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翠芝姐,是个男宝耶。”
雪儿帮着从裙底抱出一个壮乎乎的家伙,两腿间有把,正是李家人梦寐以求的男伢。
哇呜,哇呜!
家伙还没睁眼,两腿膀子蹬蹬着,可有劲了。
“吁!”
春用龙瞳术看了一眼,三魂七魄是全的,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有把……哈哈,有把的,我老李家有传家宝啦。”李大柱扔掉手中的板凳,兴奋的嗷嗷直剑
“老保佑,菩萨……”
秋梅婶在一旁张着两手又是拜菩萨,又是告祖宗的。
“妈,你拜哪门子菩萨,这是人春的功劳。”翠芝虚弱的提醒了一句。
“傻……春,今儿多亏了你,要不我这孙伢子就悬了,回头婶子请你吃红鸡蛋。”秋梅婶看着春手上被自个儿抓的血道道,很不好意思道。
“春,哥不会话,我给你磕两个。”大柱是个直性子,噗通,就要给春下跪磕头。
“受不得,受不得,大柱哥,你这不咒我嘛。”秦春赶紧拉起他。
“春,你这脑子咋又灵光了,还会接娃娃,了不得呢。”秋梅婶才想起这码事,张着眼惊奇问道。
这倒是提醒了林雪儿,她也是一脸狐疑的盯着秦春。
“我这脑瓜子时好时坏的,念不得,莫念,一念待会又傻了。”春拍了拍脑门,风趣的打了个哈哈。
“好,不念,可不能把咱们村的文曲星又念回去了。”
一时间诊室内笑声不断,好不喜庆。
春又提笔给翠芝开了个补血、催奶的方子,这才回到后院片好鱼肉,等着雪儿回来做酸菜鱼。
一会儿林雪儿回来,一把拧住了春的耳朵:“臭傻蛋,就你能的是吧,整出人命,看大柱不把你剁了喂狗去。”
“哪能,也不瞧瞧你男人是谁?”春眨巴着眼,没皮没脸的笑着。
“呸,臭不要脸!脑瓜子啥时候好的?”林雪儿嗔骂了一声,扒拉着春的头发,眼里藏着掩不住的喜悦。
秦春当然不能透露和苏玉兰的棒棒糖交易,就在淀子里洗澡被石头磕了一下,脑子就清醒了。
林雪儿听完,俏脸儿唰的红了一大片。
这家伙早就清醒了,亏他前面在院子里还咬着自己耳朵一口一个媳妇的叫着。
臭不要脸的大浑蛋!
晚上,林雪儿煮了一大锅酸菜鱼,她知道春喜欢吃酸豆角,特意多放了一大把,春还开了几罐啤酒,两人庆祝了一番。
夏夜,闷热的厉害。
洗完澡,林雪儿风姿绰约的走进了房间。
她以前跟春是分屋睡的,自从傻子大半夜偷喝输液水差点毒死后,她没法了,这才同屋不同床。
此刻,她湿漉的乌发别在雪白耳廓后,宽松白色短褂,充分让胸口享受着自由,下半身则只穿了一条透气的蕾丝花杈子,两条养眼的大美腿肆意展着。
“春,该刷牙睡觉了……”一进屋,她撩着秀发习惯性喊道。
秦春两大眼珠子落在她身上,魂都快飞了。
灯光下,雪儿脸上浮着蒸腾的红润,几滴贪婪的水露正慢慢潜入雪沟,修长美腿像抹了油一样光润与圆嘟嘟的翘臀就更令人心生遐想了。
啧啧,就雪儿这双腿可以玩一辈子,我敢打赌她的膝盖能顶着香肩……秦春歪心思一动,顿觉燥热泉涌,咕咚吞着唾沫的同时,鼻子内滚隆隆的喷着热气。
“春,你咋流鼻血了。”林雪儿哎呀惊问,连忙摘下肩头的润毛巾擦拭了起来。
这一抬肩,松垮的背心跟没穿也没啥两样了。
春只这么瞥了一眼,该有的,该看的尽收眼底,那浑身的血液就跟开水一样滚烫的更厉害了。
“这血咋就止不住呢?”林雪儿着急了。
“可……可能是鱼肉吃多了,上火了吧。”春抹了把鼻血,喉头干涩道。
“走,去院子里用井水拍拍。”
林雪儿刚要扶春,突然感觉被什么碰了一下,下意识低头一看,好家伙,傻春竟然……
这头该死的驴子!
