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在当服务生的同时,趁机摸进了蒋家的书房。
他不但找出了蒋家公司的一些内部资料,还意外发现蒋沐瑶的父亲蒋金山跟家里的保姆有一腿。
那保姆今年已经五十多岁,足足比蒋金山十岁之余。
听到这个消息后,南初忍不住咋舌,“没想到蒋家这对夫妻,竟然一个比一个玩的花。”
一个喜欢年轻小鲜肉,另一个却重口的带有恋母情结。
亏得这两人凑在一块这么多年都没离婚,也是难得。
南初惊讶之余,没忘记问,“拍到照片了吗?”
“没有。蒋金山做得很小心,要不是我观察仔细,差点就把这事儿给漏过去了。不过,我在蒋家安装了好几个微型摄像。要是蒋金山往后再敢在家里跟保姆厮混,一定能把这件事拍下来。”
南初顿了顿,开口问,“你说,姜淑华知道蒋金山跟家里那个保姆之间的关系吗?”
sk仔细想了想,回应道,“有一次她喝醉酒,倒是在我面前提起过,她丈夫在外头养了好几个女人。这些年来,她一直独守空闺、备受冷落。”
南初忍不住想,若是有一天让姜淑华知道,她的丈夫蒋金山在外头养的女人个顶个都是能当她妈的年纪,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至于姜淑华对sk哭诉深闺寂寞,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南初挑了挑眉,“她这是想借着醉酒,趁机拿下你吧?”
sk一脸汗颜,“什么都逃不过南初姐的法眼。那个女人没说两句,就坐到了我的腿上,还说看我工作勤快,愿意给我加工资。嘁,一个月五千块的工资,还不及我赢一场赛车的彩头,居然也好意思提出来包养我?合着我一天天在她画廊白站桩呢!”
sk越说越来气,“后来,她还说请我吃饭。结果你猜怎么着?我们两个人,她就点了个青菜,让我伴着白饭吃。那顿饭吃的我差点把酱油兑里头拌饭吃。南初姐,你说这些有钱人,怎么就那么抠门呢?”
南初微微一笑,“能用最少的钱实现最大的利益,何乐而不为?”
只是,姜淑华根本不会知道,sk是自己专门针对她设计的一个局。
蒋金山和姜淑华的婚姻早已摇摇欲坠,只靠彼此共同的利益和家族的脸面,才勉强维持到现在。
大厦将倾,等的就是有人最后去推一把。
南初要做的,就是要将大厦推倒的那个人!
南初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桌面上搭建好的多米诺骨牌,她轻轻一推,骨牌瞬间依次倒下。
即便是放得最远的那块骨牌,倒下不过是时间问题。
南初抬眸看着sk,“拿到蒋金山出轨的证据后,你那边立刻行动。”
sk眼神一亮,“好,我随时准备着。说实话,我还挺期待看到日后蒋金山跟姜淑华离婚,蒋沐瑶会选择跟自己更亲近的妈妈呢?还是会选择有权有势的爸爸?”
南初跟sk相识,是在十年前。
那场大火烧死了她的父母,南初是唯一在那场火海中死里逃生的人。
但也因此被大火毁去了半边脸,恐怖犹如鬼魅。
一个失去亲人、失去容貌的十六岁少女,如何才能在这个吃人的社会独自活下去?
南初想到了自杀。
自杀之前,她将自己身上剩下所有的钱全部捐给了孤儿院。
那些钱不多,她只是想最后再做一件好事,然后孑然一身地离开这个世界。
而sk,就是生活在那间孤儿院里的孤儿。
他们因为一次捐助而意外结识。
不,那也不算意外。
因为,就在南初转身离开孤儿院时,sk追了出来,站在她身后问,“你是崇德高中的学生吗?你认识一个叫沈小雅的女孩吗?”
沈小雅,南初当然认识。
因为不久前,她刚刚因为受不了蒋沐瑶的霸凌选择跳楼自杀。
很快,南初就会成为下一个。
时隔多年,南初依旧记得跟sk的初次相见。
sk走到她面前,仰头对着她说,“沈小雅是我的姐姐。低贱不是任人欺凌的理由,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复仇?”
多年过去,昔日只能仰着头看她的小男孩,现在已经比南初高了一个头。
但他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亲切地叫她一声南初姐。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旁人很难想象,他们这一路,从一贫如洗到如今终于可以以一个全新的面貌站在蒋沐瑶跟前,究竟走了多久。
唯一支撑他们继续走下去的,就是复仇。
这一次,他们绝不会再输!
跟sk会面结束后,傅时宴病房那边的探望者已经依次离去。
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南初看了一眼sk送给自己的水果篮,原封不动地提着去了傅时宴的病房。
“傅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南初走上前,一脸关切地问,“对不起,昨天要不是因为我误喝下被下了药的酒,也不会害你在医院跌倒。”
“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南初给傅时宴倒了一杯水,倒水的时候,故意装作不经意地问,“傅总,你知道昨天蒋家那杯酒是怎么回事吗?难道、是我无意中得罪了人吗?可是,我昨天明明第一次去蒋家,根本不认识那里的人,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
不,当然有认识的人。
只不过,那个人是蒋沐瑶。
南初故意没说出她的名字,只为了让傅时宴自己去联想到蒋沐瑶身上。
闻言,傅时宴眸光一黯,忽而意味深长地看向南初,“大概,只是一场意外吧。毕竟,这世上的意外确实挺多的。譬如你喝下的那杯被下药的酒,譬如……昨晚病房里的那滩水。”
南初倏地抬眸看向傅时宴,在他眼底看到浓浓的兴味。
很好,她遇到了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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