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了荒川竣先生复仇了!
跟日立财团社长同在警局的竹田久雄指节卡卡作响,看向安逸寺寿树的眼神里充满了憎恨。
在告诉荒川大小姐夫人的所在的安全屋后,他又去调查了本该被抓起来的荒川竣的消息。
但不幸的是一切都晚了,作为恩人的荒川竣早就被这个该死的家伙杀害了。
以极其残忍的手段!
整个荒川家只剩下了大小姐和夫人。
明明商业战争根本不需要致对方于死地,但安逸寺寿树这么多年来习惯于女儿为自己善后。
在一次又一次的粗暴掠夺中,养成了斩草除根的癖好。
如果说安逸寺辉姬执行命令的手段还算体面,那么嫉妒于新晋企业家的安逸寺寿树手段残忍至极。
竹田久雄看过资料中的照片后痛苦的几乎窒息,无法相信那堆烂肉是那个开朗大气的荒川竣。
为此,他忍辱负重的在安逸寺辉姬的帮助下一步步爬上来,为的就是让这个混蛋付出代价。
他知道安逸寺辉姬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能被当做最放心的手下使用。
没有人比他更想制裁这个混蛋,因此也不存在任何叛变的可能。
如今,安逸寺寿树被逮捕,他的使命也该结束了。
不过至于荒川竣到底有没有死,没人可以确定,至少竹田久雄没有亲眼见到尸体,但从查到的线索里,处处表明已经被
看着被拷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安逸寺寿树,心里尽是大仇得报的畅快。
深深吸了一口烟,将还在燃烧的烟头碾在他的手背,竹田久雄裁决着这位曾经的顶头上司。
“你想要在监狱里安享晚年?”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在里面活到第二天的。”
安逸寺辉姬想让他坐牢,但竹田久雄不想放过他。
啊啊啊!
伤口处留下一块焦黑的痕迹。
一直是施虐者的安逸寺寿树被烟头烫的惨叫,自从进入这间关押犯人的小房间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彻底注定了。
人的贪欲永无止境,就像赌徒的眼泪只是痛恨于自己没有押对,而不是后悔走上不归路。
安逸寺寿树的后悔同样也是如此,如果能再提防一点,如果不给那个白眼狼女儿更多的权力,他就不会到今天这般田地。
而不是后悔用威胁和洗脑来控制安逸寺辉姬。
但无论是源清雪还是安逸寺辉姬,亦或者是竹田久雄,都不会再给他翻盘的机会。
作为操纵整场事件的棋手之一,源清雪来到了隔壁巫马星津的病房,身后跟着安逸寺辉姬。。
一进门就将川木洋子的检查报告递给他,源清雪宣布着结果:
“川木洋子她......”
“本就是不易受孕体质,受了这么重的伤。”
“以后怀孕会很困难。”
某种程度上来说,小早川有茜的目的达到了,根本不需要担心巫马星津和她之间产生的裂痕,等到了时机,她会将最后一块拼图交到巫马星津的手上。
从头算计到尾的不只有安逸寺辉姬。
想到川木洋子滑到小腿的血迹,巫马星津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流产了?
“流产?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的身体很特殊,你们接触才几个星期,哪怕天天见面,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扶我起来。”
源清雪用指尖划过巫马星津打着绷带的地方按住,提醒着他:
“你也是伤员,我建议你不要有大幅度的活动。”
“巫马臭虫太莽撞了,这几天我会跟琴雪一起照顾你。”
“至于我们计划中的其他事,就由我来处理,”
虽然隔着绷带,被源清雪的手指轻蹭过皮肤,心里就像猫咪肉垫踩过一样,巫马星津居然升出【如果捉住她的手放在脸边蹭该有多好】的想法。
话说部长不是很抗拒身体接触吗?
等下,我的想法会被看穿。
这样下去真的没法在部长那里洗白了!
纤细的手指一僵,手指的主人复杂的看向自己的好色部员,良久才开口:
“三秒钟”
“仅此一次。”
“什么?!”
真的可以吗?
继荒川琴雪之后的是清冷毒舌的源清雪部长,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想到部长冰凉的小手贴在脸上的感觉,巫马星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蓦地看向源清雪可爱的小脸。
后者被他的视线惹得有点不耐烦,收回手指,转过身抱着胸,面对一排仪器,又重复了一遍:
“仅此一次。”
旁人看来不明所以的对话,或许是巫马星津和源清雪独有的默契。
残缺的雪花下落,闪灼的星辰高升。
彼此理解,又距离遥远。
坐在床边的荒川琴雪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的加密通话,巫马君和清雪酱到底在说什么?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咔哒
病房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哦?”
“这种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的眼神很有趣。”
安逸寺辉姬从护在身旁的永间信子手里拿过一串钥匙,丢在巫马星津手边,比初见时多了点自然,至少不会让人看上去不寒而栗:
“这是位于京都的一座三层办公楼,可以容纳两百多人工作,手续已经过继好了。”
作为日本三大都市圈之一的京都,繁华程度不下于东京,这样一座地段位于市中心的办公楼售价至少有五十亿日元。
如果算上其中完善的装修和设施,总价可能不止这个数字。
在安逸寺辉姬这里,似乎只是随手的奖赏。
单纯卖书法作品的话,巫马星津至少需要卖出一百多幅,但这只是理论上、
物以稀为贵,当有大批量的字画流入收藏者的手里,由上溪美合子所帮助定下的价格会瞬间跌价。
这种艺术品只是一锤子买卖,因此巫马星津没指望靠着书法作品挣钱。
“赔偿?施舍?我不接受你的东西。”
“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你现在咬紧牙关!”
上一秒还在病床上躺的好好的巫马星津握紧拳头试图站起来,但被源清雪按住肩膀阻止。
为了防止用力过猛弄伤部长,巫马星津没有继续轻举妄动,说什么他也不会原谅这个杀害了川木高雄和虐待洋子的人。
挥手让挡在身前忠心耿耿的永间信子让开,安逸寺辉姬丝毫不担心自己会受伤,一步步缩短和巫马星津的距离。
“聪明的小狗不听话怎么办,这是一个让人困扰的难题。”
“源清雪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不知道。”
“那么我来告诉你好了。”
“小狗的女人在我的医院里,悄悄在输液过程中加入氰化钾怎么样呢?”
“我们之间的战争已经结束了,还是说你想再起争端?”
源清雪嗤笑一声,话里的威胁不遑多让:
“有四种方法可以让安逸寺寿树脱罪,这依然是一次棋子的互换。”
“那么你敢吗?”
气氛霎时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从小被威胁养大的安逸寺辉姬,也习惯了以威胁来控制他人。
谁也无法保证她会不会是下一个安逸寺寿树。
就像一个闭合的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冷哼一声,安逸寺辉姬没有理会源清雪,看着巫马星津骨节分明的的手。
回想起被扼住咽喉的窒息感,就像打开了开关,身体某处突然变的热起来,异样的感觉横生。
忍不住又上前了几步,几乎大腿贴着床沿,眼神中带有几分渴望。
一旁的源清雪注意到后皱着眉,仿佛在怀疑自己,又接连看了好几遍,依然不想承认。
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造成今晚事件的主要元凶并不是安逸寺辉姬,她只是工具,而她与自己一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今晚的对弈,更深一层,可以说是用来欺瞒安逸寺寿树的手段。
“既然小狗受伤不严重,还有这么多的女孩子照顾,我就没必要打扰了。”
“早点恢复好。”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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