她骤然打了个嘚啵,对啊,春已经不是傻子了,自己穿的这么随意,这不明摆着勾搭人家吗?
想到这,雪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噌的缩回床上,用薄毯盖住了身子:“春,我……我手机落诊室了,你帮我去取一下好吗?”
见她藏的跟个宝似的,秦春不免有些失望,抹着鼻血,嘀咕着往外走去:“又不是头一回看了,你屁股上有颗红痣我都晓得呢……”
砰!
林雪儿确定他走远了,跳下床关好门,麻溜儿打了反锁。
“臭春,居然学会打鬼主意了,哎,今真是羞死人了!”
想到过去在春面前换衣服,让他给自己搓背,买卫生巾啊,啥乱七八糟的一堆事,林雪儿当场社死,恨不得现在就去跳桃花淀得了。
不行,以后不能跟春住一间房,要不然迟早得被这家伙擦枪走火了。
……
到了诊室,春找了一圈没寻着手机,他就明白了,雪儿故意支开他呢。
“哎,村里老人常傻人有傻福。现在好了,雪儿防我跟贼一样,福利是没戏了,玉兰嫂子顾及国强哥的面子,这棒棒糖的买卖估计也没法做了,扎心啊。”
秦春枕着胳膊躺在铁床上,无聊的叹了口气。
想到玉兰姐那熟透聊风情,春心头又莫名火热了起来。
国强哥娶了这朵漂亮、迷饶金花,却能看不能吃,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脑子里时而是玉兰,时而是雪儿,一时间辗转难眠,索性盘腿坐在床上修炼起“龙王心法”来。
吁!
秦春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气沉丹田。
随着心法运转,神念渐渐放空,稍倾,便觉魂魄像是离体一般,飘荡荡的进入了空灵之境。
他试着展开神念,往整个桃花淀蔓延开来。
龙王腾云驾雨,这空气中但凡有一丝水气之处,他意念融入,便如同他的双眼、双耳,连蚊子飞过的声音都能听到一清二楚。
咦?
一会儿,秦春突然皱起了眉头。
……
月色茭白,桃花淀中一艘木船划破平静的水面,悄然驶近了河村。
船上几人,皆是神色肃杀,穿着黑色练功服。
船头一人负手而立,年纪在六十岁许,短发黑白夹杂,太阳穴高高隆起,双眼如鹰隼般锋利,在月色下散发着森寒光泽。
“王执事,我们探过了,就在河村!”随从冷冷道。
“嗯!藏的够深的,手脚麻利点,记住,要活的!”王执事傲然吩咐了一句。
眼看着船要靠岸,王执事的面皮猛然一颤,神色凝重了起来。
“咤!”只见他闷哼一声,两腿八字分开,浑身气势暴增像是在对抗着什么。
嗡!
一股无形威压弥散开来,随从之人无不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稍倾。
王执事脸上现出一颗颗黄豆大的汗珠,抬手仓皇疾喝:“停止靠岸,立即原路返回。”
“执事大人,出什么事了……”
几个随从见他神色不对劲,四下警惕张望着大惊问道。
“别问,立即返回。快,快啊,晚了就来不及了。”王执事如临大敌,连声催促。
王执事这一生什么腥风血雨没见过,众人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慌乱,哪敢再问,连忙划桨掉头,唯有望着月下的村落渐行渐远。
直到彻底离开了桃花淀水域,王执事神色才缓和些,长长舒了一口气。
“执事,到底出什么事了?”随从声问道。
“神念,刚刚我被人用可怕的神念锁死了。”
“还好那位高人并没有动杀心,否则咱们现在早已经尸沉水底了。”
“立即通知会长,不惜一切代价取消任务!”
王执事一想到那股罗地网般的恐怖气机,依然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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