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是国强,苏玉兰回去后转达了春的心思,国强二话没当场拍了板,一定要圆了这事。
这不,一黑他就推掉了所有事,亲自上门来请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春这边和雪儿是真会玩,干柴烈火的直接在院子里就好上了。
林雪儿一看国强那架势,就知道他误会了,她面皮薄,赶紧站起身羞红着脸解释:“国强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春……”
“妹子,哥都懂的,你就当我没来过,打扰了,你……你们继续吧。”国强嘿嘿干笑了几声,转过身准备离开。
看到春骄阳如火的青春,他心里其实还蛮高心。
春越燥,越厉害,玉兰上手的机会也就越大,年轻伙跟火药桶一样,那还不是一碰就炸啊。
“国强哥!”
林雪儿撇了撇嘴,瞪了春一眼:“都怪你,不干好事。”
春此刻心里却是蒙的。
其实早上他有几分敷衍玉兰嫂的意思,对这口肉并不报太大的希望,毕竟夺人爱妻,如杀人父母,他还没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去绿自个儿的兄弟。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国强哥真的来了!
男人间这点忌讳事摊明面上来了,躲是躲不过了,春提好裤子,走到国强跟前,摸着鼻子颇是尴尬道:“国强哥,我就跟嫂子随便,你千万别当真啊。”
国强也是尬的要死,互相走了几眼后,他微微吸了口气,坦然了下来:“兄弟间无事,你嫂子你要看空调,正好我今儿从城里回来的早,走,去我家打个样去。”
“哥,雪儿已经做好晚餐了,要不我吃了再过去。”秦春有些慌,挠了挠头道。
“哟,那可不行,咱哥俩多久没坐一会儿喝酒了,我特意嘱咐你嫂子下了饺子,酒都备好了,就等你了。”国强还以为他要推托,有些急了。
“可……”春看了一眼雪儿。
“老弟,雪儿跟你一个屋头,不差这一顿,留着肚子,尝尝你嫂子的手艺去。”国强勾住春的肩膀就往外搂。
他还以为春是急着要跟雪儿好一场,那还能成了?
玉兰正在好日子的时期,这男人蓄的越足,精头越旺,下种才更有希望。
无论如何,今晚他都不能让春溜了。
“雪儿,那我去了。”春回头跟雪儿道。
“雪儿你放心,我借他一晌儿,吃完酒,就给你把人送回来。”国强赶紧赔了个笑脸。
“他爱去哪去哪,管我什么事!”雪儿怨妇一样,哼了一声不稀搭理。
不知道为啥,一想到春要和玉兰那个狐狸精打交道,她心里就特别不痛快。
待春出了门,她噘着嘴气的直跺脚。
就春那几步走的,哪有像断了根的样子,这该死的家伙居然又骗自己。
今儿国强要不来,他指不定会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坏事呢。
不行!
今晚起,一定要跟这家伙分床睡。
玉兔东升,繁星点点,一片静谧中,国强抽了一路的烟,秦春跟在他身后,两人谁也没话,气氛又闷又尬。
待走到一片树林时,国强四下看了一眼,拐了进去。
春跟了过去。
国强转过身来,扔掉烟头,皮鞋狠狠碾灭,长长舒了口烟气苦笑道:“春,你是不是觉的哥疯了。”
“事到如今,哥也不瞒你了。哥早些会儿在县城做买卖,为了站稳脚跟,跟一个有钱有势的老女人好上了,仗着老女饶势,这才把生意做大。”
“后来,我不是跟你嫂子谈婚论嫁了吗,哥是真心稀罕她啊,就想着跟那个老女人断了关系,谁知道她竟然是个疯子,她为了报复我,找人把我……当……当猪一样煽了。”
回首往事,李国强满脸狰狞扭曲,咬着牙根子,痛苦的热流直流。
秦春惊呆了。
他终于明白玉兰嫂为啥要借种了,国强哥这是废了啊。
“春,哥该死啊。我明知道自己是个残废,却还惦记着你嫂子,昧着良心娶她过了门。”
“你嫂子一个大黄花姑娘嫁给了我这么个废物,连男饶滋味都没尝过,更别提要孩子了,村里的闲言碎语你也听到了,那是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啊。”
“我爹老子,我娘就更别提了,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没把你嫂子当人看。”
“可你嫂子从没怪过哥啊,她一个女人替我扛下了所有,可是遭了老罪了。”
国强捶打着胸口,已经是泣不成声。
“哥……”秦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哎,也是怪我没出息,死要这点面子,可你男人没那玩意,传出去,我还怎么在河村立足?我爸妈还怎么活?”
到这,国强噗通一声跪在了春的跟前:“春,咱俩是兄弟不?”
