知道胡桃三邀约他们前来所为何事,因此心思不定,不过脸上全是笑容,丝毫不吝啬对胡桃三的奉承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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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山有八大商会,如今只剩七家,白氏商会算是彻底的堙灭尘埃。
洪氏商会没人来,没有任何人觉得突兀,因为洪氏毕竟是洪氏。
但是,楚家居然也没人来,那只能是因为楚家无力将。
茶盏置下,在坐的几位会首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下眼神。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难道真与力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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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的寒暄后,胡桃三摒退了一旁的佣人。对几人说到:“几位都是各商会的会首,家资丰厚,我想请教下各位。”
“各位认为这世上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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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面面相觑,原本以为邀他们前来是与力将有关,哪成想胡桃三跟他们谈起了生意?
一个不经商的人,跟一群商会会首谈什么世上最赚钱的生意。
几位会首心中难免有些腹诽,不过却都没表现出来,只听陈恶先笑着问到:“不知院长高见,愿闻其详。”
胡桃三比在坐的几人都要年长,又是主场,自然不会太惯着几人。
慢悠悠的端起茶盏,轻饮一口,当是润喉。而后望着几人说到:“几位得任会首,都是商业方面不可多得的大才。”
“但是,要说到这世上最赚钱的生意,在我看来只有一种。”
“那就是,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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