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阳峰下。
广全鉴身着黑袍,腰挂长刀,频频挥鞭策马,带着几人急驰来到山脚,勒马停在一条蜿蜒小道旁:“吁!”
“吁......”
五匹骏马扬蹄停驻。
“柴侍卫,魔教余孽就在山上,速速随我上山杀贼。”
广全鉴翻身下马,待下属将马绳绑好,脚踏虚空,飞掠冲上峰顶。
柴侍卫面无表情,带着单刀,绣衣长袍,脚上皮靴绣白狼纹。
“锵!”
全神戒备的五人来到山顶时,柴逊之将手中绣春刀插回鞘中,冷声说道:“魔教余孽已经逃了。”
“无妨。”
广全鉴脸上有些挂不住,握着刀回头看向一名穿着道袍,扎着道髻的中年人:“烦请于道长施法望气。”
“好。”
“广县尉稍等。”
于诚作为太守府中的三等客卿,师从玄真观,精修至望气境,施法可观世间气脉,也可用以探寻魔气,追索敌人。
可他将神魂出窍,扫视首阳峰后,收回神魂,遗憾的摇摇头:“满山皆是草木之气,只有淡淡的魔气盘旋桃花潭密室。”
“放屁!”
广全鉴少爷脾气上来,怒斥道:“此地为魔教余孽所居,甚至可能藏有魔教少主,个个修炼的魔道功法,就算逃了也可追索魔气,找到余孽,杀之。”
他就站在密室门口,怎可接受一无所获的结局?
“好了!”
柴逊之却再也能耐不住,呵断道:“若非广太守出面请托,追索魔教的职责也轮不到你一个纨绔子弟,真以为有一个道家望气士在侧就能无所不知?”
“按照流程,现在应照罪犯口供,印发画像,散海捕文书,配合官哨,城守,暗中调查近期出现在郡中的同龄少年,再按线索仔细追查魔教余孽。”
鹰狼卫办案众多,自知罪犯的手段千奇百怪,魔教的手段更胜一筹,要是靠一个望气士就能无往不利,天下早就是道家的了,怎还是武道第一?
“魔头狡猾!”
广全鉴暗自咬牙,泄愤般的下令:“烧山。”
“把证据搬走再烧。”柴逊之又道。
“好。”
“好。”
“好!”广全鉴连道三声妙哉。
“教化点+10”
同海县郊野。
东方白坐在一辆牛车内,双腿盘坐,搬运气血,珍惜一分一秒的时间增强实力,突然感受到元神中的圣火令多出一分力量,即知晓上护法任琼飞已经将修改过的新功法学会。
“给同为后天境的婢女传授功法,回报了5个教化点,给先天境的护法传授功法,却能回报10个教化点。”
“不出所料,传授者武道修为越高,获得的回报越高,除了靠数量取胜外,还可以靠质量取胜,最好是数量质量都要!”
至于能否在教众突破时,获得多次的教化点回报,以他的猜想来看,可能性很高。
当然,投资与回报比目前看是很低的,比如给任琼飞修改《化血蝠魔经》就消耗80点。
但是做项目前期总要投资,公司业绩不好,总要给员工发薪水嘛。
而且不像修改《飞蛾焚身诀》那么复杂,仅仅换皮而已,算下来还没给婢女花的多。
任琼飞调息一番,坐在车辕旁,一身灰衣,长得尖嘴猴腮,如家中丑奴:“教主,没想到《化血蝠魔经》有正副两册,副册虽全但却有不足。”
“卑职感谢教主赐法!”
东方白坐在车里,笑着说道:“在外叫我公子即可。”
“是。”
任琼飞出声答应。
别看修改的功法多是换皮,但在武道盛行,妖鬼作乱的世界,无形中却能解决掉大麻烦。因为他经过与任琼飞的咨询。
已经知道圣教功法不仅看起来很魔,而且真的是有魔气在身的。换了一个皮,不仅能掩人耳目,还能彻底消解魔气,让人无法通过魔气追索。
起码在望气士眼中三人身上已无半分魔气。
“公子,我们已经到同海县城了。”在牛车的颠簸当中,圣教遗孤在一美俾,一丑奴的护送下,经过三天时间的赶路,终于来到一座古代城墙之下。
东方白掀开车帘直接可以看见一座高两丈,三门洞,宽不见边的石砌城墙。城门口有持戈穿甲的锐士,也有校检身照贴的衙役,排队入城的百姓们排出十丈远,好多妇人手中挂着菜篮,汉子则肩挑背负,推着柴车,把要售卖的货物送进县城。
这座古代县城无论规格,规模都要比前世的古县城更大,足见大正王朝国力确实正当巅峰,丰富的资源也给百姓更大的生存空间。
坐车入城的人也有一个专门的队伍,但由于牲畜实在是宝贵,牛车,马车甚少,进城时方便许多,可要缴纳的入城费就更高了。
“明明百姓进城有益商贸,农贸,是一件好事,为什么还要收一道进城费?”东方白放下车帘,试探性问了一句,想借此揣摩一下大正王朝的政治风格。
任琼飞跳下车辕,弯着腰,老老实实的供奉上一角碎银,回到车上坐好听闻教主的话笑着应到:“进城是免费的,收的是城门维护费。”
“懂了。”
东方白发自内心的一笑,看来大正王朝对郡县一级的底层统治力也稍显不足,而且吏治也不清明,很正常,水至清则无鱼,但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牛车穿过城中人声鼎沸的街市,来到位于官宅街一角的和春堂,门外小厮将人迎了进去,药堂郎中师傅刚问生了什么病,任琼飞就背负双手,面朝东方,昂首说道:“我家公子被火燎了,需要开两张愈合伤口的药贴,另外我家公子心火旺,再来一副降火的药。”
“哎呀,敢问公子,旺的阳火,还是阴火。”郎中师傅穿着布袍,连忙绕过药台,躬身询问道。
东方白坐在椅子上,挥挥手,毫不在意的道:“身体好,阴火盛,阳火旺,心里还有股邪火。”
“铺中正有一味药对症,请公子随我来。”郎中师傅把头埋得更低了,卑躬屈膝地把三人送入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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