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无比新奇的视角感受,跟肉眼观察世界完全不同。
不仅所见的一切都清晰无比,就好像重度近视的人戴上了眼镜,还能看些众多玄妙的色彩。
如同一个瞎子,第一次睁开眼睛看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觉得新奇。
不仅如此,灵识还可以内视己身。
张元有些好奇地内视起自己的身体,血液、骨骼、内脏等等全都清晰可见,还有那在循着奇异周天循环的法力。
他感觉自己的修炼还差一点儿什么,就差一点点,炼精化气阶段的修炼就能够圆满,筑基成功。
《玄箫经》,可以通过吹奏洞箫来辅助修炼,为音律之道……
张元脑海灵光一闪,很快就察觉到自己到底差了什么。
石洞很是宽敞,如同一个地下广场,还有残破的石桌、石椅等,也不知已经存世多少年。
这座洞府此时已经半废,除了一口灵泉,其余皆是凡物,没有任何一件有价值的东西。
而且,这一口灵泉也只剩下了最后一点灵机,想要自行恢复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岁月。
此地已经不再是一个适合修炼的地方。
张元掏出手机,发现早就没电了,证明起码已经过去了几天时间。
不过他本就是孤家寡人,就算与外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联系都没有关系。
“这些纹络……是一种阵法?不仅锁住了灵机,还勾连了山川大势与地气……”
没花费多少工夫,张元就找到了洞府的出口,也大概清楚了自己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他运转玄法,体内法力流转而出,缓缓将繁复的纹络激活。
乌云蔽月,天地静谧,群峰无声。
一种奇异的脉动从大地传出,被青光包裹的张元重新出现在了玉女峰上,引凤亭的角落处。
他发现,天地的灵机几近于无,华山也同样如此,起码以他炼气后期的修为也看不出神异之处。
半个小时后,张元已经出了华山,回到之前曾入住的酒店。
有修为在身,行事自然无往不利。
“果然是修炼无岁月,我不过是一次修行而已,竟然已经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月……”
张元不无感慨,旋即继续大快朵颐。
这是他定的宵夜,那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他吃得满嘴流油。
虽然之前处在修炼中并没有感到饥饿,随着修为提升以后甚至可以餐风饮露,但张元不可能就因此放弃口腹之欲。
吃饱喝足之后,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
又是一夜无梦。
第二天,张元继续踏上旅途。
关于修为的提升,他并没有太过着急,炼气后期的修为只要不去疯狂作死,足以在现代社会活的自由自在。
更何况,他骨子里仍然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张元打算先好好熟练一下自身现在的一身力量,学习一些实用的法术。
当然,最重要的是享受生活。
时间匆匆如流水,转眼又过去了两个月。
张元的足迹几乎遍布了祖国的名山大川,看遍了大好山河。
这一路旅途,他一路吃喝玩乐,没有半分亏待自己。
至于修为,张元没有丝毫寸进,依然停留在炼气后期,倒是基础更为扎实了一些。
不过,诸多炼气期的法术,譬如:控物术、轻身术、敛息术等等,他只是随便练练,就都已经基本熟练掌握。
这两个月来,张元闲暇时,还自学了洞箫。
凭借着修士强大的学习能力,这并不困难。
“吹奏洞箫辅助修炼,音律之道……”
咸阳的一家酒店内,张元放下了手中的洞箫,停止了吹奏。
“等找到合适的洞箫,或者我自己花费时间制作一个,就能让‘炼精化气’阶段的修炼圆满,铸就‘道基’……”
张元现在手中的洞箫,只是一件凡物,没有半点灵机,并不能辅助修炼。
这两个月来,他行走在山川大河间,不是没有其他奇遇,大机缘没有,但是小机缘不断,获得了不少灵物,连储物袋都获得了一个。
然而,别说是洞箫类的法宝了,哪怕是适合制作洞箫的灵物都没有。
虽说如此,张元并没有因此着急或沮丧。
关于修炼,他看得很开,毕竟现在的修为已经够用了。
这一天,张元前往咸阳古城明珠——凤凰台。
相传,秦迁都于咸阳,秦穆公之女弄玉曾在凤凰台吹箫,引凤于此。
“我感应到了一种奇异的脉动,与玉女峰相似……看来《玄箫经》,跟那‘乘龙快婿’真的有着未知的联系。”
张元凝视着前方的高台古建筑群,灵觉被触动,不由在心中暗道。
他循着感应,进入凤凰台,很快便寻到了脉动来源——台上四座大殿的正前方。
张元直接盘膝坐下,放空心神,默默运转《玄箫经》,全力感应那种脉动。
他施展了修士手段,倒是不用担心会有其他人来打扰自己。
相似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青光从张元的眉心散发而出,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里面,随后他便从原地消失不见。
……
张元陷入了黑暗中,他感觉自己像是坠进了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一身的力量正在远去,只能任由河水冲击,随波逐流。
“喂,醒醒!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是谁?谁在叫我?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熟悉……
张元迷迷糊糊地想着。
当他终于有些费力地睁开双眼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少女的俏脸。
少女的模样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我了!我刚刚远远看到你从上游.”
见到张元苏醒过来,少女不由松了一口气。
张元想要开口,却无法发出声音。
他只感觉脑袋越来越沉,眼前的少女变得模糊,声音也越来越远,便再次失去了感知。
不知过了多久,张元猛地睁开双眼,陌生的天花板,自己是在哪里?
掀开身上的被子,只见自己穿着一套有些陈旧的粉红睡衣,身上的伤口还经过了细心的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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