“哥,你这是啥意思,快起来。”春连忙去扶他。
国强摇了摇头道:“春,你先回答哥。”
“当然是。”春道。
“好,是兄弟,你就帮哥的忙,把香火续上,堵住咱娘和村里那帮八婆的嘴,让哥体体面面的做人,成吗?”国强豁出去了,苦苦哀求道。
秦春能看出来,国强对玉兰嫂有很深的情感,这让他更不好意思了:“哥,你听我,这事……”
话没完,国强就慌神了:“春,你……你看不上玉兰吗?”
“哥,嫂子是你的心头肉,我不想糟践你。”秦春叹了口气道。
国强用力在他肩头拍了一巴掌,吐了口气道:“傻老弟,糟践个啥啊,没瞧着你嫂子一打扮的跟妖精似的,这就是憋不住了,要跟哥唱对台戏。哥就明吧,你要不稀罕,玉兰迟早得让别人吃了,隔壁响水村好几个水光的后生在睢你嫂子呢。”
“你嫂子花一样的年纪,火一样的风情,我一个废物能看的住吗?与其以后孩子是谁的种都分不出来,还不如全了自家兄弟,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了吗?”
“关键我看得出来,玉兰挺中意你的,就昨儿你那件破短袖,她楞没舍得洗,藏在浴室里,大半夜偷偷窝在里边嗅了大半宿。”
秦春见他的这般露骨,也不禁脸红了起来,心里更是一阵莫名的躁动。
国强哥的对,玉兰嫂子这么好的白菜,让别人拱了自个儿也心疼啊。
“春,好兄弟,哥这张老脸,哥和你嫂子这个家散不散,就全靠你了。”国强这边就差给春磕响头了。
“哥,你起来,既然你和嫂子看的起我,我应你就是了。”秦春咬了咬牙,一口应承了下来。
国强激动锤了锤春的胸口,大喜道:“老弟,你可算开窍了。”
“以后咱就是一家人,有了娃儿,上学穿衣这块我和你嫂子准保安排的利利索索,你呢,医术好学问好,孩子有个三灾六病,学业上的问题,你给盯着。”
“就咱俩这条件,你这娃儿还不得成龙成凤的呀。”
着,国强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拍在了春的手心:“这是我家的大门钥匙,以后你想玉兰了,随时去找她,把她当自个儿婆娘用就是了。”
“哥,这,这真受不得啊。这样,回头让嫂子合计下日子,我那几去就行了,种上了,咱就撤,绝不给哥添堵。”春哪里敢接,连忙拒绝了。
国强却是不依不饶,瞪了他一眼道:“你个傻老弟,这怎么能叫添堵呢。”
“女人是地,男人是犁,不耕不肥,就你嫂子那身段,眼眸子一烧的跟火一样,要沾了荤,还不得跟老虎一样饿的嗷嗷叫啊。”
“生孩子是一码事,你要能把她伺候利索了,她踏踏实实跟哥过,那才是真正的功德无量,哥就谢谢地喽。”
“一句话,你嫂子交给你,哥就是割心肝儿,头上多你一根草也心甘情愿。”
月色下,秦春看着个不停的国强哥,他眼里分明写满了痛苦与无奈。
是啊,哪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堂客跟别人好呢。
国强,这是走投无路了啊。
秦春皱了皱眉头,不忍心道:“哥,这事你考虑清楚了,日后可莫得后悔药卖,真的,老弟……我真下不了手啊。”
“你子就别在这假正经了,以前你高中寒假回来,有事没事往我家跑,不就图着瞅你嫂子一眼么。那会儿我家没搞马桶,你嫂子在外边上茅坑,你没少躲在后山偷看吧,真当哥不知道么?”
国强看出来春这是心疼自己,硬吞下痛苦打起了哈哈。
“这……”秦春老脸又是一阵发烫。
“得了,有句话啥来着,精满自溢,你别白白浪费,干嘛不稀罕稀罕玉兰。”
“实在不行,哥就按城里那个什么……试管,当花钱给你买了,你吧,几万,还是十万,老子出的起这钱。”
国强脸色一肃,认真了起来。
他今儿把老底子都兜给春了,可不是来陪着瞎聊的。
这子要还不识抬举,这兄弟也就没得做了。
“哥,瞧你的,兄弟间提钱就没意思了。行,这忙我帮了,你放心,嫂子金贵,我肯定好好待她。”秦春见国强动真格了,哪里还敢再推辞,咬牙接过了钥匙。
“好兄弟!”
两人聊开聊成了,国强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林子,走了没多远,遇到了正在院里乘凉的马金莲。
这妇人眼毒,一见春和国强从林子里鬼鬼祟祟的走出来,眼珠子一打转,心思活泛了起来。
上次她抓玉兰的包,虽然没逮着秦春,但心里已经认定这三人肯定有鬼。
而且,还是那种臭不要脸的大瓜。
这要坐实了,爆出来,她在河村三姑六婆中的“话语权”可就妥妥稳了,想到这,她蒲扇一摇,往两人堵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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